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错身而过。
走了一趟宗务殿,兑换了一些门派贡献点,葭葭便往回走去。
行到院门附近,只见子桥独身一人正孤零零的练剑,葭葭走上前去,见他满脸倦色,忍不住开口道:“子桥,莫练了。你这般心手不一,练又有何用?”
却见子桥干涩的笑了笑:“师姑,这是师尊的命令。”
葭葭眉头紧皱:“师兄怎的回事?我可不知晓要这般拼了命的练剑的。你回去吧!我与他说去。”
行到顾朗的住处,葭葭上前敲了敲院门。
片刻之后,院门大开,顾朗面色不虞的看着她:“何事?”
“师兄!”葭葭睁大双眼看向顾朗,不过怔了一怔,便恢复了过来,“子桥已然很累了,再练下去恐怕不妙。我看……”
却听顾朗低头思忖了片刻,这才道:“却是我疏忽了。不过子桥我自会好好教导,你去忙吧!”
葭葭还是有些怔忪,虽然顾朗的话听来没有任何不妥,可不知是不是她太过小心眼的缘故还是其他,为何她总能从其中听出几许“多管闲事”的意味在里头呢?
葭葭左思右想,只觉自己近日并没有任何得罪顾朗的地方,便只道是自己多心了吧!
几日后,葭葭再没有看到子桥在树下练剑,这才更忖自己多心了。
漫漫修行,数月过后,来自蜀山的一封传讯直指昆仑。
接到传讯之后,葭葭当下便通知了展红泪,而后便去执法堂见师尊。
方行至执法堂,便听诸星元的声音自里头传来,“顾朗他……”
许是察觉到她的到来,诸星元立刻噤了声。
葭葭走近执法堂,却有些惊讶的现,不但是诸星元,就连子桥竟然也在其中。
见她进屋,庄子桥当下便向她行了一礼:“见过师姑。”
葭葭含笑向他点了点头,取出蜀山的那张传讯符:“师尊,弟子外出游历之时,巧遇蜀山女修叶贞结识,我二人也算相见如故,此番她邀弟子去蜀山做客,弟子想去赴约,特来告之师尊。”
“哦?是好事!”待听得“叶贞”的名头之时,秦雅微不可见的点了点头,当下便答应了下来。
葭葭见状,抄手一礼,准备离开,坐在上的秦雅扫视了一圈在场的几位修士之后却突然出声唤住了她:“葭葭,正巧,子桥也要外出历练,有你照顾更好,为师也更放心一些。蜀山剑蛊双绝,带子桥前去,也可开开眼界。”
子桥的人品,她还是信得过的,是以当下便点了头,唤子桥回去稍稍准备,而后自己便行至云水长堤等子桥。
急性子的展红泪早已行至云水长堤,焦躁的拔起了头,见她前来,当下便上前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欣喜无状:“葭葭,你当真说话算话。”
葭葭笑着推开了她:“带子桥一同去吧!”
展红泪耸了耸肩,做了个无所谓的表情。
二人站在一旁,未看到子桥,先看到的却是顾朗,见他神色匆匆,正闲着无事可做的展红泪当下便高声呼喊,叫住了顾朗:“顾朗,去哪儿啊?”
却见顾朗脚步一顿,而后惜字如金的从口中蹦出了两个字:“有事。”
“什么天大的事啊?我与葭葭要外出了,你也不来送我二人一程?”
“顾某有事先走了,两位一路顺风。”顾朗却是点了点头,转身便大刀阔斧,继续向前走去。
“唉!顾朗这……”展红泪十分不解,其实不单是她不解,葭葭心中也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膈应。
正巧这时,子桥行至两位身边,几人便不再多言,提步走上了云水长堤。
行了两步,葭葭还是有些不习惯的回了次头。可这回却不似十年之前,有人抵足立在昆仑,似一座沉默的高山在那里目送她离开。即使当年她未曾回头,可天生五感过于常人,她岂会不知自己身后有道默默目送她离开的目光?
可如今却……,葭葭心中一涩,只觉难受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