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揽月朝洢水看了一眼,洢水会意,立即走到门口去,也不关门,就是守在门口。
“太子妃身边的人真是聪慧过人,想必太子妃平日里教导有方。”
“洢水向来聪明,不虚本宫调教,熙嫔娘娘,坐下说话吧。”
熙嫔点了点头,终于说到了重点:“太子妃对我应该是了解的,初进宫时,也算是非常得宠的,且这份恩宠从未断过,皇上喜欢我聪慧过人,能为他排忧解难,很多朝堂上的事情,皇上也愿意说给我听,那个时候我单纯啊,不知道这深宫险恶,皇上问什么,我就答什么,皇上一开始也没想多,反而越喜欢来我这儿了。”
“既然如此,熙嫔娘娘该是步步高升的,怎会……”云揽月没有说下去,但是这句话的意思,熙嫔也是明白的。
她苦涩一笑,叹息道:“那时盛宠也不过是半年多的时间,我从秀女到美人,从美人到昭仪,又从昭仪到嫔位,后宫之中有多少觊觎可想而知,可我却以为有皇上撑腰,不必在意这些,而且我竟愚蠢的认为我与皇上是惺惺相惜,皇上定不会听信那些谗言。”
“谗言?什么谗言?”
“皇上在我这里谈乱朝堂事宜,原本以为是没什么的,毕竟我扪心自问从来没有任何逾越,就算是说点自己的想法,也是旁敲侧击,从不正式参与,可是这些事情在后宫其他这些女人看来,就已经有了后宫干政的嫌疑了。”
话说到这里,云揽月也明白熙嫔为什么会失宠,且这么多年都没有复宠的迹象,皇上最忌讳的就是后宫干政,起初许是没想那么多,只觉得熙嫔体贴且又聪慧,能为他排忧解难,是个玲珑妙女,可是时间长了,加上某些人吹吹枕边风,皇上心中自然起疑,久而久之,皇上对于熙嫔的旁敲侧击也会厌恶至极,自然也就慢慢疏远了。
“我怀有明沅的时候,皇上与我已经有了嫌隙,不过因为明沅,也算是缓和了不少,虽恩宠不如以前,但也是时常过来看望,该有的一样没少,可我知道,有些事情在悄声无息的生变化。”
“后来呢?本宫得到的消息是,熙嫔是剩下明沅公主之后,皇上才开始疏远熙嫔的。”
“没错,就是从那时开始,当时与我同是宠妃的人就是先前冒犯过太子妃陆嫔,我怀孕之后,陆嫔也怀孕了,不过他的孩子并没有顺利生下,陆嫔至今都不知道那个孩子到底是死在谁的手里,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自己不小心,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导致滑胎了,总之,陆嫔一直将这个错误怪在我的身上,就在明沅公主出生的那天,我在里面叫苦连连,陆嫔却在皇上面前哭诉说是我害的她孩子滑胎,为的就是生怕她会生出一个皇子,失了恩宠。”
“就算如此,皇上也不该是这般轻易听信陆嫔的人,更何况,他对你应该是有情的。”
“皇上当然不会相信,他也是了解我的,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可是陆嫔让人搜宫,竟在我贴身宫女的房内搜出了麝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