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巴蜀风情 （1）

2014-08-09 作者： 柯樑

第17章 巴蜀风情 （1）

火车正奔驰在山清水秀的四川巴山蜀水之间，这条铁路穿行在大巴山华蓥山麓的山脚下，常常是山洞桥梁首尾相接。

闻天语在卧铺车厢的窗前看着眼前多么熟悉的沿路风光，他是借春节的机会携爱妻尹天娇回四川老家看望爸爸妈妈的。他看了看对面卧铺里的老婆还在熟睡，想起自己参军离蜀不觉已15年了。现在虽说也还年轻，可那时候何止是年轻，17岁，按现在人们喜欢扮嫩的说法，简直还是一个孩子。他立下志气要向叔叔一样当个军官，娶个城里的漂亮老婆，这个愿望今天已实现，当兵提干已多年，今天也抱得美人而归了。

哎——天语感叹起来！他看见对面山上有一个包着头巾背着背篓的妇女，正站在那里望着自己乘坐的火车呼啸着向南奔驰。他想起出征前认识的那个杨姑娘来，也许杨姑娘就像那个看火车的女人，仍在家里围着自己的几个孩子忙碌吧？大孩子也该12岁了。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天娇，肚子里这个小时代该成形了吧？自己15年来到底是成功了呢？还是虚度年华了呢？几乎整整耽误一代人啊！

这是很难说清的，如果认为自己经过15年的努力，实现了自己的理想，看起来也说得上是成功了。然而，如果按传统的说法，成功与否是看你是否做到了兴旺发达。那么，兴旺发达的第一要素就是要求人丁兴旺。闻天语人丁兴旺了吗？当人没有！如果早年不去当兵，次年娶妻生子是最正常不过的，至少也是3个孩子的父亲了！大孩子也会与同村同龄的闻天理的大孩子一样，应该13岁了。去年春节天语回家，天理的老大12岁，就像个小大人似的与自己说着话，打起麻将来还是这一带的小高手呢！

天娇在卧铺被窝里动了动，他顺手将被子边向里掖了掖，看了看手表：8点半了。他没叫醒她，她喜欢晚起的。几秒钟后，天娇还是醒来了：“到哪儿了？”“过达县了，再过两站就到了，你起来吃点东西吧？”天语说。

天娇看了看手表说：“快9 点了，怎么没见太阳，下雨了吗？”“昨天下雨了，今天阴天，看样子不会下了。”天语望望窗外说。

天娇听了起来，她看看窗外说：“早听你说过你老家冬天多阴雨，明天是春节，能晴就好了。”说完拿上洗漱用具去了卫生间，回来时天语已准备好面包，冲好牛奶说：“饿了吧？快吃点，他也饿了。”闻天语指了指天娇腹部。

“你还没吃呀？”天娇看着准备的两份早餐问。“在等你呢！没有你一块儿吃饭没胃口。”天语笑着说。

“30年没有我，你是咋吃进去的，嗯？这会儿胃口跑到我身上来了？你就淘吧，饿坏了你，你自认了。”天娇瞪了他一眼说。

“别说了，快吃吧！过一会儿就要看到当年我亲手建设的土河大桥了。那时候我才16岁，我参加了襄渝铁路建设民兵连。我的个子才1米6，体重才42公斤，要和成年人一同抬石头，吃的是又苦又涩的甜菜汤。土河大桥是我从淘底一直建到桥顶的，60多米高，所以特别有感情，我每次路过都很激动。”闻天语说。

“哦，这样说来，我还真要看看这座大桥了。”天娇边吃边看这外边说。

“来了！来了！你看，可惜你看不见桥墩，你看看河沟有多深就知道它有多高了。”天语说着说着火车飞也似地开过去了，天娇也没看着大桥，只看见了深不见底的河沟，跟着他激动了一会儿！

“你就那点事儿，我都听你说过几回了，你要是成了伟人，世界上都是你的事儿了。”天娇笑着说。“伟人也是普通人，当我把那些腹部打开的时候，发现里边装的完全一样！下次你穿上参观服跟我进手术室长点见识，大官百姓完全一样！不用说，皇帝肯定也那德性。”闻天语不削地说。

“在你眼里还有谁呢？天娇问。“还有谁？还有你呀！还有他呀！”闻天语指了指天娇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