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夏总把老、老方背回她家去了?”
秦大川彻底地愣住。
下午接到方圆的电话后,秦大川就开始跟格林德一遍一遍的排练,力争拿出最好的演技,来一下子骗过小妹。
到目前为止,凭借格林德的出色挥,眼看就要完美收工了,秦小冰却又忽然问出了这个问题。
“是的,就在你们来之前,我亲眼看到夏总的保镖劳拉,把喝大了的方圆,背进了她家。她明明知道方圆是住在咱们家的,可经过家门口时,连停步的意思都没有。”
秦小冰大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秦大川,几乎是一字一顿的问:“哥,既然你们这些天来,都呆在一起,那么你就该知道夏总跟方圆之间,是什么关系吧?”
“他们、他们除了老板和员工的关系,还能是什么关系啊?唉,唉!”
秦大川满脸的头疼样子,接连重重叹了两口气,一个劲的挠着后脑勺,看向了格林德。
格林德在喝水,双手捧着水杯,目不斜视的盯着案几上的烟灰缸,就像老僧入定那样,眼观鼻,鼻观心的不问世事。
俩人都很清楚,秦小冰忽然问出这个问题,绝不是在诈问他们,肯定是亲眼所见。
可问题是,方老大精心编织的谎言中,可从没提到他会被夏总背回家啊。
俩人身为方老大的忠心小弟,现在或多或少的都知道方圆、夏小韵俩人之间是啥关系了。
只需他们不管三七二十八的说出来,就能回答秦小冰的问题。
他们不敢啊。
真说出来,暂且不提会破坏方老大精心编织的谎言,更是对他们刚才那番精彩的演出,是一种拿鞋底子抽脸的狠虐。
这些还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方圆绝不允许秦小冰,知道那些邪恶的破事。
绝不能说出真像。
但怎么回答秦小妹的这个问题呢?
格林德觉得,还是把这个重任交给秦大川比较好,他只要在这儿装入定的秃驴就好了,毕竟他才是小冰妹子的亲哥哥,从小看大的,知道该怎么骗她--
“哥,别看格林德,也别撒谎。”
秦小冰脸上冷笑神色更浓,轻声说:“你以为我不知道,每当你这样子时,就是在挖空心思的要骗我么?”
“唉,唉!”
再次接连重重叹了两口气后,秦大川猛地抬头,看着天花板,满脸都是悲愤的神色,哑声道:“小妹,你得保证听完我说的那些后,要严守秘密--要不然,会出人命的。”
“好吧,我誓,无论你说了什么,我都不会说给第二个人听!”
秦小冰懒得跟秦大川解释什么,直接抬起左手誓。
“那我就豁出去了,方圆啊方圆,你可别怪我!”
狠狠咬了下牙,秦大川又双手猛地搓了下腮帮子,下了大决心的样子:“小妹,方圆苦啊,他是真得好苦,好苦,苦到脑袋长疮,脚底板流脓,睡觉时也得忽然吐个稀里哗啦啊!”
“呕--噗!”
就像诈尸那样,平躺在炕上的方圆,忽然坐起来,明明是闭着眼的,却能张嘴把呕吐物,都准确喷在站在炕前拿湿毛巾給他擦脸的夏小韵怀里。
一点都没浪费,绝对是安装了瞄准镜的。
呕吐物的气息有多么难闻,在这儿就不多说了,总之夏总登时傻楞当场,嘴角不住的抽抽。
把今晚吃下的满肚子山珍海味,在几秒钟内都像拉稀那样畅快淋漓的喷在小夏怀里后,方圆明显舒服了许多,眼睛依旧紧绷着,咕噔一声躺在了炕上,嘴里还喃喃的说着:“水--水,我要喝水。”
“你、你喝个茄子。”
夏小韵低头,看了看满怀的呕吐物,恨恨的低声骂了句后,抬手就捂着嘴巴,转身跑了出去。
实在没法活了。
如果把方圆换做第二个人,敢嚣张的喷夏总一身,她铁定会跑进厨房,拿出菜刀,把他给斩成十七八段,再埋在石榴树下当花费。
用了足足四十分钟,几乎把自己给蜕了一层皮的夏总,才穿着白色轻纱睡袍,脚步轻浮无力的走出了浴室。
唉,没办法,她可是很用力的坚忍了,可还是没忍住也吐了个稀里哗啦。
看来,一心想拥有个男人的女孩子,洁癖是要不得的。
想到还得为那个醉成死狗般的家伙擦洗,夏小韵就浑身乏力,真想任由他那样睡他自己的去吧,脏不脏的关她毛事?
可又想到要是不管他,那么屋子里就会充斥着呕吐物那难闻的味道,夏小韵还有什么心情去睡觉啊?
好吧,就当夏总立地成佛做慈善了,捏着鼻子端着脸盆,再次走进了方圆的房间--伟大的方先生哦,趁着她洗澡的这段时间,已经滚落到了地上,满身都是脏兮兮啊,睡得还很香。
特么的,这混蛋这是要折磨死我啊。
从来都不喜欢骂人的小夏,在心中哀嚎一声,抬手就把半盆子清水,狠狠泼在了他脑袋上:“我让你喝这么多,喝死你!”
“啊,下,下雨了,还是、大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