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布莱德爵士甚至忍不住问了一个有失风度和水准的问题:“是不是他在说谎?”
“一开始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可是弗斯先生的话都是有例证的,他的推测,也都被一一证实了,比如这个珠宝失窃案,实际上就是那位博物馆馆长所为,这个案子,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虚假的案子,是他自导自演,所谓的盗窃根本就不存在,而是他经过三年的周密计划,小心布置出来的现场,同时提前一个月就在做准备,借助他的各种优势,才会把您都暂时骗住了。”
“监守自盗?”布莱德爵士一愣,但旋即将掌握的情报在心里一转,就意识到这个可能很大,而且本来也是他怀疑的一个方向,只是没有相应的证据,“可是他是凭什么判断的?只是凭主观猜测,可算不得准,你也知道的,最近上议院可是修改了相关的法律。”
“是的,我们也很重视,可弗斯先生确实厉害,他一来到这里,只是凭着案现场的照片和记录,就做出了判断,我们不敢疏忽,就询问起来,结果弗斯先生从现场足迹的分布、方向和重叠关系进行了说明,又按照口供在相应的工具上寻找到了一些粘着物,根据这些,我们派人去网现场进行了比对,得出的结论与弗斯先生的判断吻合,然后提审了几个嫌疑犯和证人,由弗斯先生亲自审问。”
“你说让他亲自审问?”布莱德爵士先是皱眉,因为按照规矩,诺德是没有审问的资格的,但旋即他想到诺德身为预备骑士,本就有着特权,同时还得了自己的准许,说是以此为考察他的方法,两相结合,就算是警察厅那边有心阻止,也要先请示自己才行,“好吧,那么审问的结果呢?刑讯可是一门深奥的技术,我不记得教过诺德。”
在布莱德爵士的记忆中,诺德.弗斯确实和自己学习过刑侦手段,但当时只是在指点他剑技的空隙时,才会提到一两句,当然了,诺德也曾到他的书房翻阅图书,只是那个时候,还只是新近预备骑士的诺德.弗斯,表现的很是木讷,在布莱德看来,并不是何时的刑侦种子,所以没有更进一步的指导他——现在我们知道,那个时候的诺德.弗斯只是一个秉承程序运行的简单化身,当然表现不出应有的水平。
“对,弗斯先生的审讯,仿佛就是针对每一个人的心里弱点,并且能从只言片语的细节中,找到需要的信息,最后拼凑起来,拿到了那位馆长的面前,让他无从抵赖,近乎精神崩溃,直接就认罪了。”
“认罪了?”布莱德爵士沉默了一下,“那么碎尸案呢?又是怎么破获的?凶手又是谁?”
“这个……”电话那头犹豫了一下,“这件事涉及的比较重大,而且答案非常离奇,必须要您和其他骑士们亲自到场,才能公布。”
“答案离奇?”布莱德爵士眉头皱了起来,“既然离奇,那就不能轻信,为什么你们会这么笃定?如果最后证明是错误的,那么劳动那么多黑水骑士过去,可不是小事,责任谁来承担?”
电话中那人就道:“其实我们也不能确定真假,但既然是弗斯先生说的,那是真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话,让布莱德清楚一点不对:“怎么才这么短的时间,你们就对诺德这么信任了?”他自然清楚,在这之前,孙道的化身和警察厅根本没有交集,不可能得到这么深厚的信任,一个凶手说出来,真假还不能确定,警员就相信几分了。
“原因已经说过了啊,”电话那头忽然苦笑一声,“因为所有案件,无论大案,还是小案,凡是这里有着记录的案件,都被弗斯先生破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