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大白兔奶糖!”
......
手里的东西被一抢而光,陈学功伸手弹了弹离他最近二狗子的脑门,笑骂,“就知道吃!”
除却宋建军,宋建国和宋建武两家加起来有五个孩子,这五个孩子陈学功都认识,大狗子、二狗子、大丫、二丫、小狗蛋...陈学功像点数一般,在心里挨个过一遍。
点到离他最远的秀春时,陈学功卡住了,不知道这个孩子叫什么。
陈学功上下打量秀春,绞尽脑汁使劲想她是宋建国还是宋建武家的孩子,想了半天无果,索性问陈秋娟,“姑妈,她是哪个表妹?”
陈学功打小在上海长大,普通话讲得很标准,就是嗓音太难听。
秀春瞬间想到了破锣。因为这具身体对眼前这个半大的成年人没印象,秀春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更不会像表弟妹们那般围上去缠着要零嘴。
“这是我家闺女。”陈秋娟把秀春揽过来,半真半假开玩笑道,“以后就是苗苗的表妹了。”
闻言,秀春忍不住瞪大了眼,她啥时候成了宋建军和刘秋娟的闺女了?
宋建军斥声道,“没影的事呢,你瞎说啥,看把春儿吓的!”
陈秋娟道,“怎么没影了,爹娘,你们二老今年就跟春儿她奶说,等这个年过完,春儿我和建军就带走了。”
陈秋娟又问秀春,“春儿,你跟大舅妈去兰州怎么样?以后给大舅妈当闺女!”
秀春脑子里嗡嗡响,消化不了这个讯息。
见秀春久久不吭声,秀春她外婆道,“秋娟,这事以后再说,春儿在这再过几天,孙家人估计得上门要人了,咱想把春儿留下,也得看看孙家人同不同意呐。”
秀春她外婆起了个头,接下来宋家人你一句我一嘴,倒是把陈年旧事都给扯了出来,秀春趴在炕几上听得入神,什么若非孙家人太欺负人,秀春她娘也不会过不下去,什么钱寡妇也不是好东西,尽护着她活着的两个儿子,不把秀春她娘当回事...
秀春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原来还有这么多杂七杂八的事是这具身体不知道的呐...
想到他们骂钱寡妇不是好东西,秀春蹙眉,陷入了沉思,回想起来,钱寡妇对这具身体挺好的呐,最起码这具身体是钱寡妇养大的,哪有他们说的不堪。
正想得入神,冷不丁头上被拍了一下,秀春一个激灵,瞪眼回头。
拍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来拜年的‘苗表哥’。
秀春不吭声,狠狠瞪眼,向眼前的‘苗表哥’传达她的怒气,她最烦被人拍脑袋,特别是被同辈人拍。
陈学功察觉不到秀春的怒气一般,笑眯眯的把一块奶油蛋糕递到她面前。
眼前这东西白白的,不断朝她散诱人的香味,秀春的气瞬间就消了,吞咽口水,问陈学功,“这是啥?是给我吃的吗?”
陈学功点头,操着破锣嗓子嗯了一声,招招手,像唤小狗一般,“过来。”
说完,不待秀春答应,直接把奶油蛋糕拿走了,剩下秀春趴在炕几上直咽口水,两头犯难,到底是去隔壁跟二狗子他们一块吃奶油蛋糕,还是留着继续听陈年旧事?
想了一会儿,奶油蛋糕的诱惑力显然更大,秀春爬下炕,趿拉着拖鞋去里间。
刚进屋,脑门子又被拍了一下,忍无可忍,秀春抬脚狠狠从陈学功的脚面上踩过去。
踩完了,秀春又回头眨眨眼睛,无辜道,“苗表哥,对不起呐,我没注意。”
陈学功龇牙,臭丫头,不就是看她一个人趴炕几上露出一副苦愁大恨的样,想逗逗她玩,至于这么狠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