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那我们就先走了！”飞鸟和高山拖着生田和松村两人，朝着织田和桥本挥了挥手。

“嗯，明见！”织田朝着打打闹闹的五人组挥了挥手，随后转过赶上了桥本的步伐。

在黄浦江注入长江后不久，长江中的水源便注入了东海及黄海；长江口就像是一个纽扣连接着黄海与东海这两个紧贴在一起的海域。

从水面上吹来的风，通常都是凉爽且愉快的。略微潮湿的气息打在织田和桥本的脸上，却让刚刚因为大闸蟹而略显红润的双颊降低了些许的温度。

现在已经是接近深夜十二点了，外滩边散步的人群也基本上散去，只剩下两三对侣，依然互相依偎着，遗存着彼茨最后一点温暖。

“这趟旅行，怎么样？”织田习惯地牵上了那只熟悉的有些冰冷的手。

“好的。”桥本也习惯地回握住了那只总比自己稍微温暖一些的手，“总觉得，时间过得真快，大家好像一下子全都长大了一样。”

“是的啊，在我们看不见的时候，她们已经成长到我们想象不到的高度了。”织田能够理解桥本话语中的意思，“但是虽然很多东西变了，但是很多东西还是不会变的。”

“的确是有很多东西不会变呢。”桥本盯着边上的路灯柱念念有词道，“过了这个上台口，第一根，第二根，对就是这里。”桥本声念叨着，然后手上用力轻轻捏了一下织田的手掌。

织田转过头看向桥本。

“市，你还记得这里吗？”桥本松开握着织田的手，稍微思考了一阵，然后踱了两步，选择了一个位置站定，随后便摊开双手向着织田问道。

“这里是？”织田看着桥本，一时没有回忆起来。

路灯斜斜地照着，把桥本的影子拉的有些细长；半的影子被掩藏在黑暗当中，似乎是在喃喃低语些什么。

织田的脑海中突然出现了一个类似的场景。两年前，似乎就是在这儿，织田向着桥本出了自己的毕业意愿；而一年前，似乎也是在同一个地方，已经从乃木坂毕业聊织田向着桥本表达出了自己的意。

织田自己也觉得很奇怪，为什么每次来上海，自己和桥本都会来到外滩逛一逛聊聊，然后总是在同一盏路灯下做出某个重要的决定。

“市，你昨不是问过我为什么会选择毕业吗？”桥本把手背在后转了半圈，略微张开的张裙在灯光的照下格外漂亮。

“嗯。”织田看着面前的人，点零头。

“一方面是因为体的原因吧。”桥本脸上露出了些许笑容，“还有另一方面的话，可能是因为担心影响市你吧。”

“我喜欢市你，这件事我从很久以前大概就已经知道了，只不过我一直不敢面对自己的内心吧。”

“我其实一直很害怕，害怕我这种不太正常的感被市你发现，直到那段时间，在我们聊的时候，你偶然间你也是喜欢的我，这时候我才发现，我们其实是两相悦的双向暗恋。”

“在最开始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其实我是很高心，但是随即而来的就是更加强烈的恐惧。”

“知名偶像团体TOP成员出柜，这件事不管对于乃木坂而言还是对于市你而言都是一种伤害。我可以不当偶像，我也可以不去看那些负面信息；但是市你还年轻，乃木坂也还年轻，你们都有很美好的未来能够去争取。”

“所以我选择了逃避，因为在知道了市你喜欢我后，我就一直感觉有一根羽毛在挠着我的心脏，让我对市你的越发强烈。”

“其实在18年的时候，听你想要毕业这件事，虽然比较自私，但是我的第一个想法不是可惜而是高兴。不仅高兴你毕业，也高兴你选择了毕业后退圈这个选项。因为这样子，我们两个就能够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之后就是一年后，你毕业后，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你又选择了这个地方向我表白。”

“这似乎也可以算是我们两个人准备了八年的长跑终于开跑了吧。”桥本笑着歪了歪脑袋，眼泪已经从她的眼角渗了出来，“在这一年里，我可以，和市你在一起的每时每刻，对于我来都很幸福。”

“所以，很多东西变了，但是很多东西没变。我一直你哦，剩”完自己内心里一直想的话以后，桥本依然站在灯光下，似乎在等着织田的答复——正如当年站在充满绿光的舞台中央，被聚光灯照着少女一般。

织田摸了摸自己外的口袋，从轮廓中勉强能够辨认出这是一个正方形的东西。也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今早上起洗漱完以后，织田鬼使神差地从自己摄影包的暗层把这个自己藏了久的盒子拿了出来。

如果要一个最适合的时机，大概就是在现在吧。

织田单膝跪下。

豆大的泪水滴在霖上，溅起了朵朵瑰丽的水花。

——

如果当初在分配房间的时候，织田市的名字与桥本奈奈未的名字没有写在一起的话。

如果当初在西野第一次表白的时候，织田心一软选择了接受的话。

如果织田没有克服心中的障碍，对于女之间的恋还有所排斥的话。

如果在这一路上，织田做的选择有一项不同的话。

那么，像是今这样子的结局，大概也不会存在了吧。

织田和桥本两人，很有可能仍是可以互抒臆的挚友，但是几乎不可能越过那条超越友谊的红线了。

这样子的关系是否正确，从客观条件来讲，织田也不知道答案。

但是感与其他事不同，是不能用纯粹的理思维去判断的——这也是让理的织田纠结了很久才确定下来的一件事。

织田知道，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能够和那个名字叫做桥本奈奈未的女士呆在一起，是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没有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