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傻了一般,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李庭夜受了委屈,这大半夜的跑来求她的安慰,这事九成与自己有关。
看着抱紧自己不撒手的心上人,又听见小助理把门拍的砰砰作响,怕把事情闹大,想着助理刚是拿了手机的,就给她拨了电话,说没事一个朋友求她帮忙,叫助理回自己房里先睡。
李庭夜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听见她这么说,嘴角勾出意味不明的笑。等她挂断电话,抬起头出声调戏道:“我是你的什么人?一个朋友?”
白若雪推了推他没推动,白了他一眼道:“不是朋友是什么?情人?哼哼,”
李庭夜扯着她纯棉睡衣的领口,贪婪的瞅着她嘴角敛着笑:“难道不是情人嘛!你我可是睡过的老情人...了”说着欺身而上将她压倒在床上,呢喃细语:“雪儿,我想你了,我打算离婚,你和我在一起我会为你遮风挡雨的!我要回归家族!我爸骂的对!所以为了你,我弃政从商,你说好不好?”
白若雪被他在耳边一阵温热的呼吸弄的心痒痒的,对于本来就喜欢的男人,她心底那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了。
从遇到他,一晚上就心绪不宁,担心,害怕,内疚.....到现在他终于忍不住来找她,她一颗慌乱的心才稍稍平静下来。
李庭夜温湿的唇在她脸上留着印记,白若雪担心这一次答应他,势必会给他的婚姻带来或多或少的麻烦,毕竟那是文家的小姐,她一个戏子怎么能跟大家族出来的人比拟!
她除了有李庭夜爱着,其他什么支柱都没有。在娱乐圈见的多了,女明星傍上大家族少爷的,最后的下场没能善终的比比皆是!她知道她是李庭夜的初恋,又是最爱的那个人,可是她不知道这份爱能保持多久。
“雪儿,别胡思乱想好么?思想集中点嗯?我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始终只爱你!嗯哼”李庭夜搂紧了白若雪,拉掉了她宽大的睡衣这道防线。
白若雪惊呼一身,她迷迷瞪瞪的想着,今晚就放纵一次吧,她有多久没见他了,她的第一次,虽然是他愤怒为之,但她不怪他,因为她爱他!随后坦然的接受着他的爱抚。
屋内温暖,两个身影上下交叠在一起。迷离恍惚,迎来送往,玉足勾缠,李庭夜与白如雪沉寂在夜色的爱河里。
后半夜白若雪窝在李庭夜的怀里沉沉睡去,李庭夜却是一点不困,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想了以后的许多事,他回去该怎么对待文丽,找什么借口离婚?孩子,对了如果文丽不能生孩子,父母还会帮着她吗?母亲肯定不会,父亲就说不好了,毕竟是他老情人的女儿,唉!当时怎么就被迷了心智冲动的要结婚呢!
他觉得想好了一个万无一失的法子,低头见怀里的人睡的香甜,忍不住又亲了她。
文丽一觉醒来,一摸身边无人,她忽然想起昨晚和李庭夜吵架的,摸了摸额头,受伤的地方已经包扎好了,还有那么点疼。
这一觉她睡得极沉,可能是因为伤心过度累的,没想到起来后精神很好。在房中转了一圈,洗漱完毕便下楼晨跑。
佣人们都用艳羡的眼光看着她,少夫人一点都不像,昨晚和少爷吵过架的样子。少爷被气得半夜跑出去,那么少夫人一定是赢了!也有知道少爷底细的老花仆摇着头叹息。不明事理的小佣人好奇的问他为什么摇头。
老花仆看着文丽远去的背影,颇为担心道:“少夫人这架貌似吵赢了,却把自己丈夫的心推向了旁人!不值得呀!”
小佣人不懂问道:“少夫人可是少爷自己要娶去,就是去找人也有得有个目标,你是说---出去拈花惹草?”
老花仆又摇了摇头:“非也,非也!”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老爷子您别卖关子了,倒是说个明白呢?”
“难道少爷在娶少妇人之前就没有心仪的女子,真是笨呐!”老花仆长叹一声蹒跚着离开,侍弄自己的花草去了。
留下小佣人在原地发愣。
文丽从后面的假山慢慢转出来,神情郁郁,擦着小佣人的肩膀走过。
小佣人才反应过来,吓的大气都没敢喘,想着他和老花仆的话,是不是被少夫人听到了。一边拍打着自己的嘴,骂道:“你这张贱嘴,这下闯大祸了!”
文丽脑中都是老花仆的那句话:在娶她之前,他有心仪女子!就是那个明星么?文丽想着他这一晚上没回来。是不是去找那个女人了?我得找个人盯着他。
后来的几天,文丽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私下里找了一家侦探所。跟踪李庭夜,果然发现了蛛丝马迹。
文丽看着手中的照片,心中狂怒。果然是她!她告诉私家侦探,下一次他们幽会的时候通知她。
桥墩上坐久了,文丽有点浑身发麻,她慢慢的站起来活动了一下手脚。靠在桥栏杆上想,她绝不会同意跟他离婚,文丽打算就这么拖着他,想着两下日子都不好过,有人陪着痛苦总比一个人痛苦,让他们两个去逍遥的好。
自从那次在酒店门口,给了那女人一巴掌后,回来她装着大度,什么都不闻不问,他回来她就伺候他,他不回来她自己就找李玲玲一块去下馆子,逛街,看电影。
李玲玲是苦恋赵天莱,她因为嫁不进赵家,只能做他的暖床情人。文丽劝了她多少回放手,李玲玲就是不听,看来中毒太深。文丽自嘲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文丽想着她们中间,左萧萧是最受男人欢迎的,也许是她会选择男人吧。赵天莱对她紧追不舍,她纹丝不动,李玲玲却上杆子倒贴。
徐家的两个公子都对她势在必得,只是没想到她开始和徐文浩挺好的,竟然能移情别恋肖少。说明人与人在一起相处久了成了习惯,也是难以割舍的。
想到这儿她就更加有信心,能挽回李庭夜的心。强势的逼他,不如让他内疚,让他习惯自己在他身边的一切,也许会给他一个念想。
文丽突然想有一首歌的歌词里有这么几句,真的和现在的自己很像。她不由自主的哼唱了起来:“也许放弃,才能靠近你,不再见你,你才会把我记起……我要试着离开你,不要再想你,虽然这并不是我本意。
你曾说过,会永远爱我!也许承诺,不过因为没把握……别用沉默,再去掩饰什么?当结果是那么*裸!以为你会说什么,才会离开我,你只是转过头不看我……当看尽潮起潮落,只要你记得我……如果你会梦见我,请你再抱紧我!”低沉暗哑的嗓音诉说着无奈。
文丽仰着头对天空道:“李庭夜!也许某天,我真的离开了你,你会想起我吗?想起我们曾经一起的风花雪月,我只希望那不是你给我营造的一个梦……”
泪水潸然落下,文丽就是觉得幸福来的太快,太短暂,走的又匆忙,曾几何时?她中了李庭夜这味毒药,想来是温泉那一晚吧。
辉煌的夜晚,文丽就这样在吊桥下呆了足足两个小时。或坐或站,或倚或靠。她不想回去,回到那个只有自己的房间里。
她突然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出去工作,来消磨这些时间呢?她蓦地站起身,走到桥下的路边上拦了辆车,回去收拾东西,拿着电脑。
闫妮看见儿媳妇匆匆回来,这么晚又提着行李匆匆出门,忙出声制止道:“丽丽,这么晚,吃晚饭没?厨房里有饭菜,没吃自己去热热吃吧!小夜今晚回来吗?你这是?”
文丽歉然的笑笑:“妈,我吃过了!我闺蜜生病了,我到医院陪她几天!庭夜回来的话,您帮我跟他说一声!”
闫霓不信的疑问道:“你闺蜜生病了,她没有家人非要你去吗?这事还是你自己跟他说吧!”
文丽恨不得早点逃离这个地方,带着假笑道:“闺蜜的家人在外地,她只有一个人,我去帮帮忙,过两天就回来。”
闫霓不好再劝,只得作罢,走时还特意关照一定要和李庭夜说一下。文丽嘴上哼了哼,转身走了。
出了门,文丽开上自己的车直奔b市文家,她憋了很久的那通委屈要向母亲哭诉。
文家最近的日子一点也不好过,自从白龙逃逸,徐文浩醒来之后。文章站在落地窗前,眯缝着眼睛,狠狠的盯着那株梧桐树上盛开的白花。
比起心狠手辣自己不抵白龙,比手段财力自己不如徐家的少爷,他本以为徐文瀚就是徐家最难对付的人,哪曾想温润的徐文浩对自己竟然是赶尽杀绝。看来他对左萧萧说的那些话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他头疼的捏着眉心,一直以来顺风顺水,这一次他觉得无所适从。如今文家是他的天下,三叔是抱养来的,二叔是私生子又被自己弄进了牢房。没有对手空寂了一段时间让文章感觉很无聊,可如今他又头疼得要死。
文家的庆丰百货刚上市没一年,最近莫名其妙的被两股势力打压排挤,股价一跌再跌,还被揭发庆丰财务状况糟糕,证监会查处造假财务给公司造成了重大风险,搞到被强制退市,这对文家的是致命的一击。
而被迫退市带来的经济损失和不良后果,大大的影响了文家在b市的声誉。致使许多小户和散户整天围堵在庆丰百货门口扔石头,文章只好躲在家里暂避风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