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忙了数个月,突然闲了下来,葭葭很有几分不适应,站在回廊处呆,不过站了一会儿,便见魏探自远极近而来,朝她打了个招呼,虚虚一礼,而后走到一旁斜靠着轻叹了一声。
葭葭看了魏探一眼,想了想,向他道谢:“多谢先时出言提醒。”
“我等何必言谢,皆是为昆仑考虑……”魏探说着,笑了一笑,待继续说话,表情却是没来由的一愣,而后朝着她身后一礼:“座。”
秦雅似是根本没看到他一般,转向葭葭:“你与我来!”
这样子,当真将葭葭吓了一跳,也不知秦雅这到底是怎么了,极少看到师尊这般扳着脸的,茫然的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魏探,葭葭突地生出了一种感觉:好似师尊与魏探之间生了什么事,却不知何事竟让师尊如此动怒!
不过虽是奇怪,葭葭却应声跟着秦雅过去了。
将葭葭带到空旷处,秦雅停住了脚步微微侧身看葭葭:“往后,莫要与魏探相交了!”
这一句话说的十分严肃,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葭葭愣了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师尊,为何?”她记得师尊与魏探不是师徒胜似师徒,当年她初为秦雅弟子,秦雅便与魏探关系极好,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却也不知师尊怎会突然如此动怒?
“此人心思缜密,工于心计,薄情寡义,绝非尔等能应付的,往后看到魏探,定要退避三尺!”这是头一回秦雅下了一个如此说不通的命令,也是头一回强制葭葭远离一个修士,更是头一回,将魏探说成了这副样子。
“可是出了什么事么?”葭葭喃喃,还是有些反应不过来。
秦雅轻叹:“秦某此生行事自有章法,你与顾朗皆是有情有义之徒,道不同不相为谋!今后也莫要在为师面前提及此人。”
真正恼至心底的怒火是没有什么具体缘由的,秦雅如今便是如此,他并未对葭葭说明任何具体的缘由,这般一通怒斥之后要求远离,若非葭葭心知秦雅绝非那等蛮横无理之人,当真要以为眼前站着的是个不折不扣的毫不讲理之人了。
葭葭见秦雅微沉的脸色,也知今日不是问之时,只能低头应了一声,心道来日再细问吧,气头上的师尊,恐怕也不会与她解释清楚的。
只是也不知魏探究竟做了什么事,惊叫师尊恼火至斯?葭葭心道:心思缜密倒是真的,其他么?她并未这么觉得。
“不这么觉得?我看秦雅说的不错啊!”突然响起的声音让葭葭吓了一跳,正是许久没有说话的“他”,葭葭蹙眉,“你说什么?”
“心思缜密,工于心计,就不消说了,至于薄情寡义,我看了魏探的面相,是有几分如此。”“他”百无聊赖的笑了两声,劝住葭葭,“不过你也别怒,薄情寡义虽说不是什么好词,但有时候门派高层就需要这么几个能够冷静观看全局之人,一味的性情中人,总有头昏脑热的时候,这时候,就需要有人来泼冷水。你也别怒,昆仑门派修士几十万,维系昆仑的,除却门派传承之外,还有很多,有些在外看来不见的是好,但却不可缺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