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祥回到住处,和丽红及妹妹吃完饭,她们两个忙着赶制衣服,扔下饭碗便走。
离出门时,瑞菊对他说道:
“哥,把碗筷收拾好了,再休息。”
瑞祥心里有事,那能睡得着呢!
他应了一声,想想明天也不需要赶往外地进货了,把碗筷收手拾去之后,独自一个人想着心思独自朝镇里走去。
晚上,夜里很黑,他毫无目地的走着,不知不觉间,走到了镇里的村大队的位置。
他独站在外边瞪着眼睛朝里面看着,脑子里想着,该如何找村长谈呢?
这时他听到道对面的有一户人家,看样子,急着要把鸡赶回到院子里去。
撵的鸡四处跳着乱飞着,这鸡也够有本事的,一下子跳到了临街的土墙上。
这鸡跳上去之后,顺着墙朝旁边的房子上跑着,边跑,叫着,惹的院子里的狗也跟着狂叫起来。
气的这家的主人,看鸡跑到房子上,站在那里骂了一通。
说,等着,今天要是不把你赶回笼子里去,明天抓到你就把你杀了吃肉。
瑞祥透过院子里的灯光,站在那里看着热闹,暗道:
]这么厉害的鸡,你也舍得杀了吃肉,谁相信呢?他正想着,远远的看着一个人影很熟。
他不由的愣了一下,这位是谁呢!怎么这么熟呢!
瞪着眼睛站在那里想了想,他马上反应了过来,想起来了,这不是学校的美术老师吗?
他知道,这位美术老师家里很困难。
有两个孩子,还有一位老人住在他家,妻子没有工作,平日里,生活特别简朴,穿的衣服也的皱皱巴巴的,一点老师的样子都没有。
不过,水平是够用的,听说自家店里的那几个字就是他写的。
他见那人慢慢的朝着自己靠近,有些想打一声招呼。
借着灯光,他马上打住了,瑞祥发现,美术老师今天的情况有些特别,根以前完全是两个样子。
只见他背着一个布袋子,脸好象画了几个道道。
要是不熟悉他身影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是那位,从他举动来看,好象准备做什么事情,行动怪异。
这就有些奇怪了,平日里为人师表的老师。
这黑天瞎火的出来,也就算了,干吗要个自己打扮的另类呢?
看样子,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呢!
这么想着,瑞祥马上朝旁边闪去,跟在后面偷偷的看着,想知道他想干什么。
在灯光闪过之后,瑞祥看明白了,他那白净的脸上,好象是刻意的画过一般。
一付很大年纪的样子,低着头飞快的朝着前边赶去。
从这个人的表情来看,根本看不出他就是美术老师。
好似一个农村的老大爷一般,瑞祥想:
看来老师方法多,想做啥事,给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了。
面对他的这种变化,瑞祥实在想不出来,他到底是啥意思呢!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到了晚上,就把自己画成,一付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来。
别说瑞祥看了他这个样子,感到吃惊,就是换了任何一个认识美术老师的人。
看到他这个样子,都会吃惊的瞪着眼睛,拍断了脖子也想不出所以然来。
反正他觉得自己没有啥事,瑞祥暗道:
得,我还是跟着他的身后,好好看看,这位神神密密的老师,这半夜里,跑出来,到底想干什么事吧!
瑞祥没有去打扰对方,而是跟在后面,慢慢的走着,脚步特别的轻。
就担心被对方发现了,两个人隐隐约约的离开了一段距离,这样就很难被发现。
从美术老师的那神密的打扮来看,一付能有七老八十,或者有什么病态一般。
那种一付弱不禁风的模样,到象有一种什么毛病带在了他的身上。
有病就有病吗?还用得着这付样子。
瑞祥忍不住边跟着走着,边想着:
真要是有病了,他又何必这么晚赶出来呢!真要是不小心倒在那里,谁管呢?
转而又一想,不可能呀,上次给妹妹画牌子的时候,到现在也就一年左右的事情,那时他并没有病呀。
要是有病,妹妹嘴尖舌快的,肯定会告诉自己。
另外,就算是有病,凭着老师的年龄,也不可能这么快。
虽说这病来如山倒,要是细心的数一数美术老师的年龄,并不是很大,怎么可能会得急病呢?
瑞祥跟着后面正细心的想着,见他朝旁边十字街前拐了一个弯。
在街上透过的灯光之中,见他又用手捋了捋胡子,这让瑞祥更觉得奇怪了。
从他对美术老师有印象的时候开始,到现在,他还从来就没有看到过这位老师有胡子的。
没有胡子,在脸上捋一把,又在鼻子下方抹一下啥意思呢?虽说看不清楚。
瑞祥也能辨出几分来,借着不明显的光线,看起来,好象又有胡子。
他搞什么鬼呢,什么时间,这美术老师什么时候又把胡子留出来了呢?
一个文致彬彬的人,转眼间一下子变的连老农民都不如了,真是可以的了。
他为啥非要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和洋相呢?
猜不出来,无论是瑞祥,还是他的妹妹及丽红看到他现在这个样子,也无法猜出来。
既然猜不出来,那就紧紧的跟在后面,看他搞什么游戏吧!
人就是这样,越觉得不解,就越好奇,越好奇,就越想知道。
这位老师,大半夜里,人不人鬼不鬼的跑出来干啥呢?本来瑞祥不打算跑出去这么长时间的。
今天的天气有些阴,要是离家太远了,再赶上下雨,那就没有意思了。
他迟疑了一下之后,脚步并没有停下来,好奇心驱使着他,紧紧的跟在美术老师的身后,一步不离的走着。
他很但心夜里黑,离的远了,一睁眼睛的功夫,再把他跟丢了。
跟了这么长时间,那不是白忙活了吗?
他马上脚步跟着加快,看样子,美术老师对这一带特别熟悉,在胡同里三拐两拐的飞快走着。
走了很长一段路之后,看样子这位老师走的心情好力高兴了,忍不住自己还哼起了小曲。
瑞祥暗道:
是他内心有些害怕呢?唱着歌给自己壮胆,还是心情就是好,边赶着路,边唱起小曲来呢!哟,瑞祥一下子想起来了。
美术老师这半夜里摸着黑跑出来,身上又背道一个袋子,会不会是到镇外边那块大地里偷苞米呀。
农村这个季节里,被偷的人家很多,不是苞米被偷了,就是豆角挂在架子上,被人家悄悄的进入豆角地里给摘光了。
看样子,基本上,都是这些缺得鬼干的。
美术老师也太损了点,大白天里,那付为人师表的样子,怎么到了晚上,这灵魂一下子就变了样子了呢?
这样的老师,无论是谁家的孩子,让他教,那还能教好了吗?
好孩子怕也就被他教坏的,这么想着,瑞祥在后面,马上又快速的紧跟了两步。
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一会慢,一会快的朝前边不知目地的走着。
不知不觉间,他们两个就出了镇子,令瑞祥没有想到的是:
美术老师并没有进入旁边镇子人家种的玉米地里,而是顺着这条路又快说的朝前边走去。
他不是偷玉米,那他又想干什么呢?
走出这片玉米地,瑞祥虽然对镇里不是很熟,不过,他也知道,在前边不远那就是一个大煤矿了,他到那干啥。
是的,无论谁都无法去想象,老师整的一付神密密的样子,趁着黑天,跑到前边的煤矿去做啥呢!
瑞祥想不明白,带着那种迷芒的想法紧紧跟着。
从他那边走边四处观望的样子来看,瑞祥知道,肯定不会干什么好事。
干好事还用得着晚上,而且看着眼看着就要到煤矿里,看样子他有些紧张呢!
是了,
瑞祥马上有点反应了过来,莫不是这么晚来,美术老师到这里来偷煤。
自己家住在农村,对于烧的东西不用愁,冬天到山上砍一些拉回来就好。
而在镇子里,就不同了,到那去整那么多的柴禾呢!
没有柴禾,那就只有烧煤了,煤又特别的贵,二三十块钱一砘。
而要是偷点煤回去,不就省了这份钱了吗?
二三十块钱,那就相当于一个老师一个月的工资呢。
啥都不用说了,美术老师这么晚的跑出来,多数是来偷煤的。
要不然,他也不至于穿的那么破旧,脸上又好象有意的画了几道子,怕别人认出来。
瑞祥凭着自己的猜想,紧紧的又跟了两步,看他到了前边的围栏前,停了下来。
前边就是铁丝网了,他站在那铁丝网前,犹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