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格多米雷尼亚堡,菲奥蕾的房间。
菲奥蕾坐在她的那张轮椅上,左边站在考列斯,右边站着喀戎。而在她的面前,士郎正半跪着,并且用同调的魔术探查菲奥蕾腿部的魔术回路。
从喀戎绷紧的身体来看,士郎并没有得到他的完全信任。不难看出,如果士郎敢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绝对会被喀戎用他最拿手的格斗术“潘克拉辛”制服。
至于杀死到是不至于,毕竟现在还处于圣杯大战的期间,为了确保胜利,黑方的Berserker是有必要存在的。
“我先问一下,菲奥蕾小姐你不打算放弃自己魔术师的身份是吗?”士郎问。
“嗯。”菲奥蕾只是轻微的发了一个鼻音,但她的意思已经表达出来了。
“抱歉。”士郎收回了手,站起身朝菲奥蕾微微躬身道。
士郎的举动令菲奥蕾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仰头问道:“Berserker并没有对我做出什么,为什么要道歉呢?”
“因为我有为你治疗的头绪,却还是无能为力。”士郎垂着眼睑,这样的情况或许橙子会有一些办法,毕竟她可是最接近第三魔法的魔术师。
橙子也向士郎提出过教士郎人偶知识,就在当初橙子把士郎放在自己的研究台上的后一天,估计是因为觉得自己干的事实在是不怎么地道。
听了士郎的话,菲奥蕾、考列斯和喀戎都沉默了,前两者是感觉惋惜,而后者则是有些震惊。
自己的御主自己清楚,菲奥蕾的腿连他这个神代的大贤者都无能为力,现代的魔术师居然又办法?
最后打破沉默的还是菲奥蕾:
“不,没什么的。只有赢得了这次的圣杯大战,应该就可以利用圣杯治疗我了,所以没什么。”
“如果向大圣杯许愿的话的确是没什么问题,毕竟大圣杯是第三魔法的产物,属于奇迹的范畴。”士郎点头道,“也就是说,菲奥蕾小姐你要托付给大圣杯的愿望就是治好双腿吗?”
“是的,不同于你们从者的那些强烈的愿望,作为一个魔术师用自己的双腿站在这片大地上。”
“这就是我的愿望,很自私吧!”
“才不是呢!”士郎立即说道,“因为愿望只是愿望而已,不分大小,也不分自私与无私。”
“诶?Berserker,你真的这么想吗?”菲奥蕾眨了眨眼睛,向士郎问道。
“显而易见,这正是我的想法,”士郎笃定道,“在我看来,所谓的愿望就是想要达到,却又没有办到的事情。
就像是魔术师想要到达根源,Lancer想要抹除自己吸血鬼的故事,我的父亲希望世界和平一样,这些都可以被称为愿望。”
“Berserker的父亲?”考列斯直直的盯着士郎,其意思不难猜测:你可没有说过你还有着一个怀揣着中二梦想的爹。
发觉到考列斯的眼神,士郎非常不忿的瞪了回去:你以为我想吗?老子连亲生的都不是!
可惜士郎的眼神无人能够理解,就连和他共属于一个魂体的乌尔奇奥拉都不行,这个眼神当真是无法确认。
见士郎反过来给自己一个眼神,考列斯想了半天也没有解析出这个眼神的意思,无奈只好放弃。
只是一直充当背景板的喀戎开口道:“实际上,如果要说私欲的话我其实也一样。”
“什么?”考列斯第一个接话,反正不知道自己从者那个莫名其妙的眼神是什么意思,还不如听听古希腊的大贤者的愿望是什么。
“我想取回我寄存在神那里的不死性。”
士郎想了想在fa的设定集,里面的确有这方面的事。说是喀戎在阻止自己的弟子赫拉克勒斯与半人马的争斗时,不幸膝盖中了一箭……
……我曾经也是一个贤者,直到有一天我的膝盖中了一箭……
士郎连忙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了出去,记忆的东西多了就会瞎想。这不是病,没法治。
如果只是普通的剑当然是没什么问题的,毕竟父母都是神的喀戎不死性相当高,就是抛掷油锅炸至两面金黄也不会死。
可问题是,那支箭是有毒的,上面涂了九头蛇海德拉的毒,号称无药可救。
无药可救就证明致死率百分百,可喀戎是死不了的。不死归不死,可该疼还得疼。最终喀戎实在是受不了了,让宙斯取走了他的不死性,喀戎这才毒死。
话说海德拉的毒还真是和古希腊的英灵犯冲啊,不少的名人都是死在这种毒下的。
士郎想着想着结果就发现了一些违和:“等会儿,喀戎你现在身为从者已经可以算是死人了,应该死人具有了不死性,怎么想都很怪异啊!”
“哈哈,是因为这个吗?感觉Berserker比Rider还容易让人感到惊讶呢!”
我比那个理性蒸发的混蛋还让你惊讶真是对不起了啊!而且老子可是Berserker,做点超出常理的举动怎么了?
士郎用一副死鱼眼盯着喀戎,而心里却在不停的吐槽。
喀戎温和的笑了笑,然后向众人解释道:“并非我不愿意接受死亡,而是我的不死性是父母的礼物,也是我和父母之间的纽带,我不能放弃它。”
喀戎的话让房间再度陷入了沉默,因为大贤者的传说在型月世界非常出名,所以这个房间里的每个人都知道喀戎和他父母的关系:
喀戎的父母除了把他生下来之外,可以说他的父母对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爱,甚至喀戎根本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真正的样子!
“这还……只是一个愿望啊!”士郎看着仍旧一脸温和表情的喀戎说道,“无论是从怎么样的角度上来说我都没有对你评头论足的资格呢,Archer!”
“虽然我也想要知道此身真正的父母的名字,不过想要维持住这份关系的心我远远不及你呐!”
士郎并不是一个很会安慰人的人,如果他要安慰人的话就只会找一个和人家差不多或者更惨的例子出来。
大部分人都是这样,在知道惨的人不止自己一个的时候心里往往都会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