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后有朱棣度沽河,也步了那宋端宗的后尘,故此登楼入海之举万万使不得!”
算命先生说话时,胡须上下颤抖着,看起来好像很“入戏”的样子,林大雄细细琢磨了一下,不管他说的对或不对,这其中一定有别的道道。再去看那仰度,一副帮腔的模样,大雄心里更加坚定了这个看法,莫非他二人早就认识,合起伙来演这出戏另有目的……
“先生,那你先前说,必须去一个地方,是去哪里?”袁慰亭听着眉头紧皱,敛着衣袖问道。
只见那算命先生低头沉思了一阵,过了很长时间才抬头说道:“圣上,天津建城时,城基之下可是埋了不少活人,而劳作者均是低头做活,此举阳气阴气相冲,恐有大碰撞!如果圣上亲自坐镇监工,以九五至尊之气震住那地下的怨灵,一切便迎刃而解,反之倘若地脉不拢,泄了那帝王之气……恕老夫直言,即便是那天津城完工建成,圣上也稳不多时……”
说到这个地方,林大雄才明白过来,原来当下正修建着天津城。瞧着袁慰亭还没搭腔,算命先生抢先补充道:“要知道,天津的地脉连接京城,吸纳王者之气,已经行成了一条真子龙。要知道,真子龙栖身于水,可是这水龙一旦到了天津的地界,就沉到地底深处去了,如此一来就会消耗龙气。自古真子龙与真子命系一体,圣上乃真子天命,稳不得那真龙也是于事无补……”
听到这里,林大雄实实在在的“靠”出了声,这一番话绝对是在瞎掰,而且还掰得很离谱!然而纵是这样,那袁慰亭也被唬得团团转,称呼都从“先生”,改口成了“真人”,“敢问真人……那该如何守住这条真子龙呢?”
此时仰度的插话,更加坚定了林大雄先前的判断:“圣上,人是有阳气的,阳气最盛当数帝王命脉。正所谓‘阴阳八卦通乾坤’,乾为阳,坤为阴。而龙属水,五行属性之中水又偏阴;先生所说的‘真子龙’,更属阴中之盛。自古阴阳各半为善,先生也说了,圣上是‘真子命’,所以阳气自是充溢,若能与那‘真子龙’的阴气相互调和,将来天津城建成后,定是能上天下海,安邦定国!”
林大雄听到二人满口胡诌也不拆穿,眼下最为重要的是赶紧返回主时空,晚了怕是朱三等人身体吃不消,“袁兄……既然没有什么事情,我和白姑娘就先行告退了吧!”
“林兄弟先等一下。”袁慰亭拦住了大雄,转头向算命先生问道:“敢问真人,这破解之法说到底,就是要我本人前去天津城监工?”
“不仅是这样……”算命先生捋了捋胡须,淡淡的说道:“不建高台,不渡滨海……你那百尺肖像台也要停工,否则犯了天煞,不出百日必会丧命!”
“这个容易!”袁慰亭转身冲身后的士兵们挤了挤眼睛,“敢问真人,拆了高台,守了天津,是不是就可以稳坐无忧了?”
算命先生低头思索了一阵,片刻后说了四个字:“百无禁忌,君临天下!”
此言一出,袁慰亭面露喜色,而林大雄却面露苦色,他尴尬的笑了一下,啧啧道:“袁兄一表人才,自然能坐得皇帝宝座,我们二人还有要紧的事情,就失陪失陪……”
袁慰亭楞了楞,开口说道:“慢!你我兄弟多日未见,何不找一地方把酒言欢?”
我把你娘的头!林大雄气得直跺脚,表面上却是没有表现出来,扭头瞥了白青一眼,发现她给自己打了个手势,示意先不要开口说话,看袁慰亭接下来打算怎么做。
这时,有位士兵满头大汗的跑过来,趴在袁慰亭身旁低语了一番。
袁慰亭听得惊奇,问道:“真的?”
那士兵点头称是。
随后袁慰亭扭头冲算命先生问道:“有士兵在村中遇了鬼,不知真人愿意与我同行否?”
“老朽修的是天罡正气,今日已对圣上透露过多天机,实在是不能随同前往,否则破了气数……”算命先生摇了摇头说道。
听到这番话后,袁慰亭露出了失望的神色,接着寒暄了两句就在士兵们的簇拥下,慢慢的往村子里面走去,林大雄二人见状也只好跟上,因为后面还有十几个拿着冲锋枪的士兵相随。
这众人前脚刚走,算命先生便换了副装束,原本邋遢的衣服被脱了去,里面穿着一件雪白色的道袍,他在微风中负手而立,远远的看着林大雄的背影,沉声说道:“第一关,考的是战斗意志,第二关就考你的应变能力……”
待到进入村中,大雄仍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那传报的士兵脸色苍白,一个劲儿的对袁慰亭小声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