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歌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种不好的预感,马上从心里升了上来。
他该不会是……
“安歌啊,我知道我提这样的要求,很过分,可是,你也看到了,现在时局对我们宫氏真的非常不利,一天之内,我们宫家就不见了十几亿,安歌,你也是宫家的人,就愿意看到它这样垮下去么?”
电话里,宫正勋的语气,还挺语重心长,那样的意思,就好似,他不是来求她的,而是来劝说她一样,一个长辈劝说不懂事的晚辈。
夏安歌握着电话的手指,苍白了下来,脸上,刚才因为听到他声音里的疲惫而升起的担忧,也一点点的消失了:“那爷爷想让我怎么做?”
“也不会很为难你,就是召开一个记者招待会,你来跟大家说说,这件事只是个误会就好了。”或许是因为听到夏安歌松了口,刚刚还是艰难酸涩的宫正勋,竟然语气,一下子变得轻快了许多。
夏安歌静静的听着,脑子里,却想到了刚才论坛上看到的那个帖子……
还真是啊,他打的就是那个主意。
一股酸涩忽的从心底涌来,她的眼前,仿佛一下子就看到了小时候,爷爷牵着自己去那个园子,然后和那个人在茶居里面,高声阔谈的情景。
还记得那个时候,爷爷说,那是他最好的战友,也是他最亲密的兄弟,让她把他当作家人就好。
沉默好一会,她才听到自己问了句:“爷爷,你知道我这么做,对外界而已,是意味这什么吗?”
宫正勋在那边噎了一下……
他当然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然,他也不会避开那个人,直接来找她了。
可是,这件事,除了求她,他还有别的办法可想么?
一直堵在那里,挣扎了很久,最好,也只能挤出一句话来:“你放心,该做主的,爷爷一定不会姑息,也会给你一个交代,我们家事,关起门来说,现在,爷爷只求你,先渡过这个危机再说,可以吗?”
最好这句,几乎都是在用祈求的语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