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老板鼓起眼睛,瞪着奉天行,吸了口气。
“英雄出少年,有种!七八支枪顶在头上面不改色,还敢打我,太有种了!”
如果一个人凶,那要比他更凶,当跟他拼命对他只有害处的时候,就能吃定他。
奉天行抓着金老板的衣领。
“爷混过的生死场面,比你想象过的还要多,你******装什么逼呢?好好说的话,至于这样吗?”
金老板一口气咽了下去。
“是是是!我真是******装逼,有眼不识泰山,我给你赔罪了,你千万别把这事抖出去啊。”
奉天行扫了拿枪指着他的那八个人一眼。
“嗯?”
把那个手下立即把枪收了起来。
“现在你想起来了吗?那什么狗屁葬花大毒手是谁?你要是敢说一句假话,这段视频会马上在大厅里播放。”
金老板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
“我的外甥,一个游手好闲的富家少爷,张连城张大少。”
“住在哪里?”
“白府街五十四号,厚德庭院。唉,其实那东西早该去死我,我只是不忍心看他家绝后。”
“好,我一找他,立即就把视频销毁”
金老板声音压低。
“你怎么保证?”
大家都在争取各自的利益,如果奉天行当场说没有保证的话,很可能会惹出麻烦,奉天行脑子一转,他打算尝试用那老先生来压一压看,如果那老先生有点底蕴,压住了自然好,压不住,他就得抢枪劫持金老板,否则不可能走得出去。
奉天行觉得希望渺茫,不过,姑且一试。
“保证?你敢跟我要保证?你知道独自坐在贵宾席最后面,身穿黑色长袍,手带百达翡丽名表的老先生是谁吗?”
金老板打了个趔趄,跌在沙发上,声音像见了鬼一样。
“郑老太爷!”
奉天行也是震惊不已。
“郑老太爷?就是……就是郑老太爷!现在还要******什么保证吗?”
金老板竟然吓得哆嗦起立,甩了自己几个耳光。
“郑老太爷一言九鼎!哪要什么保证!我该死!该打!该打!”
奉天行心理很是乐呵,妈的,竟然撞上个厉害的老爷子!那就******讹人讹到底吧。
“金老板,你知不知道,本来我有急事去找你那外甥,但现在都被你耽误了。”
金老板一挥手。
“拿金条来!”
手下走出密室,很快就捧着个盒子走了进来,打开盒子,精美的包装里裹着十根金条。
“一寸光阴一寸金,我耽误了少爷的时间,赔黄金是理所应该的。这是一点小小意思,请少爷务必收下。”
奉天行关上盒子,往怀里一揣,指着金老板骂了一句。
“算你识相,下次小心点!******!”
他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心中大爽。
金老板身边得一个手下有点怀疑,小声问了金老板一句。
“老板,郑……郑老太爷想问话的话,为什么不亲自来。”
金老板把收的气发在了这个手下身上,一耳光甩在他脸上,又踢了几脚。
“郑老太爷行事古怪,我怎么知道为什么!你敢的话你去问他啊!草!”
奉天行小跑着离开金玉天宫,此时天已经黑了,坐进阿斯顿马丁,打开盒子,金灿灿的金条照亮了他的脸。但是一想起梦儿,他又高兴不起来了。
开车,猛踩油门,跑车轰鸣疾驰,朝白府街五十四号而去。
“狗屁大毒手!你死定了!”
一路上,奉天行思前想后,这个郑老太爷看起来并不是什么大奸大恶之徒,为什么会有大卫李那样的手下呢?而且还做制毒生意,实在想不通。
奉天行打了个电话给冷先生,问她关于郑老太爷的事,冷先生的反应有些奇怪,她只说了一句。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奉天行原本以为,白府街应该是一条富人聚集的贵族街道,但当他按照地图找来的时候,却有些吃惊,阴沉沉的树林里,一条旧石头路,人烟稀少,荒弃了一半,这就是白府街。
奉天行不解,张连城为什么会住在这种地方?
晚上八点半,按照药娘的话,梦儿支持不了多久了,奉天行从不信神,但此时竟然闭上眼睛祈祷起来,希望能在张连城那里找到解药。
他想起梦儿把解药让给他的那一幕,眼里有些湿润了。
白府街五十四号,灯亮着。月黑风高,奉天行停下车,目露凶光,悄悄走进厚德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