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披着雨衣,站在天台的西边。看了看这满目疮痍的城市,我多希望这雨水能冲刷出一片净土。乱世人心叵测,我读史多年,我们这个看似安全的地方。其实真什么生存能力,小规模的丧尸还不怕。可要是有两个男人,不!一个男人带着武器,说不定就能占领这个地方。街道上稀稀拉拉的丧尸还在移动,雨水明显降低了它们的移动能力。这时我看见北面的一个十字路口,一辆黑色的越野车从西面开了出来。我立马卧倒,车子没有停留,沿着西街向南开走了。如果是好人,祝你们好运。
雨似乎越下越大了,天色也更暗了。能见度太低了,我又提了两桶水倒进了蓄水箱,离开天台回到了家。把雨衣搭在了楼梯扶手上,春花开的门。这时我发现屋子里挺冷的,两个女人都换上长衫。木板钉的窗户,密封性很差,屋里进水了,不过不算太严重。春花熬了热汤,我接过来喝着。我看了看铁炉子,没有生火。
“煤气罐里不是已经没有煤气了么?你们怎么烧的水?”我问她俩。
“我和英霞姐抬回来的。用毛巾一缠,就抬回来了。”春花比划着。
“从二楼啊?”我不愿意相信两个姑娘去搬煤气罐。
“二楼是没错,不过是从二单元的二楼。”英霞打趣道。
“什么?!”我这才发现,厨房里多了五个煤气罐。“谁让你们干这么重的活?淋雨了么?”
“不重不重,都不满,而且我俩也穿了雨衣,不打紧的。”英霞解释道。
“以后除非紧急情况,你们不要干重活。”我重申道。
“现在就你一个男人,我们一共就三个人。不光你不想离开这里,我们一想到从这里出去,打心眼里害怕。”英霞停了停,“既然我们要在这里长期打算,就必须知道还能在这里待多久,那怕只是个大概。”
“所以你在天台接雨水的时候,我和英霞姐把这个大概算了出来。”春花微笑着说。
“这个大概是多久?”我也很好奇。
“不洗澡的话,能撑到秋天。”春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