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丘掷地有声地:“衍王子可以亲自监斩,杀我的头!”
王子启立即追问道:“陈大夫这是立下了军令状么?”
陈玄丘沉声道:“正是!”
除了谈太师,在场所有人都是颜色一喜,信他的自然大喜,不信他的……也是大喜。
相沐衍道:“京中存粮,最多撑十五日。你许下十日之期,届时一旦不成,朝廷可来不及再做任何对策了。”
陈玄丘道:“十日之内,陈某必有对策,可解此劫。若不成,杀我头,以谢天下!”
他说的这般决绝,沐相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简相不放心地问道:“陈大夫究竟有何良策,对我们也不能说么?”
陈玄丘道:“事涉天机,说了就不灵了。”
简登隆一听,忙也闭上了嘴巴,这事太严重了,京中数十万难民,随时可以演化为一群乱匪,他可不想担上这天大的责任。
既然陈玄丘已经接下了这件差使,又不肯透露分毫与大家商议,这御前会议自然也就到此为止。
众大臣纷纷退下,刚一到了宫外边,王子启、王子衍和江湛就马上吩咐身边的人,立刻派人盯住了陈玄丘,十日之内,片刻不离。
他们怕陈玄丘跑了。
宫里边,待众大臣一一退下,殷受欢喜之情稍退,担心之意又起。
殷受摒退左右,忧心忡忡地对陈玄丘道:“陈大哥,你真有把握么?你与二王兄当众打赌,若是败了,可就连寡人也没法保你了。”
陈玄丘安慰道:“你不用担心,真要是事有不逮,我就溜了。这个烂摊子,你们收拾去,我是绝不会留下等死的。”
殷受:……
陈玄丘道:“对了,你那选后纳妃的事儿啊,我现在已经陆续收到三十多位诸侯和公卿送来的秀女资料,估计再有十天半个月的,就能收全了。”
殷受顿足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谁还管它选后纳妃之事?嗯……有漂亮的么?”
陈玄丘道:“你还别说,出身修养相貌人品俱佳的姑娘,还是有几位的。”
殷受道:“寡人喜欢成熟妩媚些的,要善解人意、温柔体贴……”
陈玄丘道:“不经历风雨,怎么能成熟?你不觉得自己开荒,才有成就感么?拿来就用的熟地,用安家女小侯爷就成了嘛。”
殷受摸了摸下巴,沉吟道:“说的也是。十天之内,你真有办法解决京城难民潮的危机?”陈玄丘诡秘地一笑,道:“用不了十天,我就能解决。我之所以说出十天之期,最主要的原因是,引那些想搞事情的魑魅魍魉都现现形,也好有的放矢,替你把这些刺儿都
拔了。”
殷受大喜,道:“到底什么办法?”
陈玄丘道:“我说过了,天机不可泄露。”
殷受道:“真的是天机?”
陈玄丘道:“确实不可泄露。”
殷受失望地道:“那就算了。寡人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