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摘掉头罩。”韩怜吩咐一个警员去做。
一直被黑布袋子套在头上,仿佛像是掉进了无底的深渊里面似的,杜越的心里觉得很孤寂。现在重新见到了光明,心情也好了许多。
杜越半蹲着站起来,当着韩怜的面提了提裤子,然后重新坐下去,指着拿枪的警察,问道:“同志,能借根烟吗,他们把我身上所有的物件都扣留了。还拿走了我随身携带的几千块钱,我觉得那些警察肯定会趁我不在的时候,用那些钱去吃大排档。”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面,他们是照章办事,不会私自拿走你一分钱,否则就会受到处分。”韩怜解释道。
“其实我也不是在乎那些钞票,我是怕你们会弄丢我一些重要的东西。”
“这么说,你是想要警察帮你把那几个小玩意儿也存放到银行的保险柜里面去吗,真是可笑。”
杜越挠挠脖子,笑着说道:“那就当我从来没有说过。有件事情忘记说了,当初市长答应给我配上一把手枪,我什么时候能拿到那把枪。”
韩怜向杜越打了个手势,说道:“你靠近些。”贴着杜越的耳边,说道,“依照国家法律,你是不能随身携带枪支的,这次市长已经破了给你开了一道门,你不要再声张,闹得每个人都知道这回事。”
“哦,我明白了,低调行事。那么枪呢?”杜越问道。
“就藏在被告椅子下面的夹层里面。万一在在审判的过程中发生意外,你可以利用那把枪保护自己。还有,手铐也是活的,你用点力气就能够把它拿掉。”
杜越说道:“看来你想的挺周到的。你是在担心我会死掉,所以才这么做的,对吗?”
“谁担心你了,像你这么下流的人,我巴不得你被绑匪给杀死。”韩怜红着脸说道。
“哈哈,瞧,你每次在说谎的时候脸就会红。”
“懒得理你。不管怎么说,这次行动非常危险,一旦你出了事,我们在三十秒内是没有办法赶到你的身边,所以,你一定要千万小心。
发生冲突后,你就先跟随其他人从安全出口逃走。不要再去管那些杀手,就算你在人群中看见了柳书豪,也不要跟他动手,一旦他们露面,反恐精英们会把他们立即击毙。”
杜越的心里面也没有底,他也不知道柳书豪是否会出现在庭审现场。要是柳书豪真的没有露面的话,所有的事情都白做了。不过,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一步了,要是连他都还有疑虑的话,其他人就更是会动摇不定。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这次车队没有走市中心的街道,而选择的是城郊的公路。
在半路上,一声剧烈的声响,押送犯人的警车在路上爆胎了,车尾像似放臭屁似的冒出一股浓烟。
“出什么事情了?”韩怜警惕性的问道。
“车胎爆了,我们正在努力检修。”
在路上碰到这样的事情的确很容易令人心里面紧张起来。尽管杜越那家伙看起来大大咧咧,一副毫不关心的样子,但是身为这次行动的负责人,韩怜在市长面前立下了军令状,绝对不能出现任何的意外。
所以,她放心不下,要亲自下车去看下。
韩怜跳下车,盯着四周,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够令她的精神高度集中起来。
忽然见,路边的树林里面传来一声尖叫,就像恐怖电影中出现的那种令人心惊胆战的惨叫声一样,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事情,抬头张望着树林那边。
“我去那边巡查一下。”有一名警察自告奋勇走进了树林里面。
那个警察去了十几分钟也没有回来,对讲机无人接听,并且里面还一直有嘈杂的声音。
韩怜意识到她的同事可能遇到了危险,为了不在路上耽搁时间,她对其他人说道:“来个人跟我去找人。”
韩怜带了一个部下进入到树林里面。
这是一片很稀疏的杨树林,没有那么多密集的灌木丛的遮蔽,视野很开阔。
没找多长时间,韩怜就发现了先走丢的那个警察躺在地上,用手捂着额头,他的头部受到袭击在渗血。
跟着韩怜一起来的那个警察立即就跑过去救人,而韩怜则掏出枪在附近多看了一下,没有发现别的人,她收起枪走到了出事的地方。
“是谁袭击你的?”韩怜这么说就是把动物袭击的可能性给排除了,这片树林里面不可能有大型的野兽出没。
“我没有看清楚,有人从背后攻击了我的头,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背上他,回汽车里去。”
从树林里面出来,给汽车换轮胎的人不见了,公路上留着扳手。
警车的后车门敞开着,在风中发出噼啪的撞击声。
这一幕景象意味着公路上发生过意外,从迹象上来分析不是天灾人祸,而是人为破坏的结果。
韩怜反应过来,一股脑的冲上车,却发现车仓里留下了一个黑色的头罩,就要上庭受审的犯人消失不见了。
“见鬼,我们上当了。”
韩怜气的用脚狠踢了一下汽车,然后向指挥部报告路上发生的事情。
再来说说杜越,他是被麻醉后绑架走的。
带走杜越的歹徒是手持长枪的冒牌警察,那些人接到了密告,事先就埋伏在公路周边,与警察内部出现了叛徒里应外合劫走了将要上庭受审的被告人。
杜越是个不知情的局外人,清醒过来后,发现自己仍然身处在一个相似法庭的地方,还以为在路上晕倒过去只是警务人员们的一种做事手段。
其实,杜越目前所在的地方根本就不在市区的高级人民法院,那些冒充武装警察的歹徒把他带到了另外一个更加隐秘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