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越按响接听键,正准备说话,却听手机里传来一阵急促地中年妇女的声音:“小夜,你还没来吗?不好了,那帮人竟然还找到医院来闹事,你哥和他们快打起来了!”
杜越一听,一对剑眉不禁高高蹙起,看来,说话的这位是刚才那女孩的亲友,见女孩还没来,便又打电话过来催了。
“对不起这位伯母,你说的那位名叫小夜的女孩已经赶去医院了,她手机落在出租车上了,我马上就给她送过来,请告诉我你的位置。”
杜越急声说了一句,还没等对方再说什么,便急急地挂了电话,然后对正专心开车的司机师傅急声说道:“师傅,快掉头,去医院!”
“开什么玩笑呢,这里可是单车道,谁敢掉头?”司师师傅白了他一眼,很是鄙视地说道。
“那你赶紧停车,我把手机给人家送回去。”杜越急急掏出二十块钱,还未等汽车停稳,便抢着打开车门,向医院方向大步跑了过去。
还好出租车还没离开医院多远,而以杜越的奔跑速度,在这车流如炽的大街上,跑得并不比汽车慢。
飞身冲进市立医院,杜越顾不上累,便向骨科住院部跑。
据那接电话的中年妇女说,小夜的父亲被人打成了重度骨折,已经接好了伤骨,正留院治疗。
坐电梯飞奔向骨科,杜越根本就无须询问他们在几号病房,刚一走进骨科住院部,便被一阵推搡谩骂声给吸引过去。
“尼玛的,老子就是要打了老的,再打小的,你们又能拿老子怎么着?”
住院部的走廊里围满了看热闹的人,而人群中的焦点,则莫过于一个最为骄狂嚣张地声音:“打,给我打死这小子,妈的,敢跟老子作对,知道老子是什么人吗?敢惹我,找死!”
“别打了,我求求你们,不要再打他了!”混乱的人群中,又传来了那名叫小夜的女孩子的阵阵哀求声。
“哼,苏琴夜,你这个贱人,你不是有意要躲着我吗?老子现在打了你的家人,你才知道跑出来啊!哈哈哈……”
那嚣张地声音更加张狂,一边大声叫嚣着,一边让自己的手下人打苏琴夜的哥哥。
一旁的病人和医生们看不下去了,有人想要上前阻拦,嚣张的声音却是大声威胁道:“你们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名叫邹涛,老子的老子是津江区区长,你们要是不怕死,就只管上来!”
旁观者一听这货竟是区长的儿子,便无人再敢上前。而刚才那些想要见义勇为的人们,也都一个个噤若寒蝉。
“我求求你们不要打了,要打就打我吧!”见众人都被这邹涛的淫威慑住,苏琴夜心中又愤又急,只得扑在正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哥哥身上,想要用自己的身体来为哥哥阻拦痛苦。
“都给我停下吧!”一见此情,邹涛这才一脸淫笑地示意众打手暂时停手。
邹涛蹲下身来,一把抓起苏琴夜的头发,大声狂笑道:“臭丫头,你爸和你哥欠了我一屁股的债,我就是不打他他也活不了。嘻嘻,不过嘛,只要你答应老子的条件,陪老子玩几天,或许我还会高抬贵手,给你们家再宽限几天!”
“邹涛,我们欠你的高利贷一定会想办法还你,你要是敢动我妹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苏琴夜的哥哥已被邹涛的手下打得鼻青脸肿,嘴角流血,但一听到邹涛说出如此无耻的话,当即嘶声高吼道。
“去你妈的,你这杂种,拿着老子的高利贷去赌博,老婆孩子都赌没了,还有脸在老子面前装。”邹涛暴起一脚,直接将苏琴夜的哥哥踢晕了过去。
“哥!”苏琴夜试图唤醒哥哥无果,这才转过头,满面冷凛地注视着邹涛,一字一顿吐字如冰地说道:“邹大少,你放心,我们家欠你的钱,我会用我打工的钱慢慢还给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嘿嘿……”
邹涛闻言冷酷一笑,一手托起苏琴夜悲愤交加的脸,奸声问道:“慢慢还?小贱人,你说得倒是好听。你知道你们一家欠老子多少钱么?钱滚钱,利滚利,凭你那点工资,怕是一辈子都还不起。
“我……”苏琴夜闻言,神情更是猛然呆住。但是,邹源所说的也确实是实情,自己这个不晓事的哥哥,所欠下的赌债,确实是个天文数字,而自己家贫,根本就不可能还得清。
“怎么样,被我说中了吧?”见苏琴夜垂着头不说,邹涛更加猖狂,大声淫笑道:“小妞,我可是真心看上你了,怎么样,只要你跟我走,我就不会再为难你们一家,你看这笔交易合算吧?”
“带人!”
邹涛一边说着,一边向几个手下一努眼,就要将苏琴夜给架走。
旁观的人一个个看得义愤填膺,看一看到邹涛及他那几个手下的凶残样,再加上邹涛身后的前景,还是无人敢站出来为苏琴夜这个弱女子说话。
而眼看着面色悲恸的苏琴夜就要被这恶少抓走之时,却见一个青年分开众人,直接挡在邹涛的面前,冷声说道:“放开那个女孩,然后给我滚出去!”
哇!
如此英雄救美的场景,无不是众人所幻想的侠客梦。然而,幻想终归是幻想,现实依然很残酷,没有人会傻得真拿自己当大侠,去拿鸡蛋碰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