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独他让自己的秘书先回去独自驱车离开。

到了江边，看着站在那里，欣赏夜色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寒芒。

“你见到我似乎很惊讶？”男人转过身，看着沈洛问。

“的确很惊讶，我没想到大名鼎鼎的刑警队队长既然是黑道有名的家族家主的属下之一。莫晟你很不错，成功的让我对你动了杀心。”沈洛冷笑一声回道。

“准确的来说。刑警队队长才是我伪装的身份，我从一开始就是你父亲的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变过。只是你们不知道而已。”

“而且，让一向风轻云淡，什么事都不放在眼里的沈少爷动了杀心我应该感到高兴不是吗？因为这样就可以证明你已经注意到我了！这是多少人都看不到的事情。我却轻易办到了。”

“你们联起手来，把我耍得团团转，莫晟我是低估你了，还是低估了沈渝？”

“这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你现在所得到的一切他为你精心准备的礼物，无论你怎么努力你都无法逃离他的阴影。”

“你说的没错，无论我怎么努力我依旧姓沈，我的体内依旧留着他的血液。你说他说为什么要救我呢！他当初为什么就不让我死了？他让我活着干什么啊！”

“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就擅自为我做了决定。我只想问一下他有什么资格这样做，就是因为他是我父亲！真是可笑的血缘关系！”

“他一直都说你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怪物。其实我并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哪有什么真正没有感情的人，其实你并不是没有什么感情，那是因为他并不是你想要的那一个人。所以他无论做什么你都不在乎，甚至是厌恶，所以你不顾一切的想要逃离，你恨不得杀了他，最后呢，确实是这样做了，可是你并没有讨到什么便宜。”

“你家家主之位是他给你的，与莫雷公司签订的合同是他给的，那些与你交好的商业伙伴还是他先打好招呼的，你说，你努力了这么久有什么意义呢？”

“你现在不想和你讨论关于他的任何事，有些事情，我只想问你，在神罗学院李月死的那一天那个的小丑面具的人是你吧！你在我身边出现了很多次，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我只是没有查，因为我想，我知道这幕后之人到底是谁？”

“到后来的时候我想明白了，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我以为我努力了，那么多我可以逃离他的掌控，你好，最后才发现，这只不过是个笑话。我所走的这一条路，一直都是他为我铺的。”

“我当初在江里面捞出来的尸体是谁的？不可能是毒蛇的，他跟你的身型相差很多，也没有你高，毒蛇又去哪了？”

“你一下子问这么多的问题，我应该先回答一个呢？”

“没错，李月就是我杀的，那天都带小丑面具的人，就是我，我一直在暗中监视你。做这一切没有所谓的目的，也没有幕后主使，这一切都是我自己做的，无关他人。”

“只是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废材，还能感受得到，我在暗中监视你，以前就觉得你挺没用的。现在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至于毒蛇，他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你觉得他还能活下来吗？”莫晟笑得诡异异常。

“他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我想，我应该有这个资格过问吧？”

“他到底做了什么？我觉得你不应该来问我。你应该再清楚不过了，不是吗？当初查出最后的线索的时侯，我可是被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呢！原来他是你的人？”

“其实我更好奇的是，你是怎么收服他的？要不是他一贯桀骜不驯，不听任何人的话，当初为了不让他捣乱，我可是花了不少时间，有些有朝一日有人告诉我，他是你的人。”

“你长到的确很好看，你是我见过的你像最为精致的男人，你也确实有让别人喜欢的资本，毒蛇以前喜不喜欢男人，我不知道，不过他现在倒是挺喜欢你的。临死之前还护着你，你说他做好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我还会让他活着吗？”

“真是一张令人羡慕的脸啊！”莫晟抬手摸上沈洛的脸，眼里的贪婪与痴迷另人作呕。

沈洛只觉得他疯了，他从未听说过莫晟喜欢男人。还是说以前也是他的伪装，既然喜欢，那么他喜欢的人绝对不是自己。

那又是谁？自己的这张脸！他知道是谁了，这个世界上和他有着相似的脸的人不就只有一个吗？

“你喜欢我父亲？对吗？”

莫晟面色一变，没有反驳，他看着洗洛，眼中恨意滔天，恨不得杀了沈洛。

“对，我就是喜欢他，你能待我如何？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你弃如敝履的东西恰恰我最喜欢的，你一直不屑一顾的东西，一直是我最想得到的。”

“我每一次见到你，我都在想为什么你还活着呢？为什么你不去死呢？为什么他当初要救你呢？他为什么就会这么喜欢你呢？为什么会对你这么好呢？凭什么？凭什么！你说啊！你说到底凭什么他这么喜欢你？”

“明明我才是他最信任的人。明明我才是他身边最亲近的人。明明最喜欢他的人，是我，明明我们才是一个世界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喜欢我呢？十年了，这十年来，他从未看过我一眼。随便我对他再好，其实他说的每一件事，我都很完美地完成。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我明明那么喜欢他，他为什么就不能回头看我一眼呢？”

“你知道当初我有多想杀掉你吗？可是我不敢，我怕你死了他也不会活了！我在他身边待了那么久，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他。”

“其实他的身体早就不行了。早在5年前你出车祸造成肾穿孔的时候他把他一个好的肾换给了你。留下了一个因为常年应酬喝酒而遭到大肆破坏的肾。”

“所以身体越来越虚弱，什么都不能吃，每天只能呆在家里面，不再出去应酬，可是后来为了给你铺路他又忍着痛出差，开会，应酬，那天，他明明知道那是你为他设计的陷阱，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担心你不过，医生和我的劝阻执意要去救你，他最后死了，你如愿以偿了，你觉得是不是很开心！”

“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你这辈子都别想摆脱他，你上一辈子都必须要承受他的你来。凭什么你要活得好好的，凭什么所有的痛都是他来承担！凭什么你可以站在温暖的阳光下，他只能堕入暗不见天日的深渊！”

“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帮我找你去死！不多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可是你放心，我不会杀你的，因为他想让你活着，那你就必须好好的活着，我会一直护着你，直到死亡。”

莫晟的话化作一支支利刃插进他的胸膛，这么多年他不知道的真相，这么多年来，他所厌恶的人，为什么会为了他做这么多？

只是因为那虚无缥缈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