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骇之下,脚下如同铅灌,站在了原地。
一剑刺来,瞬间穿透了他的屏障,长剑顶在泥丸宫前。
摸到身上的粘腻,他才有些回神:血,这是他的血!方才的反抗全凭本能,但是任凭他使尽手段,在她眼里却仍如稚子反抗,轻而易举便勘破了。
“你……你!不入藏神,不得神游!你是藏神修士!”他已惊恐至说不出话来。
修为可以掩饰,骨龄却不得作假,三百余岁的藏神修士,这天下能有几人?原来这个以一脸风尘掩盖的平凡女修才是其中最厉害的人物。
“既已知道,便留不得你了!”
眼里女修的身影已至跟前,最后的惊恐被无限放大,终究是挣扎了一下,带着不甘倒了下去。
……
第二日,隔壁的赵姓魔修便不告而别。诸星元知道惹了隔壁的赵姓修士,原本想了近百种作弄他的方法,奈何人却不见了踪影。
“那魔修溜了吧,是被我吓得,倒有自知之明,跑的挺快,不然的话,可等我去收拾他!”诸星元说不出的得意,虽说心里忐忑,可当着葭葭与秦昭和的面,却强自撑起了一片派头来。
葭葭抬眼看了下他。
“是我。”
床榻上准备打坐的秦昭和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诸星元脸上的笑容还未散去:“啊?你说什么?”
“我杀的。”
……
半晌之后,诸星元才翻了个白眼,做了怔忪以来第一个动作:“你……你说什么?”
“昨日,他摸到我房中,准备下黑手。正巧我元神出窍归来,见他见利起意,想要夺走我的家当,他不仁在前,难道还要我忍下不成?况且他见过我元神出窍,”葭葭说着看了诸星元一眼,缓缓吐出了八个字:“不入藏神、不得神游!”
不如藏神、不得神游。
诸星元反复咀嚼这八个字,良久之后才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也怨不得你了,不过,你下手可干净?可被人觉?”
葭葭摇头:“应当没有吧!只是你白日里才与他起了冲突,众人就见到了,第二日他便不见了踪影,少不得有人会来寻你问话,你注意着些。”
诸星元习惯性的摸了摸嘴边的八字胡,啧了啧嘴:“杀人的是你,背锅的是我?连葭葭,你过分了啊!”
“我也不想让你背锅,但那等情况下,他心生歹意,本就留不得他。若是你杀了他,还说得过去,一个元婴修士杀了出窍修士,便是说出去恐怕也没人相信。况且我真暴露了,到时候引来张明熙,对我们没有什么好处的。”葭葭耐心的劝导诸星元。
诸星元接下了这个锅:“道修与魔修的争执很正常,就算张明熙亲自过来寻我,也是这句话,难道他还会为那姓赵的报仇不成?顶多几句警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