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撞的车主走了，姐姐这才敢下车，拍着前心害怕的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王凡感觉好笑，不想再刺激姐姐，随口说，“知道，就算你想故意撞，也撞不了这么准啊！”

王凡的话倒是缓和了姐姐的情绪，只不过姐姐的脸颊气的鼓鼓的，像个受气的小媳妇。

鹰眼连忙过去安慰，拉过姐姐的手，安慰的道，“已经很好了，你看这么远的距离，到停车场才不小心撞了，下回注意点就行了！”

王凡是看出来了，姐姐的脾气是谁惯出来的了，没看出来酷酷的鹰眼，原来还是老婆奴，这还没怎么着呢！就这么宠着，要是以后，还是别想了，再让姐姐开车永远也到不了家，一句话鹰眼就是贱。

看着前边两人拉着手的两个人，王凡身边的老妈笑的都合不拢嘴，从小这个女儿就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现在有一个对她这么好的，老妈也为她高兴。

“妈姐姐是越活越回去了，妞妞不在身边，她的脾气是越来越像小姑娘了，她以前不这样的。”

老妈打了王凡一下，“瞎说什么，你姐本来就不大，才二十九本来就是小姑娘。”

哎看来是没人能管的了姐姐了，回去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开车，女司机惹不起啊！

这家大型仓储超市名叫好市多，名字倒也吉利，一进超市就能看见，很多的人推着购物车，上面摆满了大件的货物，就连卫生纸都是成箱的买，这里没有超市的小货架，而是像物流中心那样全是一个个方便叉车运输的塑料托板，上面码放着一箱箱的货，一个塑料托板一样商品，价格都比超市便宜三分之一，有些商品更是二分之一的价格。

“看看，多便宜的，小凡你就不会过日子，看看人家老麦克。”老妈看着标签上的价格眼睛都放光。

是啊！便宜，您怎不算算来回的油钱，还有路上搭的时间，要不是鹰眼，还要赔人家的损失，着里外里搭进去多少。

王凡可不敢在老妈面前说，这要是让老妈听到了，又得挨打，赶紧在酒品区拿了两瓶XO放进姐姐推着的车里，老爸看见了一定喜欢，倒也不贵一瓶才一百多美刀的样子。

这时候还在逛的王凡四人，离老远就听到收款处的争吵，好奇的向那边走去，只见一个黑哥们纠集了一些朋友，把收款处围的水泄不通，正在和负责管理产品纠纷的经理大声的争吵着，周围围了一群人，都说国人爱看热闹，其实老美也不差，天性使然都有一颗好奇心。

等走到近前王凡才听明白，原来那个黑哥们在这里买了双球鞋，没想到拿回家，两只脚不一边大，一只正好一只小了半码，来这里找了好几回了，这里的经理让他去专卖店换，专卖店谁管你啊！又不是在人家店里买的，这不黑哥们一生气，就带着一帮兄弟把超市收款处围了起来。

其实这事在老美很普遍，买东西的时候自己不看好，过后想退换，那可就难了，这事投诉商业协会都没用，大多数的时候只能自认倒霉，王凡刚来美国就吃过亏。

眼看着前边就快打起来了，几辆警车拉响警笛开了过来，这下没看头了，王凡拉着老妈，边走边给她说刚才发生的事。

听到王凡的诉说，老妈有些义愤填膺，气呼呼的说，“太不讲理了，就应该给人家换一双合脚的鞋。”

“话不能这样说，人家商家还说他换了一只鞋呢！这事掰扯不明白，到头来只能自认倒霉，老美这边可不是替百姓说话的，哪像国内有三包政策。”王凡的话说完，老妈沉默了叹了口气，王凡说完就有些后悔，老妈这是想家了。

还没等王凡自责完，老妈就推着姐姐手里的车冲向了打折商品区，看那架势是要把购物车装满啊！果然什么问题都抵挡不住打折促销对女人的吸引力，尤其是上了岁数的女人。

王凡跟在四人的最后，既不想当电灯泡，也不想去抢打折商品，目光就在各个货架上随意的看着，还真被王凡发现了点问题，一个穿着白衣，就像是窗帘抠了一个洞的女孩，瑟缩的躲在一处货架旁，人来人往的顾客，没有一个人看见她，更恐怖的是，王凡看见有几个顾客撞到她，却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那女孩脸色也变得更加憔悴。

“小子，别看了，是一只鬼。”

“鬼，怎么我头一回看见这样的，不都大多数缠绕在杀他们的人身边吗？”

鲁的语气有些不屑，“你见过什么鬼，那些只不过是怨魂，跟这只不一样，在下界想要死后停留在阳间，几率是非常低的，必须要天时地利人和各方面条件都要符合，这才能形成一只鬼，往往正常人死后，灵魂都会被接引走，就算再留恋也没用，各地的神灵就会将它们瓜分，而像她那样的，能在大白天依旧存在的，不是滔天的怨念就是死在了极阴之地，快点让我吃了她，她可是比几千几万个灵魂还要补。”

“想得美，你这个毛病应该改改了，这和吃人有什么两样！”

王凡以前也听祖母讲过，却没有鲁说的这么透彻，有时候鲁真像是个百科全书，如果不是他对自己没安好心，王凡真想就这样一直供着他。

王凡和鲁说话的功夫，一直看着那个女孩，那个女孩也发现了，因为王凡的目光始终在她的身上。

那个女孩慢悠悠的飘过来，苍白的脸直直的看向王凡，继而高兴的说。“你能看见我对吗？”女孩眼神里有些渴望，就像溺水的人，想要别人伸手援救一样。

王凡是真想扭头就走的，不过鲁让王凡收了她给他吃，这也说明这个鬼比灵魂拥有更强大的能力，在加上也装不下去，演技还没到那个境界。

“能看见又如何，你不知道你现在是只鬼吗？”王凡可没给她好脸色，小时候听的鬼故事里，鬼可没什么好东西，唯独也就一个小倩，在没遇到宁采臣前也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鬼。

“太好了，终于有人能够说说话了，我都快疯了，你不知道那种全世界都只对你一人的冷漠，是一件多折磨人的事情吗？谢天谢地你出现了。”女孩有些激动，有可能太兴奋了，原本苍白的脸，也有了些生气，大大的眼睛灵动的不少，就像卡通人物里的公主，如果不是乱糟糟的头发，还真像落难的大小姐。

“你怎么成这样的，死后不是应该去见你们的上帝或者是下地狱吗？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能在白天游荡的鬼。”好奇心的驱使下，王凡把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身边经过的顾客，都像看精神病一样，看着王凡对着空气说话。

女孩揪着一头的金发，仿佛在努力的回想，只可惜最后像泄了气的皮球，一屁股坐在地上沮丧的说，“我不知道，不知道怎么变成这样，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不知道过去，只有一些片段的记忆，根本就什么也想不起来，只知道我叫莉莉。”

看着坐在地上的莉莉，王凡不由苦笑，原来是个糊涂鬼，该拿她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