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想说的不是这个。”朱鼎候早料到是这个答案,无相把事情推给皇上,那样无论什么原因,都无法对花爱雨出手了。
“那朱庄主所说何事?”
“老夫先问大师一个问题,缉拿逃犯,是不是人人有责?”
“这个自然。”
“那好,前些日子,这少年还是逃犯,且不是新元之子之时,犬子为了将其捉拿归案,两人生了冲突,打斗中,犬子被他废了一只右手。老夫并非记仇之人,但是犬子追击凶犯,却被凶犯所伤,而凶犯却仍在逍遥,请大师明个理,老夫,是不是该为犬子讨个公道?”
“令公子如此忠心,真乃百姓之福,可喜可贺。朱庄主所说,这少年伤令公子之时,是一个逃犯。而现在,这少年已经是新元之子,此一时彼一时,岂可相提并论。令公子被伤不假,但此事已经关乎到朝廷,老衲愚见,此事仍交给皇上定夺,皇上必能给朱庄主一个满意的答复。”
朱鼎候脸色一变:“大师什么都推给朝廷,明显是在帮那小子啊!”
“阿尼陀佛,老衲只是就事论事,并不偏袒任何人。”
朱鼎候阴沉着脸,掌中暗暗运功,在一旁的秋红石,从她的角度,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朱鼎候的一举一动,看到朱鼎候正欲出掌,秋红石低声一惊:不妙。然后马上出手,一招游龙诀,卸了朱鼎候的一掌。
秋红石之所以出手,是因为花爱雨身上有四大门派的武功秘籍,这是秋静文等人转告她的。对于四大掌门的事情,她仍未知道真相,所以为了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她不能让花爱雨有事,最起码现在还不能。
无相在正面挡住了玄武,左右两边江满楼和秋红石又拦住了柳万仞和朱鼎候,花爱雨也是一时无忧,但这僵局明显是大家都没想过的。
朱鼎候讽刺一笑:“秋阁主也有兴趣吗?”
“朱庄主不必动怒,老身无意和朱庄主作对。”
“既如此,秋阁主这是什么意思?先不说你这是和我们红雀庄过不去,严格来说,你这是在和朝廷作对啊!秋阁主,三思啊!”
“老身并无此意,但是这个少年身上,有老身想知道的东西,当然,也有贵派想知道的事情,所以老身劝朱庄主一句,切莫乱了方寸。”
“老夫想不明白,秋阁主与他素未谋面,又怎么拉上关系的?”
“朱庄主,此事等皇上来了之后,自会说明。”
又是皇上,全部东西都推给皇上,朱鼎候勃然大怒:“你们口口声声让皇上做主,实际上,你们这才是对皇上的大不敬。”
“谁敢在此放肆。”一个强有力的声音,带着极其强劲的内力,震耳欲聋,覆盖了整个校场,不断回响于上空。受此内力影响,过半的人都瘫痪在地上痛苦挣扎,新元之子这个层次武功的人,也感到头晕目眩,意识模糊。连江满楼等一流高手,都尽数运功与之相抗衡才能无恙。
刚才的声音,就是‘狮子吼’,普天之下,只有当今皇上才会,所以这声音之后,大家就都知道,是皇上来了。
几分钟之后,那声音终于停了。紧接着,皇上进来了,身后宫女太监一排跟着一排。不过比较显眼的几个人是:四大将军其三,三位皇子,紫衣,还有一个与皇上并肩而行的老人,就是天之元老司徒卫国。
无相感叹一句:“皇上功力依旧啊!”
“谁在这里挑起事端的?”皇上一句话,就让整个校场安静下来了。
旁边一太监道:“皇上别动怒,注意身子啊!事情是这样的…”
皇上听完那太监的叙述后,拍案而起,大笑几声:“好,好啊,出息啊,江湖恩怨,还都算到朕的头上来了,这就是朕的子民啊!”
众人一通跪下:“请皇上恕罪。”
“恕罪?呵呵,朕恕你们的罪,谁恕朕的罪?”然后皇上一把坐回正位:“司徒元老,你说,要怎么做?”
司徒元老道:“皇上,这件事,今天不给一个答案,是怕不能轻易解决了。江湖事江湖了,那就让他们在这里做个了断吧!”
“好。”皇上站起来:“听着,朕不包庇任何人,既然是私人恩怨,那就在这里做个了结,让大家做个见证人。你们两边各出一人,在校场进行比武,无论最终胜负如何,你们的恩怨,一笔勾销,如何?”
底下齐声拜谢:“皇上圣明。”
皇上道:“好,准备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