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斐啧了一声,又道:“我可以告诉你,如何合法的达到目的。”
曹栋栋眼珠乱转,“合法的达到目的?”
张斐点点头,“而且还不会被我连累,衙内这般精明,应该知道,我现在得罪了不少人啊!”
曹栋栋眼珠滴溜溜转了几圈,立刻问:“多少钱?”
张斐道:“五百贯一年。”
“涛子!”
“小人在。”
“待会从家里支五百贯。”
“小人记住了。”
“不亏是衙内,果真是爽快。”
“行了!
行了!”
一旁的马小义不耐烦道:“哥哥,咱们是来帮三哥的想办法,你咋还做起买卖了。”
“帮什么帮?”
曹栋栋哼道:“这忙咱们可是帮不了,来看看笑话就是了。”
“衙内真是一针见血。”
张斐呵呵一笑,又向马小义道:“小马,我知你重义气,这时候还能来这里,已经足矣,剩下的事,你们就别掺和了,看看笑话就行了。”
心里补充一句,就是不知道看谁的笑话。
曹栋栋搓了搓鼻子,冲着马小义道:“听见没有,张三自己都这么说了,可真不是哥哥不讲义气,而是这忙就没法帮。”
正说话时,许遵父女突然走了进来。
许芷倩悄悄冲着张斐眨了眨眼。
张斐见罢,顿时激动地站起身来,正准备迎过去,突然又想起曹栋栋、马小义他们还在,不禁又收回脚步来,“衙内,小马你们先回去,我有点事要处理。”
马小义倒是想留在这里,可见许遵也在,只能与曹栋栋告辞。
他们走后,张斐立刻上前问道:“恩公,许娘子,可是有方云的消息?”
许遵笑着点点头。
许芷倩将一封信递给张斐,笑道:“这可是二百里加急送来的呀。”
这一次神宗皇帝可是下得血本,直接从皇城司派人前去营救方云,这皇城司可是大宋的特务机构,也是牛逼哄哄的存在。
当然,跟明朝的锦衣卫那是完全没法比。
张斐接过信来,又问道:“他们是吓唬我的?”
许芷倩摇摇头道:“那倒也不是,他们还真派人去了,只不过他们是假装你委托的人,前去登州寻亲,又借故不熟路况,引诱方云和韦家兄弟带着他们去找,那场官司结束后的第五日,方云他们才回到家。”
张斐不禁一阵后怕,幸亏当时没赌。
许遵道:“但是暂时还未找到线索,那些人可能已经离开了登州。”
张斐苦笑道:“那些人都只是走狗,敌人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方云无恙便好。”
他不在乎元凶是谁,反正到时都要铲除的。
许芷倩也为他感到开心,道:“也还算他们有点良心,没有对方云下杀手。”
“良心?”
张斐冷笑一声:“他们的良心早就让狗吃了,他们放方云回家,才是真正的杀人灭口。”
许遵立刻反应过来,“是呀!
如果方云真得出事,那么你亦可借此为由,再去朝廷告状,再加上富公他们本就怀疑此事,极有可能给你翻案的机会。如今方云安然无恙,纵使你说有人绑架了方云,也毫无证据,他们设想的还真是够周详的。”
许芷倩蹙眉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是呀,他们都干得如此丧尽天良之事,又怎会如此好心。”
张斐哼道:“好在我也没有打算翻案,而是要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是叫做珥笔流氓。”
许芷倩听得噗嗤一笑,余光突然看向门外,“张夫人?”
张斐偏头看去,只见高文茵站在门口,问道:“夫人有事吗?”
高文茵忙道:“我。。。我不是有意打扰你们,我。。。我就是问一下,你那位亲人救。。。救出来了吗?”
张斐笑着点点头道:“安然无恙。”
“那可真是太好了!”
高文茵登时激动不已,那双水汪汪的杏目闪烁着心悦的泪光。
。。。。。。
夜深人静时。
张斐独自坐在床边,缓缓拆开那封信,虽信上的字、文笔是远不如许芷倩,但那一列列娟秀小字,简单的用词,却仿佛方云在他耳边亲声诉说着。
这是方云第一次跟他写信,而信中也解释了一点,原来在这半年内,方云一直都在学着读书写字,就是希望能够跟他写信。
同时方云还告诉张斐,她终于得到韦家兄弟的原谅,如今三人是情同兄妹,相互照顾,而且韦阿大还成了亲,虽然是一个瘸了腿的寡妇,但心地非常善良,也将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让他别在担心。
至于赵顼派去的人,希望接她回京城,但方云却表示,还是希望留在登州,为母守孝。
显然方云并不知道,之前去的那一拨人,是要去害她的。
久久,张斐还念念不舍得将信合上来,笑道:“原来牵挂也是一种幸福。”
。。。。。
皇宫。
“噗。。。呵呵。。。哈哈。。。!”
赵顼一边写着诏令,一边乐呵呵直笑。
旁边的宦官瞅着好奇,好不容易等到赵顼放下笔来,他立刻问道:“陛下何故笑个不停?”
“明儿有热闹看咯。哈哈哈。。。。。。!”
赵顼将诏书递给那宦官。
。。。。。。
翌日。
赵顼突然颁布一道诏令,临时设制置二府条例司,由陈升之、王安石共掌,主持变法。
苏辙、吕惠卿、张端三人为检详文字,辅助王安石制定新法条例。
其中张端是陈升之推荐的,而苏辙则是赵顼钦点的,唯有吕惠卿是王安石的人。
李承之、李常、王汝翼、杜淳、王子韶五人为相度利害官,负责监督新法执行,这些人就都是王安石举荐的。
而且这些人都是这些天表态支持新法的年轻官员。
傻了!
满朝文武全都懵逼了。
心里唯有,卧槽与牛B。
还能这么玩么?
你。。。你赵顼不讲武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