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毕竟年轻,虽是大学本科毕业,参加工作也快满两年,但社会阅历太浅,有的是满腔热情和理想憧憬,缺的是对社会对生活的深睿观察和分析,往往是陷阱在前而浑然不觉。
对于女人的认识,夏天更是肤浅,尽管他自诩这方面的“理论修养”很高,最近还利用那些繁体书和录像带进行了一番恶补,但其实他连女人的门儿都没有摸到。
比方说,搞定戴小玉也许是比较容易的,她的性格里,有不少逆来顺受的成份,一哄二骗三誓,就能让戴小玉信以为真。
而程子涵就有所不同,程子涵是城里长大的,家庭条件优越,她具有戴小玉没有的主动性和进攻性,应付起来就相对麻烦一些。
程子涵倒追夏天,采取的是步步进逼稳扎稳打的策略,但主动是她的不变方针。
不象戴小玉,被动多于主动,采取的是观望和等待的态度。
而黎菁与程子涵和戴小玉截然不同,她是有夫之妇,是个成熟的女人,她表现出来的对夏天的兴趣,很让夏天心里没底。
想做夏天的老婆?这绝无可能,夏天最不济也不会娶一个二手女人。
帮领导监管夏天而赢得自己的升职?这点夏天相信,但黎菁后来转而帮着夏天,就说明她粘着夏天的目的已不在于此。
更让夏天疑惑不解的是,他在县委大院给县委书记刘东风当秘书,只不过是短短的一个半月,与黎菁只是点头之交,没有什么说得过去的来往。
后来一年半的落魄岁月,夏天窝居藤岭山气象观测站,与黎菁也只有三五次偶见,根本没有什么友谊可言。
黎菁接近自己并粘着自己,不惜背叛程运来书记的旨意,肯定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句老话是个颠扑不破的真理。
夏天是聪明之人,随着对男女之事的不断了解和不断深入,他隐隐约约的猜到了黎菁接近自己的意图。
黎菁三十不到结婚六年,丈夫远在几千里之外的军营,夫妻每年只有两个月的时间在一起,生理上的需要成了一个大问题。
夏天最初认为,黎菁接近自己,认自己做干弟弟,目的就是解决她自己的生理需要。
可现在夏天觉得不是,因为黎菁有很多次“解决问题”的机会,她都放弃了。
比如说现在,固然有收费大妈和楼上王姐的两次“破坏”,但现在没有了干扰,她反而冷静如水,并没有“火山爆”的迹象。
看到夏天冥想苦想,黎菁知道他在想什么,她脸上露出了风情万种的微笑。
“小夏,你想明白了吗?”
夏天摇着头实话实说,“想不明白,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姐,你在下一盘大棋,你的布局太过深奥,我根本看不明白。”
“那你以为是什么呢?”
“嘿嘿,我原以为,我原以为你只是想和我在床上那个呗。”
“嗯,我是有这个想法。”
“可是,你其实并不急于和我那个。”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
“想知道,我太想知道了。”
“我可以向你坦白,但你听了以后不能生气,不能不做我的弟弟。”
“我不生气。”
“你誓。”
“誓?你们女人怎么这么喜欢让我们男人誓啊。”
“别打岔,你必须誓。”
“好好好,我誓,我誓我不生气,永远做黎菁姐姐的弟弟。”
“好了,你跟我来。”
嫣然一笑,黎菁拉着夏天来到卧室,指着墙上的结婚照问道:“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