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小昭害臊地抬头。
“呵呵。”金蚕笑道,“当日我跟那臭小子去凌云窟救千子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你对他是一往情深啊。”
小昭低头,脸红到了脖子根,她双手摆弄着衣角,一声不吭。
“唉,”金蚕长叹一声,“要说你们两个也算般配,可惜啊,有缘无分。”金蚕说着又开始喝起酒来。
小昭听到金蚕的话后,眼圈红。她将嘴一抿,随即拿起桌上的那壶酒就灌了一大口。
“真是个痴情的傻丫头!”金蚕看着小昭,叹息地说道。
“师父,是不是我不好,所以他不喜欢我?”小昭说着,泪光闪动。
“傻丫头,”金蚕笑道,“你要是不好的话,天下就没有好姑娘了。”
小昭沉默不语,又灌了一口酒。
“你跟那小子这辈子是不可能了。”金蚕看着小昭说道,“你总不能给他当妾吧。”
“就算是当妾,我也没有那样的福分。”小昭幽幽地说道。
“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何必执着他一人呢?”金蚕劝小昭说道,“你木森师叔的徒弟木林、火炎师叔的徒弟火炽、土坤师叔的徒弟土尘,不都是仪表堂堂,相貌不凡。他们三人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那眼神儿,呵呵……”金蚕说着又喝了起来。
“他们是都不错,可惜,不是夜大哥。”小昭轻轻地说道。
“唉,我看你不是想中阴阳蛊,”金蚕长叹一声,“倒像是中了情蛊。”
小昭苦笑。
“傻徒弟。”金蚕无奈地摇头。
“师父你别光说我,”小昭话锋一转,问金蚕,“您不是也和我一样,再想另外一个人。”
金蚕一笑,不置可否。
“不知道夜伯伯他们现在怎么样了。”小昭说道。
金蚕面色凝重,灌了一大口酒。
一想起夜云临走时对她所说的那番话,她的心就再次撕扯起来。当时夜云告诉他此去吐蕃,或许不会活着回来。这句话像一把刀子一样深深插在她心里。自从夜云走后,她每日茶饭不思,晚上更是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每次一闭眼,夜云浑身是血的场景就浮现在她眼前。
如今木森已经回到自己的木祥阁,水灵回清水屋,火炎回火云洞,土坤回到自己的厚土窑,这样一来,梨花宫中就只剩下她和小昭师徒二人了。
这晚她依然辗转反侧,好不容易逼着自己入睡,又梦到了浑身是血的夜云站在自己跟前。
惊醒之后,金蚕摩挲着戴在自己脖子上的银锁,忍不住地蜷坐在床上哭泣起来。夜云已经走了一个多月,如今是生是死,她不得而知。她曾经想过去吐蕃找夜云,可是吐蕃那么大,她上哪去找?话说回来,自己离开的话,梨花宫又由谁来镇守?
心烦意乱的她哭过之后,索性不睡了,她披上衣服,起身到酒坊取了两壶梨花酿,准备到后花园中喝酒散心,谁知道酒刚喝了一半,就听到了小昭自言自语的声音。
小昭的房间离后花园不远,再加上金蚕修为极高,小昭的声音被她听得一清二楚。想到小昭和自己同病相怜,金蚕便带上酒,来到了小昭的房间。
“以他的修为,应该没什么事。”金蚕说道,这句话即是说给小昭听,又是说给她自己听。
“那师父你还担心什么?”小昭笑道,“想不到师父您也会哭。”
“谁……谁哭了?”金蚕听小昭这么一说,立即眨了眨眼睛。
“咯咯……”小昭捂嘴笑了起来,“您装的一点都不像。”
“我……我装什么了?”金蚕紧张地话都说不清楚。
“真是个痴情的傻师父!”小昭学着金蚕刚才的口吻笑道。
“油嘴滑舌。”金蚕彻底无语。别看她修为高,可真要论起耍嘴皮子,她还真不是小昭的对手。
“跟师父您学的,”小昭笑道,“有其师必有其徒!”
“死丫头……”
“咯咯咯……”
一对痴情的师徒俩边喝边聊,如同母女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