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霜所在的世界,两轮明月悬挂在夜空,皎洁的月光照亮了大地的每一个角落。
深夜时分,本该处于宵禁的大齐帝国王都燕洲,此时却格外的热闹,尤其是在那皇宫之中。
金碧辉煌的明德殿灯火通明,时不时还会传来争吵的声音。
明德殿正中约两米高的朱漆方台上安放着一座雕工精细,镶嵌有无数宝石的龙椅。
龙椅之上端坐着一名少女,少女身着明黄色的衣袍,肤色如雪似霜,双瞳乍看如秋水,细品却带着无上的威严,在配上那对精心修饰过的眉毛,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陛下,老臣以为将援助雪国于我齐国而言实则并无好处,眼下正处盛夏时分,雪国遭此大劫,衰亡是必定的,我们何必要浪费资源?”台下,一个看起来三十四岁的中年人说道。
“梁将军此言差矣,我们齐国能平安多年亏得雪国守望相助,没了雪国东西两边的敌人迟早有一天会犯我国土,到时生灵涂炭,梁将军担得起这个责任吗?”中年人对面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站出来反驳道。
“呵呵,朱相未免太危言耸听了吧?我们齐国兵强马壮,这些宵小之徒岂敢作祟?
就算他们胆大包天真敢进犯,我也会亲率大军将来犯之敌通通斩杀!”
“战火一起劳民伤财,岂是你把来犯之敌挡住就能解决的?”
“那也比援助雪国来的省钱。”
......
台下代表着旧贵族和奴隶主的两方势力争执不休,台上的白霜冷冷的注视着这一幕没有任何出言阻止的意思。
两方人见皇帝这么久都没说话,互相使了个眼色,同时停止了争吵,纷纷把目光转向了白霜。
“陛下,此时还请您拿个主意吧!”
“老臣同请陛下决断!”
“两位大人的意见朕都知道了,此时朕需要好好思量一下,在做定夺,诸位大人先退下吧!”
众人闻言互相对视一眼,然后纷纷行李告退。
等大臣们都走远后,端坐在龙椅上的少女脸色瞬间变的铁青起来,她一拍桌子说道:“这些家伙,现在都开始给朕演戏了,他们什么心思朕不知道吗?”
“陛下莫要动气,小心隔墙有耳。”白霜的侍卫长蓝怡小声劝诫道。
白霜闻言马上意识到是自己失态了,她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小声朝蓝怡问道:“蓝怡,朕让你准备的东西怎么样了?”
“回陛下,都准备好了!”
“那今晚就开始吧!等冰块生产出来找几个储物袋装好,交给冰霜女巫一族。
蓝怡,此事一定要万分小心,万不能被其他人发现。”
“陛下放心,黑龙大人的行宫那些人是断然不敢过去的,此事定然万无一失。”
“希望如此吧!”
当天晚上蓝希率领手下的亲卫悄悄来到了黑龙的行宫。
黑龙是白霜这一族的守护神,传说白霜一族的先祖跟黑龙的妹妹白龙有很大的渊源,因此黑龙才会久居皇宫守护白霜一族。
龙不管在哪个世界都是位于食物链顶端的存在,这个世界的龙族更是如此。
在这里龙族共分为两种一种是神龙,一种是飞龙,其中神龙的数量相较于飞龙更为稀少,据传整个世界只有三条神龙存在。
而飞龙一族则是盘踞在大齐帝国东边的异兽之王,东边数十万头怪兽都听从飞龙一族的指挥。
因为龙族的超然地位和恐怖实力,白霜一族安安稳稳的当了千年的皇帝,可就在皇位传到白霜父亲这一代后,黑龙不知为何已经数十年没有现身了。
大齐帝国的旧贵族和奴隶主们纷纷猜疑是不是黑龙发生了什么意外,有一些胆子旧贵族甚至已经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了。
为了制衡这些旧贵族和奴隶主,白霜的父亲扶植了一批有战功的新贵族。
新贵族的出现确实让旧贵族和奴隶主的嚣张气焰有所收敛,然而好景不长,在白霜7岁的时候,她的父亲遇刺身亡,新继位的白霜只是个孩子,失去了皇帝支持的新贵族很快就被旧贵族和奴隶主排挤出了朝堂。
在这样孤立无援的环境中,白霜度过了8年时光,她身边唯一属于她的势力就是由蓝怡率领的五百亲卫军。
相对而言,以梁鹏梁大将军为首的旧贵族却掌握了大齐帝国超过五成的军队;以朱修文为首的奴隶主把持了大齐帝国的朝政和三成军队,剩下的两成军队就是残存的新贵族手中最后的底牌。
综上所述,白霜跟大齐帝国旧贵族奴隶主的势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要想站稳脚跟,冰霜一族是必须要拉拢的。
白霜很清楚这是她唯一翻盘的机会,虽然黑龙这么多年没有现身,但余威犹在,白霜让蓝怡带着亲卫去黑龙行宫制冰就是狐假虎威做这最后一博。
第二天朝堂之上,在旧贵族和奴隶主的施压下,白霜不得不当众表态不会对雪国施以援手。
见自己的目的达到,旧贵族和奴隶主也没有在继续逼迫,双方相安无事过了一周。
这一周时间,蓝怡和亲卫军彻夜努力制冰,皇宫里到处都是旧贵族和奴隶主的眼线,这些眼线一发现宫里的水源消耗快了许多,马上把消息传递给了宫外的人。
大将军府中,梁鹏看着宫内线人送来的情报不由的皱起了眉头,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安,第一时间来到了丞相府和朱修文商议。
朱修文看过梁鹏带来的情报后,哈哈一笑:“梁兄,就为这事来的?”
“朱兄,宫内水源消耗加快,肯定是白霜那个丫头在偷偷制冰,想背着我们支援雪国,我们不用防备一下吗?”梁鹏语气严肃的说道。
“呵呵,梁兄太过多虑了,从情报来看,他们的确是在制冰,但是这大夏天的他们能制出多少来?据我所知陛下的亲卫中只有5,6人信仰的冰系图腾。
这点人忙活在久也不会拿出来多少冰块的,我们何必杞人忧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