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相互馈赠礼物很正常的。
不过在年轻男女之间,像白金项链,钻戒或者小黑蕾这些东西,可不是随便能赠送的,意义非凡啊。
就连大街上的乞丐,应该也清楚当一个青年俊才,拿出一条白金钻石项链送给某个女孩子时,代表的是啥意义。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女孩子要是接受男人的礼物,那就像卖菜的接下了菜贩子的订金,意味着接受了他的追求。
夏小韵收下了这条据张良华说专门为她而存的项链,就代表着接受了他的追求,成为了被他预订下的女朋友。
张良华当时肯定很高兴,却不知道夏总回家后,就把这条项链随手放在了案几上,跟零嘴混在一起,再也没打开过了。
今晚劳拉要是不收拾的话,夏总可能还真忘了有这么一条链子了。
听夏小韵毫不犹豫的说把链子扔掉后,劳拉很开心。
她是自内心的不喜欢夏总跟张良华在一起,因为她很清楚俩人都是在演戏,为谋取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不惜把最珍贵的感情也拿来演戏。
像夏总这种娇滴滴的小娘们、咳,是女孩子,就算无法嫁给最适合她的方圆,可也得找个真心爱她、在乎她的男人才行不是?
接受张良华的追求,跟明珠暗投,鲜花插在牛粪上有啥子区别呢?
幸亏夏总还保持着该有的理智,才没有把这条破链子当回事,在方圆忽然回家后,要毫不犹豫的要把它丢掉。
“等等!”
就在劳拉准备把饰盒扔进垃圾筐内,暗中为某个捡垃圾的老家伙祝福时,夏小韵又喊住了她。
看了眼门外,夏小韵快步走到劳拉面前,伸手拿过了饰盒:“好几十万呢,可不能就这样丢了,得戴上。”
说着,她就打开饰盒,取出项链戴在了自己脖子上,拍了拍胸前的钻石,笑着问劳拉:“好看不,有没有感觉到,我整个人忽然雍容华贵了许多?”
“好看,雍容华贵了。”
劳拉有些失望的赞了一个,又低头开始收拾卫生。
“我得找件跟这条项链匹配的衣服换上。”
夏小韵才不在意劳拉的失望,自言自语的说着,转身走进了卧室内。
关上房门后,她脸上的得意就悠忽不见了,接着用双手捂住,靠在门板上缓缓蹲在了地上,得很用力咬住嘴唇,才能逼着自己的哭泣时,不出一点点的声响。
某一天,她曾经郑重的跟劳拉说,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哭泣。
为什么,现在她却一个人躲在屋里,无论怎么擦,泪水都擦不干。
劳拉很轻易的,就擦干了眼角的湿润,端着茶杯来到了石桌前。
“谢谢。”
方圆站起来,双手去接茶杯。
“自从罗布泊回来后,我就把你当朋友对待了。”
劳拉把茶杯往自己怀中挪了下,盯着方圆的眼睛,很认真的说。
“我也是。”
方圆脸上的笑容收敛。
劳拉又说:“那你就不该对我说谢谢,我现在给你泡茶,不是因为我是夏总的手下,而是恭贺你能活着回来。你还活着,我很高兴。”
“我也很高兴。”
方圆轻声说:“我对你说谢谢,就是感谢你能为朋友活着回来而高兴。”
听他这样说后,劳拉才笑了笑,把茶杯递了过去。
“以后有时间,我再给你聊聊,我是咋逃过死神的魔爪的。”
方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只要你能活着回来,我对你曾经历经了哪些磨难,就不怎么重视了。”
劳拉也跟着坐了下来。
“嗯。”
方圆点头,笑道:“劳拉,你现在汉语说的越来越流利了,说话深度也有了。”
劳拉回答:“我喜欢这个国家,喜欢跟你,跟夏总在一起。早在去年时,我就已经办理了移民手续,现在我也可以理直气壮的说,华夏是我伟大的祖国母亲了。”
“嘿,那我可真的恭喜你了。”
方圆很开心。
夏小韵在出来之前,俩人始终都没有停止交谈,不过说的都是一些‘风花雪月’的事儿,根本没有牵涉到任何主题。
直到夏小韵的一声轻咳从客厅内响起后,劳拉才站起来,低声说:“在你死后很长一段时间内,夏总都是非常痛苦,甚至都自暴自弃的--方圆,我觉得,无论她做了哪些对不起你的事,都请你能原谅她。”
劳拉当然不知道,方圆已经看到夏小韵得到那只绣花鞋了。
她担心方圆知道后,就会愤怒夏小韵的自私,所以才说出这番话,算是提前打个预防针吧。
方圆笑了笑,没说话。
劳拉轻叹一声,转身走向了西厢房内。
西厢房原先是林舞儿住着的,后来小夏装修房子时,把里面的家具电器都换了,装饰成了客房。
劳拉去西厢房,就是因为这边距离石桌近,方圆要是万一要对夏小韵不利,她也能及时冲出来制止。
她跟方圆是朋友,跟夏小韵说是情同姐妹也不为过--朋友之间的关系,能跟姐妹关系相比嘛,所以毫无疑问的是,假如朋友欺负自己小妹时,劳拉会毫不犹豫的站在姐妹这一边。
方圆能看出劳拉的小心思,却没有怪她,最多在心里笑了笑后,就看向了走到石桌前的夏小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