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季东都是在修炼《长春功》和各类法术中度过。
韩立则分出了一大半精力,去修习季东给他找来的各种武学。
不止是那些偏门秘术,也包括了一些拳脚剑法。
季东暂时并没有将《长春功》后续的功法传给韩立,也没有给他丹药,连之前在坊市买的储物袋和法器,暂时也没给他。
因为季东目前还没考虑清楚该怎么办。
没了掌天瓶的韩立,今后除非季东一直给他提供丹药,不然天资实在有限,修仙之路绝对不合适他。
还不如就让他像如今这般,一心想着当个武林高手,名扬镜州呢。
一旦踏上修仙路,自此仙凡两立,他就不能再踏足武林了,否则很可能招来横祸!
瞧瞧那些散修们,混得那么差,也没谁跑俗世来建立基业就看得出来。
就连金光上人,都只敢悄摸的建个道观来享受,宁愿卖身给人当个打手,也不敢大肆招募手下发展势力捞钱!
所以,若是韩立想立足江湖武林,这《长春功》恐怕以后就修不得了。
眼下韩立刚炼气三层,因为没了墨老的药物支持,修炼速度慢的让他受不了,加上心里有个扬名镜州的愿望,所以趁着墨老不在,便成天疯狂习武,倒也叫他练得颇有几分水准。
照厉飞雨的话说,“这韩师弟真是个练武奇才,武学悟性比我高太多了,真是想羡慕都羡慕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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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厉飞雨,也在一年多前,拜了一位护法为师,加上其一直都还在服用抽髓丸,实力猛涨,已经在年轻子弟中颇具威望,前不久也刚加入了门内的七绝堂,成为了他一直所期望的新一代焦点人物之一,连昔年一起入门的那位名唤舞岩的核心弟子,前不久也败在了其刀下。
那舞岩就是当初和季东韩立,同一批参加入门考核,名列第一之人,一入门便进了七绝堂,已经在里面修习了四年,加上入门之前自小就有习武,在年轻弟子中也是声名赫赫。却也败在了这位势头强劲的厉师兄刀下,心里接受不了,最近正跟厉飞雨斗得欢呢。
就连季东韩立这里,也受到了些许牵连。
那舞岩隔三差五就派些小弟,过来神手谷索要各种伤药等物,还出言桀骜的很,挑衅意味十足,似乎是想找个茬,把季东韩立给收拾一顿。
本来嘛,神手谷作为门内的医馆之一,本身就有替门人医治的职责。
只是近来墨老外出,只剩下两个弟子看家,便很少有人上门了。
就算来了,季东也不耐这些琐事,全都交给韩立在处理。
却从上个月舞岩败北之后,就三天两头有人来索要伤药。
门内大夫看病也是有规矩的,要么自备药材,要么花钱买药,虽然诊费可以不收,但是药材钱还是必须给的。
但是这些弟子,却每次要么不付钱,要么出言讽刺激将。
一开始韩立不知情由,也不愿事情闹大,就忍忍算了。
然大半个月下来,情况愈演愈烈,便跑来跟季东抱怨。
前日那些人又上门来赊药,季东没出手,直接让藏在后面的厉飞雨出面,三两下就将这起子小喽啰全给暴打一顿,丢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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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舞岩竟亲自带着人,找上了门来。
“哼,原来是你们两个乡巴佬。我还以为墨大夫的弟子,能是个什么人物呢?原来居然又是两个连内门考核都通不过的废物。”
舞岩带着六个跟班,抬着两个担架,站在神手谷中,神色轻蔑的看着面前的季东和韩立二人,似乎自始至终也从未将二人放在过眼里。
“舞岩,这里可是神手谷,你若要在此撒野,墨老回来绝对不会放过你!你最好想想清楚!”
看着面前的这一波气势汹汹,明显来者不善之人,韩立暗自压着心头火气,略有些色厉内荏的咬着牙道。
“呵!撒野?我的几位师弟来此看病,你们不仅不给诊治,还让人将他们都打成了重伤,又是谁给你们的胆子呢?啊?”
“那也是他们看病抓药想不给钱,还口出恶言,厉师兄在场看不过去,出手教训一下罢了!”
“哼!厉飞雨!你们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两个土包子!话我可先告诉你们,今天若是不能把我这两个师弟原原本本地治好,我就让你俩也躺下来,陪我师弟。”
“你……”韩立刚想开口,却被一旁看戏的季东抬手打断了。
“小东哥,他们也欺人太甚了!”
“没事儿,交给我!”
季东站着半天没开口,主要是在考虑此事的处理办法以及后续。
眼前这个舞岩,季东是半点没放在眼里,就是整个七玄门,如今也没人值得季东重视。
不过眼下还有计划没完成,加上他还不想这么快在韩立面前暴露实力,况且就算将舞岩打跑了,或者杀了,后面肯定还有一堆麻烦。
既然现在舞岩开口要当场治好二人,那好啊,治好就治好。
正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稍稍暴露一点手段,也能让山门里的大人物们,更加重视这边。
当即便开口道:“治好他俩是吧?可以,你们先把人放下来,让我检查一下伤势吧!”
舞岩看着面前这个神色平静傲然的季东,心底就是一阵厌恶。
他至今还记得,当初大家一起乘坐同一辆马车来七玄门,一车上三十多个同龄人,就他识字,还在车厢里光明正大的教他旁边这个黑炭头一起认字。
端的一副惹人厌的嘴脸。
不过入门至今,他舞岩也有17岁的年纪了,多少还是有了点城府,既然话说出去了,自然不会不给对方医治的道理,也正好摸一摸对方到底有几斤几两。
当即便对身后人使了个眼色,四人便抬着担架走出来,将两个师弟放在场中地上。
季东走近稍稍检查了下,主要还是皮肉之伤,加一点点内伤,有些地方筋骨可能也裂了,短期内是下不来床。
这点子伤势,真不算什么。
随即便假装从怀里掏摸出一个小药品,从中倒出一枚养精丹,用力掐成两半,直接给他俩塞进了嘴里。
之后便站起身,无所谓道:“最多半个时辰就能走了。”
舞岩闻言犹自不信,这般伤势他们习武之人最有经验,便是有上好的伤药,起码也得二三天才能下床,他究竟用了什么药?居然敢说半个时辰就能走?
“你给他们吃的什么?”
“药啊,不然还能是什么!”
“什么药?”
“我用什么药,关你何事?人我给你治好了,你若没别的什么事,可以走了。若不放心,就继续在这里等着吧。小立,咱们回屋!”
“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