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公子,我想知道内子腹中的孩子为何会是……”顾元生这一刻再也不怀疑夜摇光,就直接问了出来。
“这个要问顾大人和尊夫人了。”夜摇光道,“这鬼胎必然和大人还有尊夫人有间接关系。”
“此话何意?”顾元生不太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鬼,乃人死戾气怨气所凝聚。”夜摇光道,“我且问大人,夫人怀胎期间可有夜间经过坟地?”
“不曾。”
“再问顾大人,夫人怀胎期间可有沾染过人命,嗯,并非亲手,也可是派人行凶。”
“这一点我可以保证,内子素来宽厚,便是家中下人犯下大错,也只是小惩大诫之后驱逐出府,从不曾动用大刑。”他自己是提刑按察使,最反感的就是家中滥用酷刑,折磨下人致死,虽则下人都是签了死契,但他一样不喜欢这样的行为,娶妻的时候格外慎重,就怕娶了一个不把下人当人的娇蛮之女。
“又问大人,夫人有孕期间,可有人在她面前含恨而终,即便与夫人无干之人。”夜摇光又问。
“不曾。”顾元生依然回答的很果断。
夜摇光点了点头:“那这鬼胎便不是夫人之故,应与大人有关。”
“与我有关?”顾元生有些不解。
“接下来,我可能要冒犯大人。”夜摇光道,“大人身为中州提刑按察使,近半年手中可有冤狱。”
顾元生当即脸色不好看,但是因为夜摇光有言在先,却也没有生多久的气,便理直气壮道:“我任中州提刑按察使三年,不敢说令中州无冤狱,也不敢说没有失察令人蒙冤,但绝对没有一人枉死于我的审判之下。”
顾元生说的很坦然,夜摇光也看过顾元生的面相,他是一个绝对正直的人,所以她也就相信了他的话,但是他没有觉得自己错判一人,并不意味着死了的人不是喊冤而亡,因为有些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明察秋毫,故而夜摇光道:“那么最后问顾大人一个问题,夫人怀胎之后,大人可有审判过什么特别的案件,让大人心中其实有所保留,并不十足的认为自己所判无错,且案件中有人丧生,死状略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