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小人呢?收殓好,我要去把我的第一个孩子葬了。”
美丽道:“未成人,按习俗父母是不能葬的。”
我吼道:“这是什么时候,还有他妈的什么习俗!老子就要葬!还要厚葬!”
美丽吼道:“你真以为你是天下共主了!这山上哪个月没有十个八个孕妇流产的?你这么做,考虑大局了么?动不动就耍脾气,你还是以前那个三流山寨的寨主?你现在坐拥一城,率五千之众。别以为你自己不知道该怎么做?!”
无奈,我让人把王启年叫来,看着他把小人抱走,我心里不是滋味。腹诽着白美丽对我的苛刻和不近人情。张如果似乎觉得我还没有被逼疯了,又告诉我一个消息:“李夫人恐怕此生再难有身孕了。”
这无疑是晴天的霹雳,我揪住他的领子小声道:“春花知道了吗?”
张如果道:“我那里敢让她现在知道。”
我道:“这件事,你知我知,决不能让第三人知道。”
张如果猛的点点头,我让他走了。也许我应该装出一副安抚他的表情,再让他走。可是我做不来,也许我天生就不是一个适合做统帅的人。接下来的几天,我除了见了见猛哥,让他表达了对我慰问,再没有从春花的房里离开过。春花一直问我她的小人埋在哪里了,我只能哄她说等出了小月子,再带她去看。
几天后的一个夜里,我趁着春花睡的安稳,独自一人在庭院里抽烟。望着天上的星星,考虑着以后的打算。猛哥一直没有表态,看来他的头人瘾还没有过够,是时候打发他去吕南把水搅得更混了。秋播也已经结束,山城要准备过冬,虽然自己没当成爹,但是我还是这里的父母官。我盘算着在山上建一所学校,不能让这里的孩子在七八岁的年纪,只知道八一杠的分解结合,还是要学习文化课,英语就不必了,但是一定要学会数理化和野外生存。
学校想来想去,我还是把它下设到工程院。研究院里有三个神棍,万一把我的未来接班人都培养成合格的道士,天天修行,日日炼丹,那我这镇长想提拔成市长,省长就真没戏了。转眼天气又要开始凉了,过了年我老黄也三十有三了,这每天也没有少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可这么多老婆,没有一个争气的。我黄某人难道真的有难言之疾?
想着想着,我也有些犯困,回屋睡觉不提。等打发走了草原人,事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猛哥的团队也不是铁板一块,不少非草原人决定留下来听我的皇粮。没有跟着猛哥去吕南拼命。请人看门,自然要给足工钱,我给了猛哥他们十万斤粮食和三百支枪。并且给他配备了无线电通讯设备。我还亲自向他介绍了我在吕南的恩恩怨怨,有事可以用无线电呼叫东岸支援。
猛哥给我耍起了刘备借荆州的调调,我期盼着不是有借无还便好。之后,我和一营二营取得了联系。他们停止了和吴安一伙的礼尚往来,看来大家都在收庄稼,顾不上其他。我还忽略了一点就是,龙城这边是山区,麦收的迟,吕南盆地的庄稼似乎早就收完了,我开始对吴安的想法非常的好奇。
我对段斌道:“猛哥带着一千多人去了太平县老营地,不要小看了草原人,他们拥有这一带最强大的骑兵。我也不知道我是在玩火,还是在玩心跳。要注意他可和刘风不一样,他是友军,是盟军,但是绝对和你们不是亲密无间的战友。把招子放亮一点儿,一有异动立刻向我汇报。”
段斌道:“黄哥,你怎么有什么消化不了的硬食,都往吕南推,你不怕把我撑死?”
我道:“你以为老子让你顶着一营长的位置,是让你小子舒服过日子的?好好把队伍给我带好,说不定很快就有大动作!”
段斌道:“怎么?你让草原人来,只是虚招,后面还要来真的?”
我道:“这里等我去吕南,我们见面再谈,这个无线电总不是特别保险,用这个讨论事情,也不方便。你执行命令,然后把你的地盘给我盯死看牢,我忘了问。吕河的实际控制权,是不是还在你手里?”
段斌道:“黄哥,这个我还没有来得及向你汇报呢。”
我道:“别大喘气,你快说。”
段斌道:“吕河已经不能走船了。”
我道:“什么!为什么!”
段斌道:“水位下降的非常厉害,我的船队现在都搁浅了。连鸭子船都漂不起来了。”
我道:“吕南多长时间没有下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