“不会是她亲自做这事的,”安锦绣道。
“那会是谁?”齐妃怒道:“难不成还能是中宫里那个半死不活的人?”
安锦绣笑着摇头,说:“齐姐姐,你就看着好了,看看沈妃娘娘后面的这几天对谁最好,你就能知道这事是谁替她做下的了。”
齐妃被安锦绣这么一说,坐着想了半天,然后才道:“那我听你的,就等等,看看这个贱人是谁。”
这天晚上,世宗到了安锦绣的千秋殿,两个人谁也没再提起昨天晚上的搜宫之事,带着白承意,一家三口用了一顿饭。
永宁殿里的沈妃听到这事后,在殿中又扔了好几个茶碗。安锦绣的命就这么好?明明是盯着韩约进的千秋殿,苏养直亲自带着人去搜,竟然就是搜不出来?这是见了鬼了?
“娘娘,”亲信的嬷嬷在一旁道:“也许是苏大人没有用心。”
“这后宫就是她安锦绣的天下了吗?”沈妃气道。
亲信嬷嬷没敢接这话。
沈妃坐着生了一会儿气后,命亲信嬷嬷道:“去拿些锦缎,送去给苏嫔,就说这一次的事,我还是记着她的好的。”
等永宁殿的这个嬷嬷拿着沈妃的赏赐,走进了苏嫔住着的宫室之后,这消息马上就传到了千秋殿和倚阑殿。
齐妃坐在倚阑殿里,跟自己的人冷笑道:“沈妃什么时候送礼给一个嫔过?”
一个宫人道:“娘娘,沈妃娘娘也不是没给下面的娘娘们送过礼啊。”
“那些不是正得着宠,就是对她沈如宁有用的人,”齐妃道:“苏嫔算个什么东西?入宫这些年,伺候过圣上一回,破了处子身,之后连圣上的面都见不着,这样的破落户,沈妃能在她的身上图什么?”
“那,那沈妃娘娘这是为了什么啊?”有宫人问齐妃道。
齐妃心里骂了一声贱人,她不是安锦绣,万事都能耐得住Xng子,齐妃起身道:“跟我去一趟雯霞殿,我得去见见我的魏姐姐了。”
魏妃这个时候已经睡下了,只是为了白承允如今被世宗打压的事,心中烦乱,躺在床上也合不上眼。
雯霞殿的人见齐妃到了,也不敢跟齐妃说主子已经睡下,请齐妃改日再来的话,忙就有一个宫人跑进了魏妃的寝室里,跟魏妃通报齐妃来了。
齐妃如今无子傍身,对宫里的任何女人来说,都不是威胁了。魏妃听说齐妃来了后,忙起床,命人将齐妃迎到她一向用来会客的花厅去、
齐妃在魏妃走进花厅之后,上下看了看魏妃,说道:“魏姐姐,就是现在遇上太多的事,也还是身体要紧,你现在怎么脸色差成这样了?”
魏妃在齐妃的上处坐下了,也不跟齐妃客套,说道:“这么晚了,你怎么会来?难不成今天晚上苏养直还要搜宫?”
齐妃笑道:“没有贱人挑拨,圣上怎么会命他苏养直搜宫?”
“这个贱人是谁?”魏妃问道。
“方才沈妃娘娘给苏嫔送了些礼去,”齐妃说道。
魏妃不当一回事地道:“她想收卖人心,就让她去收卖好了,笑到最后的人,还不一定是谁呢。”
齐妃笑着咂了一下嘴,道:“我的魏姐姐,你怎么就不想想,苏嫔是从哪个家门里出来的,她沈如宁没事给一个嫔送什么礼啊。”
魏妃道:“你有话就直说,我没心情跟你打这种哑迷。”
齐妃说:“魏姐姐,看来你真的是糊涂了,苏嫔是苏慕长的女儿,苏相可是四殿下的左膀右臂,沈如宁给苏嫔送的这份礼,你还看不出来吗?苏家要做五殿下的左膀右臂了。”
魏妃这才听出了门道来,当下就气道:“这不可能!”
“不可能?”齐妃笑道:“礼都送过去了,你还能装作看不到吗?”
魏妃气了半天后,突然又笑了起来,跟齐妃说:“没想到,你现在能有这种脑子了。”
“安妃娘娘也是这么说的,”齐妃起身道:“魏姐姐,事情你就看着办吧,提醒四殿下,要小心一点。”
齐妃是甩着手走了,魏妃在雯霞殿的这间花厅里坐了一夜,气得手脚都哆嗦。第二天天刚亮,魏妃就以给白承允送补品为名,命自己宫里的亲信出宫去见白承允了。
后宫搜宫这事儿,过了一天之后也瞒不住众臣了,白承英在这天上了早朝之后,就来千秋殿见顺嫔。
顺嫔见到白承英,不用白承英开口问她,就把前天夜里生的事,跟儿子说了一遍,最后还跟白承英道:“我吓得要死,安妃娘娘却一点也不怕,还能笑着跟我说话,她怎么就不怕呢?这要被查出点什么来,她身后的安家也不得跟着她一起被处置了吗?”
白承英说:“安妃娘娘没做错事,她自然不会害怕,你没事就好。”
顺嫔道:“住在这里,能经常见到六殿下了,我是感激娘娘的。”
“知道苏养直是想找什么吗?”白承英小声问顺嫔道。
顺嫔沾着茶水,在桌面上写了外男两个字。
白承英摇头道:“这是哪个小人挑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