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最终还是一脸无奈的接过伊斯坎达尔递过来的装着澄清酒液的酒杯。
不得不说,吉尔伽美什所收藏的东西,都是尘世间罕见的极品。既然他敢将这美酒拿出来,必定是他众多藏品中数一数二的美酒。
月亮倒映在酒杯之上,配上周围的景色显得无比幽静。
酒液中迸发的醇香扑鼻而来,饶是沐辰也不禁吸了吸鼻子。
沐辰端着酒杯犹豫不决。
“怎么,不敢喝了?”吉尔伽美什用挑衅的眼神看向沐辰。
不就是喝点酒吗,谁还没个酒量了?
沐辰一口气将酒杯中所装的酒液喝光。
我就喝这一次,就这一次。
酒中所蕴含的香味瞬间在口腔里弥漫。
真香。
伊斯坎达尔自己也喝了一口,眼眸一亮,“哦哦,这酒的味道还真是不错。”
阿尔托莉雅也拿起酒杯饮下酒液,附和的点了点头。
“那当然,”吉尔伽美什一脸高傲,“本王的酒,可是世界上最好的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既然是王之宴,那就不可能只是单单的喝酒吃菜而已。
“虽然Archer你的酒十分美味,但可惜,圣杯可不是用来装酒的器具。”伊斯坎达尔开门见山的说道,“圣杯只有有资格的人才能获得。现在,我们进行的是考量彼此是否拥有获得圣杯的资质的圣杯问答。”
“Archer,你就以王者的身份,来说服我们承认你具有获得圣杯的资格吧。”
“哦?”吉尔伽美什轻挑眉毛,不屑道,“圣杯本来就是本王的东西,本王难道还需要去获得资格?”
“圣杯是你的……东西?”阿尔托莉雅讶异道。
“那本就是本王的所有物。”吉尔伽美什叹了口气道,“世界上所有的宝物全部都源自于本王的收藏品,只是因为过了很长时间,所以从我的宝库中消失了。但是它的所有者依旧是本王。”
“你是说,你曾经拥有过圣杯吗?”伊斯坎达尔惊讶道。
“不。”吉尔伽美什否定道,“本王的财产总量甚至超越了我的认知范围,但是只要是「宝物」,那就一定是本王的东西。”
“居然想抢夺本王我的宝物,你们还是有点自知之明吧。”
最后的这句话,很明显带着十足的火药味。
“笑死我了。”沐辰忍不住喷道,“只要是宝物就是你的你怎么不上天呢?我给盘古递斧头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干嘛呢。”
“你!”听到沐辰的话语,吉尔伽美什用愤怒的红眸盯着沐辰,却又拿他无可奈何,最后只是冷哼一声,“你是说盘古斧吗,我确实没有,但是我的乖离剑的性能完全和其大庭相径。”
这倒也是句实话。
吉尔伽美什的王之财宝是「人类智慧的原典」,收录着世间一切宝具的原型。但是有几样,是王之财宝中所没有的。
第一,外星人的器具。
第二,新人类的创造。
其实还有隐藏的第三,那就是在吉尔伽美什时代之前所有的宝具。
吉尔伽美什生前所处的苏美尔时代在型月中属于神代,而盘古,则是在宇宙开天辟地之前就诞生了的神话。
若要拼资历的话,吉尔伽美什还真比不过盘古。
虽然吉尔伽美什没有盘古斧,但她所持有的宝具「乖离剑」却有着与盘古斧类似的能力。
如果说盘古斧是斩开混沌,使天地开辟的话,那么乖离剑就是切开世界使其归尽虚无。
只是本为对界宝具的乖离剑却在沐辰的手中吃了瘪——之前在沐辰的固有结界里乖离剑连拿都没法拿出来,就更别说是使用了。
其实原因也很简单,如果吉尔伽美什是在沐辰展开固有结界期间释放乖离剑的话,还真有可能将沐辰的固有结界破坏。
但很可惜,吉尔伽美什偏偏是在展开完毕后才选择拔乖离剑的。
而在那个时候吉尔伽美什本身已经受于「固有结界-王者峡谷」的管制中了,乖离剑也被沐辰在第一时间封印。就是那时候吉尔伽美什的大招,也只是模拟的而已。
“好了,我们聚集在这里可不是为了吵架的。”伊斯坎达尔劝阻两人道,这次王之宴,是论辩彼此的王者之道,决出谁才是适合得到圣杯的。”
随后,伊斯坎达尔又问道,“Archer,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你一答应我们就能获得圣杯?”
“确实可以。”吉尔伽美什点点头,傲慢道,“但本王又为什么要将圣杯恩赐给你们?”
“难道说,你舍不得圣杯吗?”
“本王只赏赐我的臣民和下人,”吉尔伽美什红玉般的眼珠转动,“如果你们愿意臣服于本王,那本王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赏给你们几个杯子。”
伊斯坎达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虽然很心动,但这个条件还是太过苛刻了。”
不管再怎么说伊斯坎达尔也是赫赫有名的征服王,受制于人这种事情身为王者的他又怎么做的出来呢?
“其实圣杯什么的对你来说根本没有必要吧,Archer。”阿尔托莉雅忍不住道,“反正你也不是为了什么愿望而去争夺圣杯的。”
“虽然如此,但是本王可不能放过妄图抢走本王宝物的人呢。”
吉尔伽美什在这点上,倒是和沐辰挺相似的。
我想要圣杯关我有什么愿望什么事?
或者说,愿望就是获得圣杯。
……而且好像不冲突。
“这是……规则吗?”伊斯坎达尔将杯中剩余的酒喝完,道。
“没错。我身为王而指定的规则。”
“哦,”伊斯坎达尔耸了耸肩,“就算如此,我还是很想要得到圣杯啊。我的做法就是想要就去抢,这就是我征服王伊斯坎达尔。”
“只要你有胆子来,本王就会让你滚回去。”
吉尔伽美什冷声说道。
“Rider,即使已经知道了是别人的东西,你也要去将其抢来吗?”阿尔托莉雅犹豫片刻后问道。
“当然。我的作风可就是「侵略」和「征服」啊。”伊斯坎达尔大笑道,“因为这点事情而退怯可不是我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