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王也明白自己提升实力的方式太过于直白了，被人拆穿不过是时间的问题，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等自己实力强大到一定层次的时候，被别人知道又如何？所以他只希望这里的人能傻一点，知道的迟一些，那样自己的安全系数也能高一些。

可这才刚刚登场，已经有人将他杀鱼与实力相联系在了一起，有些太快了。也是，都是现代社会，游戏这种东西司空见惯，只要有人脑洞大那么一点点自然就会联系起来。

“为什么你们都要这么聪明呢，为什么就不能傻一点呢。”王也叹息了一声，低着头轻声说道，语气之中带着微微的无奈。

娜塔莎本来距离他只有三步左右，在听到王也的话之后，不着痕迹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往后挪移了几步，右手也放在了自己的胯骨位置，做出了提防的动作。

“只能说你太不小心了，不该问科尔森要那些鱼。”娜塔莎没有率先出手，而是接着对方的话说道。与此同时，她的左手也按住了一个通讯开关，在联系后勤部。

她见到了新墨西哥州小镇的战斗，所以她自己没有多大的把握能赢对方，之前进门也只打算用突袭的方式给对方一个下马威。现在对方有了准备，她恐怕凶多吉少。

“在必要的时间人就要大胆一点，如果那时候我没有要那些鱼，那我只会错过一些机缘。有个词叫时不待我，我觉得挺合适的。”王也抬起头看着对方说道。

“所以你就选择了杀戮。”娜塔莎说道。

王也的眉头皱起，他感觉对方好像对自己有什么误会。这时候他才发现对方和自己的距离拉远了，并且还有了随时战斗的姿势。

“你不用这么担心，我没想过杀你，我加入神盾局不是为了第二天就叛出的。”王也说道。

“你加入神盾局是为了更方便的杀人，更容易杀人。这样你就不会受到什么追责。”娜塔莎明白了，为什么对方会加入神盾局，原来目的在这里。

“尼克弗瑞是不是此刻正在看着我们的谈话？”王也好奇的问道。

“不，这只是我们两个人的对话。”娜塔莎摇头反驳了，这里只有他们两个，娜塔莎对这件事情更感兴趣。

“我杀的是鱼，不是人。”王也说道。他杀死的那些都是鱼，没有任何一条人命。

“可是你加入神盾局不是为了杀鱼，而是为了人的性命不是嘛。”

“但我的目标是那些该死的人，那些必须要死的人由我来动手有什么不可以的嘛？”王也说道“还是说你们杀死那些该死的人就可以，我杀死就不行呢？”

娜塔莎摇了摇头，虽然对方说的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其实是不对的。“我们是为了这个世界的和平，而你是为了自己的强大。”

“喔，别开玩笑了，你以为神盾局就是那么光荣无私的？有人进行大规模屠杀，他的理由也是为了和平。我只是加上了一个自己的目的罢了，我是有底线的，我只会杀那些该死的人。”王也差点笑出声来。

都是杀人，杀的也是同样的人。在你们手里就可以，在自己手中就不行，这是什么道理，难道只是因为最终的目的不同？

“没有人能保证自己杀得人是该死的人。底线只是一个欺骗自己的笑话罢了，当你开始成为刽子手的时候，你的底线已经在一点一点的往后推移，直到完全消失。”娜塔莎说道。

“我都不知道你除了是特工之外还是一个哲学家。”王也嘲讽了一句。

娜塔莎沉默了，她不会告诉王也这是她经历过的事情，从杀死的第一个人到手上沾满了鲜血，她的梦中自己永远都是罪人。

气氛有些尴尬，两个队友就这么沉默着想着自己的事情。

王也其实明白对方的意思，但他不想在这种时候认错，而且杀人是他的必经之路，这是他强大的方式，不可以也不可能更换。除非他一辈子只杀那些除了人以外的物种，比如鱼。

“我说我还没杀过人你信吗？”在这个气氛之中，王也过了很久朝着娜塔莎说道。

其实如果可以的话，王也当然不愿意杀人，他只是个普通人，杀人这种事情上辈子他想都没想过。

或许是因为法律的规则，或许是因为那太过于夸张，反正王也的脑子从来就没有想到过这一环，就算是再深的矛盾，他也就是诅咒对方怎么怎么样，而不会晚上计划着怎么杀死对方。

“可能吧。”娜塔莎看了他一眼答道。

“不管怎么样，我会看着你，杀人可以，但必须是经过我同意的人你才能杀，接下来是训练你的战斗能力，科尔森和我说你完全没有格斗技巧，既然要成为特工，这是必须要有的能力。”

娜塔莎也想明白了，自己只是一个神盾局员工罢了，尼克弗瑞安排她过来的任务是套取情报以及培养对方的性格等，没有要自己和对方辩论人生价值观的事情，那是尼克弗瑞该去处理的问题。

她只是不想自己的队友成为一个杀人狂魔，为了实力而去屠杀普通人，仅仅如此。所以，该做的事情她依旧会去做，比如训练。

王也点了点头，对于战斗技巧这些事情他不会拒绝，能提升总是好事，于是站起身子走到门口打开大门准备离开，却发现了有意思的一幕。

在他的楼道之中，此刻正有着十多名身穿作战服，手拿步枪的人端着枪指着大门口，也就是他的位置。他还看到这些人手上的枪都已经上膛了。

“都散了吧。”娜塔莎丝毫不尴尬，冲着门口说了一句，这些人才开始迅速撤离。

王也扭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外面正在撤离的人，摇摇头。看来刚才如果情势不对，这些人就要冲进去和自己拼命了。要是打起来的话，自己能够保证安全的情况下正面击败他们嘛？有些怀疑。

“我的陪练是谁？你？”王也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