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齐永锋抬手在李大明后脑上拍了一巴掌,厉声训斥道:“李大明,我警告你多少次了,你早晚会毁在这张嘴上!不知道祸从口出这个道理吗?”
看齐局生气后,李大明不敢再反驳什么了,只是不屑的撇了撇嘴。
他听说过楼宇湘人称人参果的外号,也知道这个外号的由来,更知道她是跟明珠一朵花齐名的女人,但却远远不知这个女人有多么的可怕。
在他看来,楼宇湘再厉害,也只是个小女人而已,有必要把自己搞得好像外国元那样,从明珠去苏省这几步,还得布下三条路线?
这小女人,太特么的自以为是了,还真以为她的生死能关系到世界和平呢。
你自以为是也就罢了,可也别连累兄弟们都凌晨三点多了,还得跟着你团团转啊,什么玩意儿。
看出李大明心中不服后,齐永锋抬手正要再给他一下子,却又缩回来,叹了口气:“唉,李大明,你参加工作这么多年了,总该知道原东海集团吧?”
“东海集团?”
李大明抬手擦了下鼻子,毫不在意的说:“当然知道,我媳妇原先就在那儿上班的,本来很不错的,就因为被楼宇湘吞并,才失去了工作。”
搞了半天,这家伙对楼宇湘不满,也不仅仅是觉得她太自以为是,其间还夹杂着私事呢。
齐永锋明白后,又好气又好笑:“好,我再问你,那你有没有听说原东海集团老总林舞儿,为什么被楼宇湘逼着去扛包吗?”
“商场上那些弯弯绕,我可搞不懂。”
李大明满脸的无所谓。
“楼宇湘把她往死了逼,就是因为当初在签约时,她驳了楼宇湘的面子。”
齐永锋冷冷的说。
“什么?”
李大明有些呆,吃吃的问:“齐、齐局,你说楼宇湘把林舞儿往死里逼,就是因为当初被驳了面子?不是外界传说的那样,林舞儿不甘心就这样被吞并,总想煽风点火,所以才遭受无情的打击?”
“李大明,你该知道你跟林舞儿相比起来,屁都算不上。她得罪楼宇湘,都被逼到那种地步了。如果让她听到你曾经在背后这样说他--哼哼,到时候倒霉的,不仅仅是你自己,还有你家人。”
齐永锋接连冷笑时,双眼又眯了起来。
李大明额头上,开始有冷汗滚落了。
“以后注意点。”
看到李大明真害怕后,齐永锋也有些也郁闷的叹了口气,拍了拍他肩膀低声说:“就按照领导所下达的指示去做,权当是送瘟神了。你负责跟随第二路苏省撤退人马,千万要注意自己的安全。还是那句话,必须保证自己的安全,有些人,不值得咱们去卖命。”
“是!”
李大明神色凝重的抬手敬礼时,齐永锋的蓝牙耳麦传来了声音:“齐局,二号车已经上路。重复一遍,二号车已经上路。”
“收到,我们的人会去春花路跟二号车汇合,完毕。”
齐永锋放下左手,对李大明点了点头。
李大明马上再次挥手敬礼,开门下车去了。
“这小子,终于知道害怕了。”
开车的司机老张,望着闪着爆闪而去的警车,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知道害怕还好些,最起码能活的更久。”
齐永锋抬手看了眼手表,才说:“老张,招呼其他兄弟,分批返回医院门口,静候出命令。”
等齐永锋带人重新返回中心医院门口时,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凌晨四点,是人们最为困乏的时候,就连院门口保安室内的保安,都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一阵带着寒意的春风刮来,刮起一张不知道谁丢的报纸,飘飘忽忽的飞了起来,向医院最后面的太平间那边飞去。
提到太平间--思想再顽固的,也得承认那不是啥好地方。
不过太平间里生的那些事,也不全是吓人的,网上最近就流传着一个段子。
话说人称王大胆的老王,某晚喝了点小酒后,就晕到太平间来了,啪的一拍桌子,豪情万丈的喝道:睡你麻痹,起来一起嗨!、
话音刚落,一个幽幽的声音就从太平间一角传来:嗨你麻痹,躺下一起睡!
王大胆知道,这是医院那些实习小年轻故意糟蹋自己大胆的名声,才编了这么个段子,传网上被人笑。
他才不在意。
慢说太平间内不会有喊他一起睡的死尸了,就算真有--王大胆手里的酒瓶子,可不是吃素的。
“妹妹她不说话只看着我来笑,我知道她在等我来抱一抱,抱一抱那个抱一抱,抱着我的妹妹上花轿。”
王大胆哼着小曲,推开了太平间的铁门。
院子里有灯,灯照在王大胆身上映在地上,映出老长,就像个幽魂似的。
王大胆脚步踉跄的走了进来,也没开灯就吼了一嗓子:“睡你麻痹,起来一起嗨!”
他的话音未落,角落里就传来幽幽的女人声音:“让他去阴间去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