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垂落,翔凤乡四处灯火辉煌,很多小孩子奔跑在平坦的土路上,彼此嬉笑的闹着。
这时候一户院落很大的人家里,突然走出一个人来,这个人五十多岁,站在院门前不停在“咳咳”的咳嗽着。
这个人叫做隋金喜,是翔凤乡的村书记,为人比较朴实,三十多岁的时候被派到这里,一干就是二十年的时间。
期间村长更换个几次,但是他的位置却屹然不动,用他老婆的话说,他这辈子也就赖死在这儿翔凤乡了,是升也升不下去,掉也掉不下来。
事实上他老婆也的确说的没错,他这个人比较安逸,有不喜欢阿谀奉承巴结领导那一套,所以每次都是他活干的最多,但是捞到好处,受到表扬的却都是别人。
他也不在意这些,因为他觉得只要心里面问心无愧就好了。
随着近几年来翔凤乡的旅游业越做越好,他也面临着人生可以说是最后一个升迁的机遇,是在这里养老,还是往上再爬一爬,是他最近一段时间都在头疼的事情。
不过更让他头疼的,还是他那个不学无术,三天两头在村子里惹是生非的儿子。
按说年龄也已经不小了,今年整26岁,三年前在村里找了个知书达理的姑娘结了婚,但是没过两年,就外面有了其他女人,事情闹得沸沸扬扬,让他的老脸都没处放。
他是打也不听,骂也不听,连同几个狗肉朋友,天天胡吃海喝,不务正业。
家里的妻子一个人看孩子,经常找到他们老俩口抱怨,不是拿钱给这个女人花,就是和那个女人搞暧昧,每次他听到儿媳的话都恨不得将他那个不争气的儿子给打死。
但是心里面是这么想,可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最多也就训斥几句,但显然起不到什么作用。
该玩玩,该喝喝,依旧不务正业,不求上进。
他之前从没想过找找关系,将他儿子办进镇里面去上班,但是眼看着这小子不务正业,越来越变本加厉,他也终于是落下老脸来,找了当年和自己一起公事过,现如今早已飞黄腾达的“老朋友”吃了顿饭,是又求又保证的,这才将他儿子送进了镇里面工作。
倒不是说希望他儿子以后混的怎么样,只想着能有点儿正事,别再不学无术就好。
事实上在之前一段时间里,他都觉得自己这个选择是正确的,因为他儿子在进入镇里上班后,个人作风上明显有了好转,以前和他一起吃喝的狗肉朋友,也很多都不联系了。
一个月回来四五次家,对妻子孩子也相当呵护,不再像以往那般连吼再骂。
尽管他儿媳还是会抱怨,说一个月只能回来四五次不放心,但是他也只能先安慰着,并承诺等孩子大点儿了,就在镇上买套房子,两个人直接搬过去。
本以为儿子的事情再不用操心,他可以安心的想想自己的事,但好景不长,就在一周前,他儿子却突然从镇里跑回来,随后就将自己锁在了家里,无论谁去叫都不开门。
他起初还以为是生了什么事情,便给镇里打电话问了问,结果一问差点儿没讲他气死,因为他儿子已经把镇里的工作辞了。
当时真的是气的他疯,直接找来两个年轻小伙子撞开了门,随后他便闯进去想要好好修理修理这个败类儿子,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的儿子竟然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