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这只是一丝不灭真灵的本能。”
灵宝说完,便向前走去,简单说明来意。
于此同时,诸天谣唱度人经声不绝,镇压住阴冷的气机和浓烈的杀机。
随着祥和莫名的大道降临,西皇帝身有所异动,缓缓移开,露出了其身后的一个隐蔽洞穴。
洞穴很隐蔽,其内摆着一口古棺,很是妖邪。
突兀间,灵宝的眼前映现出了一幅幅画面,仿若真实再现旧事。
一个英伟的男子,剑眉入鬓,眸子深邃如海。
他健硕伟岸,整个人站在那里,让天上的日月星河都黯然失色,像是整个天地的主宰者一般,屹立在苍穹下,俯视荒。
然而,他此时却很疲倦,肌体不时泛出一股又一股青紫之气,尤其是额骨那里,有一根又一根金色的毛发自体表钻出。
“不能陪你一起变老了,让我解脱,送我上路吧。”他转过身,对一个同样让日月星河失色的绝代丽人说道,有无奈亦有不舍。
白衣丽人脸上满是凄伤,泪水滚落,无比哀怨,用力攥紧了他厚宽的手掌。
“不,我会寻到办法”白衣丽人面带泪水,充满了不甘与不舍。
“不要做傻事,我终究会走在你的前面,我要你活着”男子纵然衰败,也一样神色坚毅,“世上谁能不死,我只不过是先走一步罢了。”
“不要,一定会有办法的”白衣丽人凄厉摇头。
“诅咒已经无法剔除了,虽然是地府所为,但这个诅咒绝不是地府的那群至尊所开创的,他们没那个实力”男子抹去白衣丽人的眼泪,说道,“送我上路吧,我不想尸变,亦不想成为他人的傀儡。”
“不,我不要”白衣丽人甩开男子的手,同时退后数步。
“听话”男子迈步上前,抓起白衣丽人的手放在其额头处,“死在他人手中,我有不甘,执念不散,死后必不详,我不想那样。”
“我做不到”白衣丽人使劲挣脱,但男子死死抓住,她根本挣脱不开,“别这样,别这样逼我好不好”
“我这不是逼你,是你必须如此,死在你手上,我无怨也无悔。”
“一定,一定还有办法,你难道不想亲眼看着我们的孩子成长起来吗”
“还有何办法,能寻的都已寻到,唯一还有希望的就是灵宝天尊昔年流传下来镇压尸祸与不详的度人经,可寻遍诸天,此经早已残缺,别犹豫了,出手吧,送我上路”
“你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出手”
男子猛喝,时间不等人,他的额骨那里,金色的毛发越来越多,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
白衣丽人面容凄惨,虽有无尽不甘与不舍,但她知道自己的道侣的意志,最终极其艰难地出手了。
一指点出,极道威弥漫,直接就洞穿了男子的额骨,将其元神撕裂。
“代我照顾好我们的孩子。”在最后的时刻,男子提到了他的孩子,脸上写满了骄傲与自信,光彩照人,“我们的孩子若不能成仙,也能重立天庭,当主天地沉浮”
也就在这时,画面寸寸断裂。
灵宝轻轻一叹,亲手击杀至亲之人,这种痛他虽然无法切身理解,但也知道那样做有着怎样的艰难抉择。
他久久无言,怪不得西皇帝身如此凄厉,任谁经历这种事情,都不可能做到无情。
“重立天庭,这天庭到底有什么秘密”灵宝呢喃自语,天庭二字就像有一种魔力,吸引着很多人效仿。
不止一个人想这样做,天庭究竟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帝尊无需细说,而不死天皇昔年被万族信仰,统治了诸天万域,虽然未曾言明,但想来也是这条路,立了神庭。
此外,一些强大的至尊也都有这种愿望,要立天庭,但从未有谁功成。
“看来重立天庭事关重大,当年帝尊选择这样做,后来也有不少帝与皇这样做,肯定有大意义。”阎罗说道,天庭之事从古至今都很蹊跷,有许多不可理解之处,定有大秘。
“天庭”灵宝沉思,待到将来,他是否也要立下天庭。
“天庭的一切都是谜,天尊若想重立天庭秩序,我定会出上一份力。”阎罗很是诚恳地说道。
“算了,天庭与我无干,我从未想过立下天庭,不过若有可能,倒也不是不可为。”灵宝有了想法,有朝一日若没人能重立天庭,他便立下天庭。
因为,天庭牵扯到乱古,到时天庭之秘自会寻上他,比没有头绪的寻找省事许多。
就在这时,阎罗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他仔细寻找之下,在距离西皇帝身光幕之前的地方,发现了一角铜料。
那是某种器物的碎片,并未能进入那光罩内,离西皇帝身还有段距离。
“这个怎么会在这里,这不应该”阎罗神色聚变,这一角铜料他太清楚不过了。
寻找阎罗的目光看去,灵宝也见到了那一角铜料。
那一角铜料附近很幽暗,像是有一道道黑影划过,非常阴森,宛若连着地府幽冥。
随着灵宝的目光扫过,一时间成千上万厉鬼的哭嚎声浮现,而且刹那间像是来到了另一片时空,血雨倾盆,天地间黄色旋风狂刮。
“原来是它,怪不得西皇寻仇地府。”阎罗目光阴冷,有了怒意,“昔年到底是谁,竟然避过了我等的神觉,盗走了这一角铜料,陷害地府。”
“这一角铜料有何来了”灵宝问道。
“具体来历不知,它是昔年冥皇带回地府的,跟它一起的还有一块牌匾。”阎罗回答道,“都说地府擅长诅咒之术,但又有谁知,那些诅咒大多并非我等开创,而是冥皇昔年挖掘古墓,从乱七糟的地方带回来的,其中尤以这一角铜料和那块牌匾上的诅咒为最。”
听到阎罗的话,灵宝运转兵字秘,将那一角铜料弄到近前,不过没有触碰,因为有不详气息森然刺骨。
这块发黑又带着一些铜绿的碎片很邪异。
“帝器碎片”灵宝不解与疑惑,他能看出来这一角铜料的曾经来历。
但这不应该,不然只是帝道诅咒,西皇没道理寻遍诸天也找不到办法。
灵宝仔细探视,这一角铜料很诡异,内部的道纹都磨灭了,没有了神力,但它却真真实实像是与九幽相连,阴森诡异无比。
“这一角铜料本身没有威胁,有威胁的是其上沾染的诅咒之力,昔年冥皇都不愿意触碰,直言其有斩仙之威。”阎罗解释道,“这样的一角铜料,我等地府至尊都不愿意沾染,它本应该放在冥皇殿内。”
灵宝闻言,沉吟起来。
若想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地府中盗取此物,那只有可能是地府的人,但地府的人没道理害自身。
难不成是不死天皇
细细想来也有可能,这样无疑可以挑起当世帝者与禁区大战,就如同当年不死天皇挑起神话禁区战。
但转念一想,这又不可能。
因为灵宝知道,若真是不死天皇所为,西皇帝子没道理放过他,让不死天皇一直在人间界涅槃,纵然拼死也要带他一同上路才对。
难不成是帝尊
但这也不可能,因为与他有怨的可都在这里蛰伏着,况且他也没道理对一位大成圣体出手。
“我知道是谁了。”阎罗突兀地说道,“昔年我等地府至尊研究过混沌体,可万血不齐,造就出了两个怪物,可能是他们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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