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晚一脸欣喜地走到陈渡面前,高兴道:“我诚心实意地参加完上午的法会了,希望我祈的福不会落空!”
陈渡站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她的祈福注定要落空。
“陈渡,你刚才好像不舒服,该不会是因为没有祭拜焚香,惹得神灵降怒,特地让你不舒服作为惩罚?”宋茜走到夏晚边,忽然紧紧抱住她,一脸得意地向陈渡说话。
陈渡偏过头去,根本不想理会她。
宋茜撅着嘴,怒道:“你什么态度,本小姐跟你说话呢!”
被宋茜抱住的夏晚拉拉她的手,示意她不要这样说话。
王凯此时是终于有所察觉,或者说是终于能确认自己之前的预感,夏晚貌似对陈渡有那种意思,他本不愿意相信这种预感,但一连接触下来,夏晚每次和陈渡说话的语气与神态都很不一样,这让他不得不相信夏晚对陈渡动了男女之。
“看来我得正视他这个敌人了,他看起来很普通,不像是特别有能耐的人,不知道对夏晚用了什么手段。”王凯心中暗暗惊讶与后悔,早知道如此,他在观门口就该和宋茜一起拆穿陈渡的真面目,现在他认为陈渡藏得很深,远没有表面上这样普通。
“晚晚,你在这里呀。”夏援朝在人群散开后,终于看到了自家孙女,大踏步走来,他今天换上了灰色道袍,走起路来虎虎生风。
“爷爷,你才发现我,我都要走了。”夏晚从宋茜怀里挣脱,有点撒地说道。
夏援朝呵呵一笑,目光注意到王凯,是他让王凯来的,自然要问问他在这里开心不。
“王凯,喜欢这里吗?下午还有活动,如果愿意,可以留下来,午饭我包了。”
面对夏晚的亲爷爷,王凯毕恭毕敬,脸含笑意道:“夏爷爷,白阳观的环境很不错,有古意,我很喜欢,下去我还要继续参加法会。”
“呵呵,好,让晚晚继续带着你,这里她可熟了。”夏援朝老脸笑开了花,目光越过王凯,又注意到夏晚后的陈渡,他上的黑色唐装让夏援朝很眼熟。
夏晚意识到不妙,她没有向爷爷解释过他的衣服去了哪里,马上说道:“爷爷,你还有事要忙吧,快去忙,我们去观外走走。”
夏援朝冷声道:“慢着,晚晚,这个人是谁?他上的黑色唐装是我丢失的那件吧?”
夏晚脸色一阵紧张,陈渡便主动解释说:“是我从夏晚手上借来穿的,很抱歉没有征求你的同意,不过我事后付了五千作为报酬。”
夏援朝一脸懵bī),原以为衣服失窃,不曾想是孙女借给一个陌生男人了,还有他说的五千块钱,自己根本没听说过,再者他丢的几件衣服也不值五千,陈渡用得着给这么多钱?这话明显不可信。
“夏晚,你给爷爷解释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援朝不了解内幕,倒没有妄下结论骂陈渡是小偷。
夏晚本是尊重陈渡,不想擅自透露陈渡的事,所以连借衣服这种事也没跟爷爷说,现在陈渡在场,她便是详细解释了一下两次借衣服的事。
不过她只说是陈渡在附近不小心把衣服毁了,所以才来借衣服,还有五千块钱,夏晚打开自己的手机,给夏援朝看了看自己最近的确多了五千进账。
“晚晚,人家给你五千块钱,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再说我那几件衣服也不值五千,顶多值两千块钱,你快把多余的三千还给他。”夏援朝教育起孙女来,怕她养成贪财的习惯。
“不用了,这钱是我自愿给夏晚的,退回来我也不会要,其实她以前还救过我,多余的钱就当是我对她的感谢。”陈渡对夏援朝说话,语气坚定,带着不容置疑,夏援朝诧异地看着陈渡,暗叹这个年轻人气场真大。
“你们在说什么,这么闹?”忽然,又有声音传来,陈渡他们都是被洪亮的声音吸引,看过去,原来是子虚道长带着几名弟子路过这里。
夏援朝立刻换了一副表,乐呵呵说:“子虚道长,我在这里教育孙女呢,是不是吵到你们了,我这就闭嘴。”
“夏老弟,你这说的什么话,你我相识多年,我还能不让你在观内说话?”子虚道长甩动手中浮尘,彩色法袍迎风舞动,恍如仙人。
夏晚他们被子虚道长的神韵吸引,惊讶不愧是有道行在的人,跟他们这些凡夫俗子就是不一样。
陈渡倒是还算淡定,打量了一下子虚的实力,好像和李慕邢差不多,作为都是从白阳观学到真本事的人,他们两个拥有的天赋与付出的努力都差不多,只是心中善恶各有不同,子虚道长明显比李慕邢要良善。
子虚道长引得夏晚他们一脸诧异时,目光随即注意到陈渡,这个年轻人一入他的眼就显得万分不同。
虽然他看不出陈渡有法力在,因为陈渡比他强太多,但依旧能看出陈渡有极好的修炼天赋,马上从夏援朝边挤过去,抓起陈渡的手,眼放精光道:“不得了,不得了,你这个年轻人浑灵光迸发,一看就是百年难得一见的修炼奇材,我这里有不少珍贵道法,你想不想学?”
陈渡静静看着他,老人家气势很足,抓住他的手也很用力,如果换成普通人,该痛得嗷嗷叫了。
“这位老道长,谢谢你的赏识,我有事在,不能跟着你学道法,抱歉了。”陈渡对待子虚还算客气,不然早就一掌拍开他的手。
“什么?你不愿意?还是真有事在?如果你真有事在,没关系,等你忙完事,再回来找我拜师学艺也可以,你放心,只要你跟着我,我可以在十年内将你培养成道法界最杰出的年轻一辈,将来等我百年,接任我的观主之位也不是不可以。”子虚道长实在是太激动了,陈渡这样的好苗子百年难得一见,他本以为自己到死都遇不上这样的苗子,没想到今天意外被他遇上,忍不住就如此失态如此主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