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母嫌弃的看着这份奠仪,“一会儿我问问亚坤,难说是他的朋友。这次多亏了他,若不是他忙前忙后的张罗这一切,我这安逸惯的人那儿撑得起来啊!”
李志军被刘礼这个名字刺激到了神经,晚饭都没吃借口有事离开了高家,漫无目的开着车在城里闲逛。无数往事遏制不住涌上心头,他忍不住给陈珈打电话,“在干嘛?”
“陪陶陶看画册。”
“今天干了些什么?”
“吃饭,睡觉,陪陶陶。”
“想我吗?”李志军问完就自嘲的笑了,陈珈是个小骗子,要是说想,估计也在骗人。
陈珈难得的给了个李志军想不到回答,“你想要什么答案?”
“我…;…;”沉吟了片刻,李志军说,“我希望你想我。”
“我想你。”
“我心情不好。”
“我知道。”
“不应该安慰我一下?”
“导致你心情不好的事情肯定是你无力改变的,安慰没有用。如果你确实需要安慰,我给你讲一讲近代史,也许你能从屈辱的历史中看到一些好的因素。”
李志军笑了,先前的郁闷一扫而空。陈珈说得对,困扰他的事儿都是一些无力改变的事儿。例如无数人施压想让赵凯文案尽快结案,都不用他安排,警局里已经有人把集装箱案,地铁站着火案,赵珊珊命案全部算在赵凯文头上。至于赵凯文的命案,背锅的自然是杨院长。
这样挺好,没人深入调查案子,陈珈永远不会被挖出来。聪明如她,没有万全的打算又怎么会犯案。难不成高家的案子就这样结了?
局里得到政府嘉奖,媒体大肆鼓吹临港特大走私案侦破,天下太平!
至于高家,走了个高父,又多了个乘龙快婿,看似更进一步,真是这样吗?
李志军到家已是凌晨,高亚玲一直等着他,见面就说,“打电话不接,我好担心你,没事吧!”
“没事!”
高亚玲突然哭了,“以后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以为你讨厌我,以为你会离我而去…;…;”
李志军叹了口气,他曾雄心万丈的想要扳倒高家,事实证明他做不到,用尽解数也做不到。高家不仅仅姓高,它是一个符号,代表临津部分利益集团的符号。这个集团扎根在临津几十年,根系深入到临津每一个角落。
想要高家倒,除非有人能砍断高家的经济命脉,让高家无法给根系供养,时间一长,高家自然会倒。
“看你脸色不好,生什么事了?局里的事,还是家里的事?”
“最近太忙,我出去走走。”听到李志军的回答,高亚玲微微一笑。最近几日,她和李志军的交流越来越多,相信不久的将来,他们会成为真正的夫妻。
“你今晚还睡沙?要不让我睡,沙睡长了腰不好。”
“没事,先凑合几天,等伯父葬礼之后再说。”
离葬礼还有三天,刘白按李志军的吩咐重新查证了陈珈那几日的行程。查证结果还算凑合,没有直接证据证明她犯罪,一些细枝末节的旁证经不住推敲,好在没人会像刘白查得这么仔细。
“给面包店下订单的企业找到了,老总在国外考察,秘书接到老总的邮件下了订单。联系老总后,他否认过邮件,宣称是秘书搞错了。那日去面包店的小孩也找到了,他们说一个年轻的女孩请他们去烘焙蛋糕,那女孩不是陈珈。总而言之,有人故意让面包店忙起来,以此分散面点师的注意力。这样做的目的…;…;”刘白没有往下说。
李志军意会的点点头,“知道了。”
“李哥,很多人跟我打听赵凯文案什么时候结案,你看…;…;”
“让专案组把证据链补充完成,找到杨院长杀害赵凯文的动机,高父葬礼结束后,这案子该结就结吧!”为了保护陈珈,也为顺应大势,李志军妥协了。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