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珈失望地喝光了杯子里的啤酒,搞了半天还是不知道吴修为何而来。
“怎么了,累了?喝光这瓶就走,你也辛苦了一天。”
白嘉祥倒酒,陈珈喝酒,一瓶酒很快又见了底。两人朝停车场走去时,陈珈感到有些眩晕,往日清晰的视野开始模糊摇晃。
上车后,她不安的闭上了眼睛,很难接受身体不由自己掌控的感觉。
“醉了?”
“好像是吧!”
“还以为你们北方人都能喝酒。”
“这个你也信……”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白嘉祥在离警队不远的地方让陈珈下车,“自己走一段吧,我不进去了,让人看见不好。”
陈珈摆摆手晃悠悠的走回宿舍,看见吴修在房间里,她冲吴修笑笑,腿一软就朝他倒去。吴修慌忙地接住了她,趁此机会,她抓住吴修的手放在自己额头,“我是不是醉了?”
“喝醉酒不摸额头,烧才摸。”
“噢,”陈珈摇着他的手不断地在眼前晃动,“没有重影是不是就没醉?”
吴修不喜欢被陈珈这样抓着手,正当他想把手缩回时,陈珈突然说:“我知道124大案是什么了!”“他都说了?”吴修一听这个,果然忘了把手缩回。
陈珈总算等到了机会,她把吴修的手覆盖在自己脸上仔细看了看他的指缝。吴修右手中指的外侧确实有个黑斑,她相信那是一个纹身,一条黑色的小蛇盘踞在他的中指。
六岁之前的所有记忆只剩一个画面,一个男人带着防护面具,背着枪在一片火海中将她抱起,并竖起两根手指示意她闭嘴。她猜对了,那个男人就是吴修。他救过她,知道她的从前。
酒精模糊了陈珈的头脑,她嘟囔着道:“白队什么都说了,谭勇杀人抢劫集团的覆灭,以及这桩案子牵涉出的一起冤案。我就想不明白,124大案和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查他?”说完,她不忘用脸蹭了蹭吴修的大手。
吴修缩回手,“这事儿改日说,你醉了!”
“没醉,真的,一点都没醉。”
陈珈一面说自己没醉,身体却不断地往吴修怀里靠,眼睛也睁不开,感觉下一秒就能靠着吴修睡着。
“真想听,那我说了,以后不准再问我这个问题。”
“恩,”陈珈靠着吴修软软地应了一声。
吴修抱起她放到了床上,轻声说:“谭勇死了。”
“恩,”陈珈睡意朦胧地应了一声。
“124案件,蒋某供述杀死21人。谭勇不承认这个数字,他称只杀了20人,其中1人并非他们所为,他知道谁是凶手,愿意说出凶手的名字争取被判死缓。”
“谭勇的供述让案件又起波澜,组织内部正在考虑他的提议,他却在看守所内吞刀片自杀了……”
“睡了吗?还在听吗?”
“恩,听。”
“谭勇的死亡让我盯上了白嘉祥。谭勇若是一心求死又何必提出要和警方谈条件?看守所内不能带入任何利器,谭勇的刀片从何如来?”
“这和白队有什么关系?”
“问题错误,你应该问,多出来的死者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