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玉雕刻般的后背上那颗骷髅头后,过了了很久,方圆都没有说话,更没有任何动作。
卡秋莎蜷缩着身子背对着他,随着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全身的肌肉、神经越绷越紧,无论怎么用力咬着嘴唇,都无法阻止身子在抖。
感觉浑身都在烫微微眯着眼的卡秋莎,就算不通过镜子,也能猜出方圆呆,是因为看到了她后背上的黑色骷髅头。
她忽然很怕。
怕方圆在看到骷髅头后,会回想起在罗布泊内那曾经的一切。
只要方圆回想起那一切后,就会知道她撒谎欺骗他了:他确实救过她,可绝不是在大海上,而是在那个无比恐怖的黑暗世界内。
“你很--紧张?”
方圆慢慢坐在了炕上,左手在那颗骷髅头上缓缓抚摸着。
卡秋莎不敢说话,却闭紧了双眼,心中祈祷伟大的上帝:就算方圆能回想到什么,继而察觉出她欺骗了他,也不要就此生气而一走了之,最好是给她个解释的机会。
“这是胎记,还是刺青?”
方圆又说话了。
猛地,神经即将绷断,心脏快要蹦出嗓子眼的卡秋莎,彻底放松了下来,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有细细的汗珠浮了上来,低低的回答:“是、是胎记,我们西伯人特有的种族遗传胎记--以前,我曾经跟你说过的。”
“哦,是吗?我也想不起来了。”
方圆慢慢躺下来,慢慢伸手抱住了她的腰,说:“不过这玩意在你身上,无形中让你平添了几分魅力。嗯,就是特别吸引男人心动的那种邪恶。”
方圆说的不错,白瓷般细致光滑的皮肤上(因为特殊的成长环境,卡秋莎可不像她的祖辈那样,汗毛孔粗大,好像猪皮似的,而是比亚洲人种的皮肤还要细腻),忽然出现这么一颗诡异的骷髅头后,绝对会产生一种让男人无法抗拒的邪恶。
就好比现在都市女孩子,为了平添自己魅力,都在身体某个部位,会刺上蝎子、毒蛇啥的,就能把‘美女与野兽’的另类魅力,给彻底激出来了。
“你、你喜欢吗?”
卡秋莎低低的问道。
“说不上喜欢不喜欢。不过我却觉得,正因为有它的存在,所以才让我要占有你的欲、望更加强烈。”
方圆想了想,实话实说。
“那--就好。”
卡秋莎轻轻吐出一口气,睁开了眼睛。
方圆抬手扳着她肩膀,稍稍用力,让她翻过了身。
看着嘴唇在哆嗦的女孩子,方圆觉得他有必要再问个问题:“你确定,你家大人不会反对我这个穷小子?”
“我确定,他比我还要期盼这一天的到来,因为所有人都希望,我能尽快生一个小宝宝,成为西伯集团的第三代继承人。”
卡秋莎看着方圆的眼眸里,全是如水的柔情。
“那我开始了。”
“嗯。”
“放松些,别紧张。”
“等、等等。”
“怎么了?”
“疼--吗?”
“不等,一点都不疼。”
“真得?”
“我骗你呢。”
“那你开始吧……要轻些。”
“做好准备了?”
“嗯。”
“全身放松。”
“嗯。”
“不、不疼是吧?”
“啊--”
“咋了?”
“你、你骗人--疼,很疼!”
女孩子泪水猛地迸溅出,喊出这句话时,放在他后背上的左手,猛地抓了一把。
“很快就不疼了。”
“你骗我!”
“这次可没骗你。”
方圆低头,在女孩子红红的唇儿上轻啄了下,低低的声音充满了不真实的蛊惑:“接下来,你会感觉自己像是在飞,从很高很高的云彩里飘呀飘的,就像做一个独特的美梦那样,忘记所有的一切。”
卡秋莎轻轻吸了下鼻子,低声问道:“那,我还会醒来吗?”
陈婉约醒了过来。
女人并没有动手,只是重复说了她说过的一句话,她就出一声痛苦的惨叫,双眼翻白的昏了过去。
昏迷后去过的那个世界,无比的黑暗,冰冷。
她醒来后的世界,却比昏过去的那个世界,还要残酷,正如身穿黑色绣花轻纱长袍的女人,依旧站在那儿,眼神空洞且又木然的看着她那样。
一个人,能被别人的一句话给打击的昏过去,那句话得有多么的可怕?
陈婉约深有感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