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微道长”御剑飞行,两侧不断闪过一座座山峰。
迎面而来的风,吹起他的胡须,配上一袭白衣,看起来飘然若仙。
唐烛化一颗黑痣,藏在清微道长的手臂之上,近距离cāo)控清微道长的一举一动。
清微道长的灵魂被封印在体之中,成为传达唐烛意志的中转站。唐烛发出的指令,都会经过清微道长灵魂的加工,再执行下去,这样一来,清微道长的言行特征会与往一致,习惯也大多得到保留,不容易被看出来掉了个包。
这便形成了一个独特的“清微道长”。
即贯彻了唐烛的意志,又保留了清微道长往的风采。
两开花。
按后世的话来讲,在“清微道长”这个系统中,唐烛起到的是输入设备的功能,就像键盘和鼠标一样,清微道长的灵魂起到的是处理信息的作用,就像电脑的中央处理器,清微道长的起到的是输出信息的作用,就像是电脑的显示器。
这样一来,唐烛cāo)控起清微道长来,就能如臂指使,叫人看不出破绽。
一连飞了十个时辰,“清微道长”才落到一处平坦开阔之地。
蜀山。
原本的蜀山被唐烛整个儿吸走,变成了一块光秃秃的平地,一眼望去,四下开阔,教人看了心中舒服很多。
远远看去,这片广阔的平地正中间,有一排整齐的小白点。
那是蜀山弟子用木板搭建的简易房子,还特意在表面涂了一层白色涂料。
蜀山中人似乎很中意白色。
“清微道长”御剑而行,在距离蜀山临时据点十里处缓缓下落。
“谁”
沧浪浪,长剑出鞘。
一名着白衣的蜀山弟子从一侧跳了出来。
“清微道长”仔细打量了他一眼。
大众脸。
不认识。
蜀山弟子,唐烛满打满算就认识个徐长卿,常胤,不认识这个路人蜀山弟子实数正常。
到了蜀山剑派之中,要尽量减少涉及到名字的对话。唐烛心道。
但见这名蜀山弟子双手相接,举过头顶,恭敬地说道:“拜见掌门。”
“清微道长”嘴角上翘,露出标志的和煦微笑。
眼前的路人蜀山弟子顿时感觉如沐风。
整个人仿佛沐浴在四月份的阳光里,暖洋洋的。
“请问……”
“清微道长”刚一开口。
路人脸蜀山弟子就一激灵。
“清微道长”贵为一派之长,执掌天下正道之牛耳,对一平平无奇弟子说话,还用敬语,处高位仍谦虚处下。真不愧是掌门。路人脸蜀山弟子心道。
这便是上善若水,水利万物而不争!
路人脸蜀山弟子恍然大悟。顿时感觉许多修为上的难点迎刃而解,一片坦途。
“多谢掌门。”路人脸蜀山弟子又深施一礼。
附在清微道长上的唐烛完全懵了。
这个路人脸蜀山弟子一副顿悟的样子,着实令人摸不着头脑。
我就说了一句“请问”而已。
你到底悟到了什么
“掌门,您不在的时候,整座蜀山……”路人脸蜀山弟子连忙汇报况。
蜀山,连同锁妖塔,已经蜀山的祖坟,一齐消失不见了。
还有蜀山的所有藏书。
一个处理不好,可是要断了传承的。
所以这路人脸蜀山弟子急着把况告诉清微道长。
可惜他不知道,眼前的“清微道长”早被人掉包了。
这个“清微道长”不但知道蜀山被吞的详细过程,甚至是蜀山被吞的亲历者。
“清微道长”一摆手,打断了路人脸蜀山弟子的话。
“勿要惊慌。”清微道长的脸上,还挂着笑,几乎要笑出一个天来,“你要清楚,蜀山不是一座山,不是一座塔,不是一门功法,更不是一堆藏书,蜀山是你们这些年轻的弟子。蜀山一脉,薪尽火传,你们在,蜀山便在,你们兴,蜀山便兴。”
路人脸蜀山弟子面容一肃,感觉肩上突然多了许多责任,心中陡然生出一股豪,恨不得立马盘膝而坐,开始修行。
“是,掌门。”路人脸蜀山弟子说道。
“景天和长卿可曾回来”
“回掌门,景天小兄弟就住在唯一一间绿色的木板屋中,大师兄和他住在一起。对了,还有茂山兄弟。”路人脸蜀山弟子说道。
“继续警戒。”
“是。”
不多时。
景天的屋子,周绿色,在一排白色小屋子之中格外显眼。
“清微道长”站在这座绿色的屋子前,轻轻叩打屋门。
咚咚咚。
一连三下。
嘭。
门猛地被拉开。
一张看起来十分欠扁的脸探出门外。
“唉老头,你回来了”景天笑嘻嘻地说道,“我还以为你被妖怪抓走了呢。”
“清微道长”捋着胡子,笑道:“孩子啊,贫道的确是被一个大妖怪抓走了,险些就回不来了,这个大妖怪还是你的熟人呢。”
“谁啊”景天来了兴致。
“进去说”清微道长笑道。
景天连忙侧过子,让出一条路来。
屋子里不是很宽敞,只是摆了三张木板,一个小桌子,便再也放不下其他家具了。
徐长卿和许茂山正围桌而坐,见到“清微道长”进来,连忙站起来。
“掌门……”徐长卿报手一礼。
“清微道长”一摆手,说道:“时间紧迫,长话短说。贫道被唐烛小友捉了去,九死一生才逃得命。”
“唐烛少爷怎么会”景天大吃一惊。
“他现在的实力非比寻常,贫道在他手下只能撑过一招,再加上他现在为邪念的混合体,十分难对付。”
这回轮到徐长卿大吃一惊了。
竟到了如此地步么
“最可怕的是,他用一个六面的鼎,炼化六界之中的灵气,要不了多久,天地之间的灵气就会枯竭。我们必须采取些应对措施。”
“六面那不是我捏的那个陶鼎么”景天惊道。
“掌门,我们该如何阻止唐烛兄弟”徐长卿问道。
“去唐家堡。那里有我们想要的东西。”清微道长神神秘秘地说道,“时间不等人,在路上再详细说。”
“清微道长”将唐烛的况和盘托出。
没有半句虚言。
真话,往往是最不容易被拆穿的谎言。
“我说,白豆腐,老头一路舟车劳顿,怎么也得喝点水吧快去泡壶茶来。”景天说道。
“啊”徐长卿说道。
“快去啊。”景天催促道。
“哦。”徐长卿这才急匆匆地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