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杰面部开始抽搐，终于不再说成语，他颤抖着说道：“请你对我的照片尊重一些，我没有告诉你我的门牌号啊？你们是怎么找到的？”

李小军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我们警察办案如果都需要你告诉，那还怎么破案？我刚才就跟你说了，别等到没机会说话。对于我们，找你的住处太简单了，你只知道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没错，但是这个小区是个老小区，邻里之间都认识，就你一个老鼠屎，你说找你容易吗？你现在想说些什么了吗？”

张杰带着手铐的双拳狠狠砸在了铁凳上，说道：“算我大意，如果不告诉你小区名字呢？”

李小军轻蔑地说道：“你这货是不是侦探小说看多了？我有一百种方法让你说出来，就算你不说，我天天带着你在大地网吧周边小区转悠，你不说每次出门都带口罩吧？肯定有人见过你把，懂得什么叫群众的力量吗？我只是不想那么干而已！别看柯南了，你以为看个漫画就能躲避侦查吗？我说这个都是真的，也不怕给你普及反侦察知识，反正你这个态度这辈子很难出去了！”

张杰的脸部又开始了抽搐，咬着牙不说话。

李小军更加轻蔑地继续说：“说说这个女的吧，她一定是你很爱很爱的女人，我也有一个很爱的女人，但是我觉得你这个女人不爱你，从她的表情来看她并不愿意跟你合影，并且很讨厌你，非常讨厌你，特别讨厌你！”

李小军连说了三遍讨厌你，一遍比一遍声音大，每一句都像是刺痛了张杰的心，张杰的嘴角开始不停的打颤。

李小军继续嘲笑道：“就像这个女人一样，你十几年来可能没有一天不想她，没有一天不爱她，你吃饭想，睡觉想，甚至在交易假钞的时候都在想，可是，你得到了什么？她爱你吗？她会为了你的爱，会为了你把照片珍藏着而同情你，爱你吗？这和你的上线一样，你在这里拼命，保护着他，不供出他来，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只能换来他的逍遥法外，你的一辈子囚徒生涯！”

李小军咄咄逼人的话语把张杰逼到崩溃的边缘，张杰被铐住的双手不停的捶打铁凳，大喊着：“别说了，别说了”

这时，牛大队拍了拍李小军的肩膀，点了根烟递过来，李小军的烟瘾并不大，本想推脱，却被牛大队硬生生塞进了嘴里，牛大队一如反常的给大家都发了烟，审讯室里顿时烟雾缭绕。

李小军却越说越得意，在烟雾中紧紧盯着张杰面部情绪的变化，继续以嘲笑的口吻说道：“你不用不承认，你只能每天在孤独的夜晚看着她的照片不肯睡去，你只能在梦里才能见到她，你只有无尽的思念，怨恨，期待，在漆黑的夜晚，你只能单相思，可是你什么都得不到，你爱的女人并不爱你！”

李小军话音刚落，审讯室的等忽然恰到好处的灭了，呼应着李小军向刀一般刺向张杰的话语，张杰情绪失控，失声痛哭起来。

“啊！谁踹我？”

随着杨伟的一声惨叫，灯亮了，牛大队骂道：“你他妈能不能干点儿正事儿，听戏呢啊你？还挺会配合！”

李小军看到张杰痛不欲生的表情，笑了笑，站起来走到张杰面前，近乎嘶吼的在张杰耳边喊道：“你照片里的女人，你爱的女人，说不定现在正在别人的床上，在别人的身下嗷嗷的叫！这所有的一切跟你没有他妈一点关系！你懂吗？”

所有人都被李小军这激烈嘶吼的一句震撼了，审讯室里鸦雀无声，张杰用力的用头撞向李小军，却根本够不着。

此时，杨伟在关键时刻做出了非常巧妙的配合，他贱贱地扯着嗓子叫着：“啊！啊！嗷！嗷！嗷！”

李小军对杨伟竖起了大拇指，张杰崩溃的大喊道：“她再也不能叫了，再也不能叫了！哈哈！哈哈！”

这一句话再度令审讯室里的所有人震惊，李小军心想：“事儿大了，还有意外收获！命案啊，怪不得他守口如瓶，原来身负命案，左右是死！”

所有人都看着李小军如何继续审讯，李小军慢慢的蹲在了张杰的凳子前，看着张杰的眼睛，很悲伤的说道：“你把她弄哑了？你把她杀了？多么漂亮的一个女孩？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原来你半夜里睡不着觉不是在想她，是怕她的冤魂找你！”

李小军说完，杨伟打了一个冷战，慢慢的站在了牛大队身边。

张杰反而平静了一些，不再挣扎，面部却变得狰狞，他一字一句道：“我把她杀了，把他们杀了！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