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天塌下来有个出窍后期巅峰,半步藏神的葭葭挡着,薛真人这一刻深深的觉得放佛蹲在她身旁才叫人心安。
听着薛真人的阐述,葭葭心道不好:敢单枪匹马在她昆仑主城屠杀执法堂修士的,修为绝对不低,按理说此时不该冲上前去才行,但是执法堂修士被杀,定然是生了什么大事。她也曾是执法堂的前辈修士,虽说修为入出窍之后便交出了牌子,但见到执法堂后辈被杀,她是决计做不到坐视不理的。
想了想,葭葭捏出了一道高级传讯符传回昆仑,而后抽出了无锋剑:“走,我等去看看!”
她这话方才说罢,便只觉双肩一沉,竟是左右两肩之上同时被展红泪与薛真人搭上了一只手。
葭葭看了薛真人一眼,那薛真人的脸皮一贯不薄,义正严辞的解释道:“你身法那般厉害,见机不对可别忘了带上我,我们啊!”
这副模样,葭葭忽然觉得薛真人虽为人无耻了些、脸皮厚了些,但能修到这等修为也并非普通人,并非那等身正言直的君子,却是个坦荡至极的小人,虽说这样的人不见的多讨喜,但委实这等极有眼色的修士往往最是容易存活。
“那也莫急着现在就抓着我,岂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到时候若是情况不对,我自会带走你们的。”这话说吧,葭葭便觉得肩头一松,薛真人与展红泪倒是极有默契的松了手,没有再纠缠。
按着薛真人所说的方向,三人追了过去,使出的也是昆仑内门精英修士中最为常用的步法《踏雪与飞鸿》。
并未行出多远,眼睛极尖的薛真人便拿胳膊肘捅了捅葭葭,指向那落在草丛中皱成一团的传讯符,上面只潦草的写了个“救”,似是出传讯符这人情势十分危急,连一个完整的传讯符都不出来。
只是可惜的是,即便出了传讯符,也被人途中拦截,落了一地。
“有些棘手!”葭葭说着看向前方,零零散散的落了不少传讯符,从初时的“救命”二字到最后的“救”,葭葭手指一划,无锋剑已然出鞘。
待要放出神识窥探,那薛真人却已然察觉了那些人的方向,双眉一肃:“随我来!”
说罢这话,薛真人身形一矮,葭葭只觉眼前一花,便见薛真人祭出一对大小迥异的梭子,踏了上去,追了过去,无形间也为葭葭与展红泪开了路。这一举动倒是让葭葭多看了薛真人两眼,平素瞧他斤斤计较的模样,而且先时又做出了一副贪生怕死的姿态,可真到要紧关头,却半点废话也无,主动的站到了前头。
因着薛真人举动出乎了葭葭的意料之外,葭葭便不由多注意了几分,也未觉展红泪在自己身后若有所思的盯着她看了许久。
还未行出多远,一声清啸声骤然而起,刺得葭葭耳膜一阵剧痛,丹田之内灵气流转,本能的开始抵抗了起来。
虽然不过一声清啸,葭葭却也立时定了神,果然不是普通修士,那两人的修为大抵已到了与她相当的地步,估摸着也在出窍后期,一个思忖间,薛真人口中所言的二人已出现在了眼前。
同时在场的还有两位身着昆仑门派制式服的修士,那两人皆是狼狈不堪,嘴角还有未干涸的血迹,灵力枯竭,其中一人更是半躺在地,似是丹田受了损,稍好一些的修士勉强的站在原地,以剑支撑着自己,干咳了两声,吐出了两口血唾沫。一道几乎呈透明色的防护法罩将二人围在正中。这二人能支撑到现在似乎全赖法宝支撑,只是现下那防护法罩已然薄到微不可见,堪堪是灵力耗尽之象。
不过一眼,三人便看出了这防护法宝不是凡物,至少地级一品的范畴,几乎可以称之为仙器,怀有这等防护法罩的修士身家绝对不小。
一眼过去,葭葭才觉得那强硬站在原地的修士有些眼熟,那位生了一双桃花眼的修士已然欣喜的望了过来:“连真人,学生阮思明,您还记得我么?”
方才说完这句话,便是阮思明自己也是一呆,这句话也委实太耳熟了点了,不久前不是才见过连真人么?而且那时候,他说完这句话,连真人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便不见了踪影。
一想到葭葭的前科,阮思明心中一慌,在见到她并未离开时,不由轻舒了一口气,心下大定。有连真人在,想来是他们的传讯符传了出去,只是眼前的这三人,除却连真人在出窍后期,有与那二人一战之力外,剩下的两人似乎都不过出窍初期的修为。一个出窍中期修士都抵得上三个出窍初期修士了,这似乎不妙啊!
“人太少了。”阮思明一声惊呼之下,双方几乎同时动了手,展红泪手中的鞭子如长了眼睛一般绕过葭葭的身侧勾向那位独臂修士。
薛真人更是抓起方才带着自己飞行的两只梭子便扔了过去。
葭葭也未客气,平平划出一剑,在那手执金色齿轮的修士躲避的那一刹那,补天劫手出手一手轰了上去,那手执金色齿轮的修士纵身向后一跃,神情很有几分诧异:“补天劫手?这两个小子的传讯符传出去了?”
他诧异间那位独臂修士已被展红泪手中的鞭子勾了过来,不过那独臂修士倒是不慌不忙,独臂一拳打了过来,这本是计算的极妙,在展红泪将他勾至跟前的那一刻,这一拳也会结结实实的落到展红泪的身上。
可以说这独臂修士的计算委实极妙,只是在飞过葭葭身旁的那一刹那,天际一声巨响而下,天雷瞬间劈下,将他和一旁的葭葭劈了个正着。
这当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受伤的阮思明和那重伤倒地的执法堂修士看的目瞪口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