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叹了口气,顿感筋疲力尽,于是坐了下来。大家也扔下包裹,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
我心里暗想,这个地方不可能只有一个门的,因为我们破了机关这才来到这里,如果仅是一个独口山洞,这老贼是不会费这种心机的。
墙头草这小子好奇心重,慢慢走到暗渠前,坐下来看着那水,就一会儿功夫,这小子突然说,着墙上有、有画。
墙上有画?我站起身来,走过去看看,这一看就感到很纳闷,刚才没注意还是怎么了,就没发现着墙上的图画啊。我们都仔细的看着,试图分辨去来什么蛛丝马迹。我发现这里的石壁图画,色彩很淡,而且颜色也不似一般的古墓中的鲜亮的色彩。一般来说,古墓中的壁画,除了色彩鲜亮,而且内容也很丰富,比如有历史人物图、宴享聚会图、斗鸡走狗图、赳赳武士图等,而这里的图画似乎都模模糊糊,看不太清,因此我们得聚精会神的分辨这什么。
看了一段时间,乌拉说头有点晕,然后坐在地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很快大家一个接一个的说犯困,也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睡着了。我也感觉头晕的厉害,头脑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呼唤着我说,睡吧睡吧。
我情知不好,拼命想保持清醒,怎奈眼皮已经开始打架,或许这么久的时间里没睡觉的缘故,虽然知道身处险境睡觉,那是万分危险的事情,但是也是不由自主的坐了下来,那种渴望太具有诱惑力了。
这时我就看到那个托着长信宫灯的石人的眼睛突然眨了眨,狡诈的一笑。
我大吃一惊,暗道不好,想赶紧去扯出步枪,给他一下子,可是就觉得手脚酥软,一点力气也没有了。我大声的呼喊乌拉,乌拉却在一旁睡的正香,跟个死猪似的;我想叫其他人,可其他人都睡着了。就看见那石人把手中的长信宫灯往上一扔,那宫灯就在空中突然炸开,绿幽幽的液体如同下雨一样,落到了我的脸上,奇怪,那些液体我原以为会很烫,可是滴在脸上,却有一种凉凉的感觉。
那石人却往上几步,一手抓起了墙头草,墙头草还在睡觉呢,却被那石人一只手拎到空中,另一只手抓住墙头草的一只脚,甩了一个圈,然后猛的扔出,就见墙头草如同一只瞎眼的麻雀,直直的飞到石壁上,砰的一声,脑袋撞在石壁上,顿时开了花。我一下子悲痛欲绝,墙头草这小子虽说平常唧唧歪歪,整天见了东西就说我收藏了,但是心眼不坏嘛,关键是和我们是发小,情同手足,就这么死了吗?
我正绝望呢,又见那是石人走到乌拉面前,抬起一只脚,照准了乌拉的胸口,然后一脚踏下,就见乌拉在睡梦中一个挣扎,一声没出,眼见的他满嘴的鲜血流了出来,不多时也死去了。这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我死了的心都有了,就看见那石人如法炮制,把其他人都一一杀死,我只能趴在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而无能为力。
我感觉一切都结束了,该轮到我的死期了。那石人却是很奇怪的走到我的面前,向我微微一笑,可那微笑里透露出来的,尽是邪恶。我手脚仍旧瘫软动弹不得,却被那石人一把给拎了起来,夹在他的腋下,然后向右走去,绕过了乌拉的尸体,然后走到右边的暗渠前,他毫不犹豫的走进了水中,用脚往水中一个凸起的圆形石柱上,踩了一下,奇怪,这石柱我们怎么就没发现呢?
就见那石柱缩了一下,然后猛地弹出,恢复原来的样子,石壁里却听嚓嚓一声响,然后从石壁上开了一个拱形石门,里面黑黑的,什么也看不清,就见那石人把我用力一推,推进了石门。我觉得好奇怪,这是到了哪里了,却见前面一片光亮,那应该是太阳光了吧,那乌拉他们呢?我赶紧回头去看看,却发现什么也没有了,我已经在山外了,天那,我已经出了山了,我获得安全了吗?可是我那些好兄弟呢,还有那么多的人啊!
我感觉一切乱了套,百思不得其解,我的同志们一个个都死在了那里,而且一会儿就到了山外了,这都不可思议了,我再次回头想看看那个石人,可是那石人却举起一只大手,从天拍下,直接要拍打我的天灵盖上,我想说什么不能这样就死了,我想运起内功,给他一脚,可我还是感觉手脚酥软,眼见小命就要没了,大叫一声,却发现我是刚刚做了一个噩梦。
我大口喘着气,转头看了看大家,大家还在那里酣睡;那石人也还在那里,一手托灯,阴阴的笑着。那绿幽幽的灯光仍旧照耀着洞内一切,噩梦之后,分外让人惊惧。
很快乌拉一个哆嗦,大叫一声,也醒了。紧接着墙头草他们也都纷纷醒来,醒来后也都惊惊骇异常。
乌拉说,这是怎么了,我做了一个怪梦,梦见你们都被这石人打死了,最后我也要被打死了,这才被惊醒。
他这一说,引得大家都说自己刚刚做了一个怪梦,而且大家说完之后,发现梦境中的事情相差无几,真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啊。乌拉很快镇定下来说,这个事情很是蹊跷,怎么所有人都会做一个梦呢?
韩瘸子说,以老朽之见,这是上天让石人托梦给大家,引得大家逃离苦海,回头是岸。如果老朽在梦中没有记错的话,左边那道暗渠里有一根石柱,按下就可以打开一个拱门,老朽看看如何?
说完,韩瘸子就一瘸一拐的走到那条暗渠旁边,蹲下来仔细的看了看河里,看了好一会儿说,呀,果真有根石柱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