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北惠一哭,皇上自然心疼,那颗心顿时完全向着云揽月,朝淑妃那样一喝,淑妃的魂都快被吓掉了。
淑妃当即磕头:“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愿意受罚,哪怕皇上是说,要让臣妾将脸凑过去,让太子妃狠狠打几下,臣妾也绝对不敢有任何怨言。”说着,淑妃委屈至极,没有一点哭声,眼泪却吧嗒吧嗒的掉下来。
到底是皇上的女人,皇帝看了也是于心不忍,再说了,好歹淑妃是云揽月的长辈,哪能因为这事儿,就让云揽月给打回来啊。
云揽月很清楚这一点,也知道皇帝现在正是最纠结的时候,于是说道:“父皇,淑妃娘娘是揽月的长辈,按理说,长辈教训晚辈,晚辈是不该有所异议的,揽月之所以没有忍住,心中觉得委屈,并不是因为淑妃将揽月打了,而是揽月的两位兄长在边关拼死拼活,到了淑妃娘娘的口中,却成了陷害忠良的谋逆之臣,揽月觉得心寒,也替哥哥们委屈。”
云揽月轻轻几句话,就将这件事情从长辈教训晚辈挪到了国家大事之上,皇帝也便没有轻饶的可能。
“淑妃,后宫不得干政,难道你还不懂得这个道理?”
“皇上,臣妾冤枉,臣妾绝对没有干政的意思,臣妾只是为胞弟鸣不平,如此而已啊。”
“有什么不平的,陆将军的尸体还是云少司将军去带回来的,你不感谢太子妃也便算了,竟还敢上门来掌掴太子妃,看来是朕平日里太惯着你了,才让你有这么大的胆子!”
“皇上,臣妾没有,臣妾真的没有干政!”淑妃太清楚,当皇上认为一个后宫的女人意图干政之后,那个女人到最后会是什么下场,面上自然着急。
“还说没有,朝中事情,后宫之中私下商议朕都是知道的,不过只要不过分,不参与,朕都当是你们闲来无事聊聊家常罢了,可是淑妃,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自己的胞弟,却特意跑到东宫来掌掴太子妃,还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说云家兄弟俩谋害你的胞弟,这还不是干政!”
“皇上,臣妾就这么一个弟弟,当时也没有想那么多啊。”
“你没想那么多,那朕就帮你好好想想,朕告诉你,哪怕你说的都是真的,云家兄弟俩也不过是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陆将军利用职权放流寇进城,这本就是死罪一条,更何况,朕还不知道,这到底是故意放的,还是陆将军早就与流寇暗中勾结了。”
皇上这一个大帽子扣下来,淑妃顿时瞪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是从皇上嘴里说出来的,她身子一软,瘫在了地上:“皇上,您的意思是,臣妾的胞弟与流寇勾结,犯了谋逆之罪?皇上难道忘了,当初是云少洛将胡力抓了之后迟迟没有动手杀一儆百,后来还是臣妾的胞弟动的手。”
皇帝一听这话,更是气得急喘着气,上前扇了淑妃一巴掌,将淑妃一下子打的扑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脸泪流不止。
“皇上……”
“淑妃还敢提这件事情,你这一说,朕就更觉得你那个胞弟实在是太过可疑,镇北将军为何没有杀了胡力,朕非常清楚,那是因为他知道战争只会带来死伤,那个时候,流寇领在我军手中,流寇自然不敢乱动,若是镇北将军将胡力押送回都城,让他臣服于我大燕朝,那就可以免去无数的死伤,而你那位胞弟呢!竟然愚蠢的将胡力杀了,这才会引起流寇的愤怒,再次组织起来,势要为他们的老领报仇,你可知道,因为你胞弟的这一举动,我军将士多死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