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色音韵形成的大剑仙翩翩起舞,手中剑气闪动,夹带着滚滚的风雷之势,蓦然间向着胡言一指。
虽然那并非是真正的纯钧宝剑,但神音雅律专门克制这阴邪之声,胡言顿觉一阵音波赫然而至,其中凛凛神威,催人奋进从善,弃恶如流。胡言大呼不好,这小厮竟然想劝服我弃恶从善,怎么能中了他的道道。
他举起手中鬼头箸,两个小鬼头在空中瑟瑟发抖,但觉此二物恐怕难以迎那纯钧剑光其锋芒,一遭便毁了,还是有点可惜,胡言略略一沉思,仓促间,心思斗转,端起那屙过的铜爵,来抵挡正音之剑光。
神音雅律化作的诗仙手中之剑,一剑斩在那铜爵之,金色水纹为之一荡漾,蓬出来满天腥臊之雾,乱若牛毛细雨从天而降。
那空中大剑仙乃是由神音和着王信的绿色氤氲汇聚而成,最喜正气,虽说不畏惧阴邪之音,但却是最厌那污秽之物,怕被脏了身子,慌忙中弃剑疾走。
王信见此诗甚为豪迈大气,便又重新朗吟了一遍,此刻手中正按着那琴瑟,吟诵到那“十步斩一魔,千里不留行。”之时,此时应该正是那音律所化剑仙,斩杀众魔之时,谁道那神琴忽然弦涩声哑,想弹也弹不顺,自己喉咙也有些干哑,想吟又吟不出。
王信一惊,抬头观望,但见大诗仙早已经弃了纯钧宝剑,双袖掩面,躲在一隅,只是手里还剩了一个葫芦而已,而且神形在不断的虚化,直到散落在四下里。
王信方才一心弹琴吟诵,是以对胡言漾溺一事,不知所以,但听那邪音诡声倒也不甚强悍,未必是他所弹奏的正音对手。
他正自胡乱猜度,忽然嗅到空气中一阵腥臊之气。
不需思量,必然是胡言那老匹夫,用了歪门邪道,不知从什么地方取来这腥臊之物。
“好你个胡言,竟然用此下三滥的手段,看我如何对付你。”王信正好是兴之所至,此番弹奏弹到激昂,他本来对音律一窍不通,偏偏此是古神琴,似乎能与人心意相通一般,将他心中所想,尽皆化成音符。
“正是某家酣畅快意胸胆尚开张之时,此刻直欲青天去揽明月,哈哈哈哈哈,容某家再弹奏一首水调歌头。”
王信把手放在琴瑟的弦,虽然是弹的久了,手指有些痛,但是他似乎也体会到了琴瑟这一门的乐趣。只是他不知道现在正殿的胡言是多么的难受。
这一番箸爵斗琴瑟,从入夜开始,此刻已近黎明,这叮叮当当的敲了一晚,脸也跟着抖了一晚,面也跟着浮肿了,再加饥饿困倦,胡言真想走到后殿去说声:“树神老兄,算你厉害,老夫熬不过你,容老夫回去和四宫七院八十三嫔妃热络热络,然后再饱餐战饭,睡个一天一夜,之后再约个宽绰的地方再战。”
但是胡言老贱巨猾,他知道此时王信的处境也不会比自己强,一夜不食不寝,被我们如此一百多号人围攻,料定也是强弩之末,两个实力相近的人,战斗初期,或许还有些偶然的发生,到了大战后期,完全凭借的实力和耐心,我老人家再坚持坚持,老鹞鹰不信熬不过他这个小鸡仔。
想到此处,他老眉一挑,又想出一条邪计,心道:“方才老夫屙溺如银,颇有一定奇效。若老夫屙矢如金,那必然更有惊喜的收获。”
胡言想到做到,立刻解了兽皮带,褪下吏裤,蹲在爵。
众侍卫不解其意,心道:“胡大人真是懒驴套,连矢带溺。”虽然恶心,但也没得办法,好在他们罩得严严实实,观感和味觉都差了一些。
胡言在此做些腌臜事情,王信可不知晓,他一心弹奏自己的琴瑟。凛凛的正气从琴瑟之声和王信的朗朗吟喝中迸发而出,又一团翠绿色氤氲化作人形,飘到天空之,此时天空中的形象不再是那个执剑捧着酒芦的诗仙剑仙,而是一个提壶执杯而饮的大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