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收回来的蝗虫卵,赵谦眉头紧锁,这些东西要赶紧想办法处理,不然干了就成皮了,一堆皮有什么用?
见赵谦愁眉不展,李承乾摇摇头道:“没办法,只能把长安城里最火的的手撕白菜教给你们了。”
手撕白菜这道菜的做法是长安城几大酒楼的不传之秘,他们自然是在宫里有人,才能最快掌握这道手撕白菜,然后就是保密,让这个秘密只存在于他们和宫里。
垄断才是最能赚钱的方式。
赵谦愁眉不展的原因是蝗虫卵这东西油炸了对于百姓来说是不错的食品,但对于他们这些经常吃肉的人来说,太油腻了,大家追求的是新口感,清爽的口感更好。
手撕白菜正好是他们所想的那种菜肴,炒菜绝对是个新东西,而白菜的脆爽正好可以让少量的油炸蝗虫卵变的不那么油腻,反而点缀的刚刚好。
在宫里,哪怕李承乾身边没有外人,他也不能好好地做一顿饭,梨儿不允许他这么做。而现在他作为蒲州城身份最高的人,更是连勺子都不能碰一下。
没办法,他只得在一边当个纸上谈兵的指挥者,指挥厨子做菜。
“把白菜收拾好,切吧。”李承乾道。
“不是手撕白菜吗?”有人不解。
“不就是个名字嘛,手撕太慢,切着快。”李承乾解释道。
在之后,李承乾一步一步教厨子怎么做,就差手把手上去教了,在炒的时候,厨子有些手忙脚乱,毕竟这种新的做菜手法他还是第一次用。
不过还好,他成功把菜炒出来了,也是长出一口气。
厨子把菜出锅放在案板上,手撕白菜冒着热气,散发着香味,看的周围的人也是食指大动,他们从未看过这样的做菜手段。
“大伙尝尝吧。”李承乾道。
薛仁贵自然不会去吃,他尝过这个。其他人当然是等赵谦品尝之后再去吃。
赵谦面色凝重,这是太子殿下指挥下做出来的菜,人生难得几回尝?不,人生就这一次机会,他必须认真对待。
观其色,大火爆炒,白菜基本保持了原来的样子,看着就很不错;闻其香,不用多说,爆炒的东西,自然有其独到之处,闻着也是很香;尝其味,他下筷子,夹起来一片白菜放到嘴里,上面沾了许多蝗虫卵,香,太美味了,这才是对于白菜美味的最佳诠释。
“请问这是什么做法?”赵谦问。
“此法名叫爆炒,是我无意中发明的。”李承乾道。
“那么这道手撕白菜就是……”
“没错,炒菜,是炒菜。”李承乾道。
“好啊,名震都城的的手撕白菜,我以为我只有下半年去述职的时候能尝尝,没想到现在就能吃到,真是多谢治蝗使大人了。”赵谦行礼道。
“没事没事,我也是为了让这蝗虫卵有些价值嘛。”李承乾道。
“你们也尝尝,别客气。”李承乾道。
众人得到允许,都是拿起筷子一人来了一口,不敢多吃,这儿人多啊,吃过的人,肚子里的馋虫嗷嗷叫,他们觉得以后一天不吃炒菜都不行。
同时,他们也很惊讶,这手撕白菜是宫里和大酒楼的不传之秘,这治蝗使李可,究竟是什么人?居然自称发明这菜的人,而传闻发明这道菜的人,是太子殿下。
有人猜出来李承乾的身份,几乎要跪下磕头,但还是忍住了,大多数人只是觉得这菜好吃,李承乾多才多艺,包括李清清。
“反正有了炒菜的手法,蝗虫卵吃起来就变的高端了,吃这个用途解决,接下来就是喂养鸡鸭了。”李承乾道,“这里有没有专门养鸡养鸭的地方?”
“这倒没有,都是农户家里散养的鸡鸭。”赵谦道。
买肉吃还是少数人做的事情,大多数人都是吃自己养的家禽家畜,缺钱的时候会拿去市场卖,专门养殖的很少,这太难。
现在可没有疫苗,大量的家禽家畜养殖起来,会出事情的,只要一场小小的瘟疫,那就是血本无归啊,谁敢养?
“让人去收一些苗子,把养殖场办起来,圈一块地散养就行。”李承乾道,“养大了,可以让喜欢打猎的去射鸡,射到就是他们自己的,应该不少人有兴趣。”
毕竟这里是一州之大城,有钱爱玩乐的人不在少数,李承乾这个法子让赵谦眼前一亮。
“散养的鸡鸭不容易生病,确实也有很多人热衷打猎,这招高啊!”赵谦道。
一番诚恳的赞扬,在别人听来却很像是低劣的马屁,真是令人发笑。
李承乾心道这东西当然有钱途了,哪怕是现代人,对于打猎也是很有兴趣的,有专门的猎场,弄一些兔子之类的动物,放到山上,供富豪去打猎。
不知道为什么,兔子还是养殖的兔子,自己拿枪打来的,就是特么好吃……
问题解决,又是吃饭的时间,这回赵谦又是厚着脸皮要李承乾写诗,李承乾死活不写,他库存虽然很多,但在这浪费完全没有必要。
赵谦也不贪心,毕竟弄来了一首,已经很满足,他之所以再要,完全就是想着碰碰运气,但他的运气确实不怎么好。
入夜,李承乾在自己的住处留了一套笔墨纸砚,自己斜躺在被子上,让李清清帮他抄蝗虫的其他吃法。
其实也就是油炸和烧烤,唐人口味重,相信他们一定很喜欢这种吃法。很多调料都没有,李承乾也是斟酌一番,修修改改,甚至让系统模拟了烤好的蝗虫,评价了味道,才定下烤制的方法。
帮忙抄写的李清清大吃一惊,她不知道厨子是怎么发明新的菜肴的,但李承乾发明新菜的方法却让人难以相信。
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思考一会,说一句,不多时间,一个崭新的菜谱就完成了,这说出去谁信啊。
“主人,烤蝗虫和油炸蝗虫的做法是您想出来的还是以前就有的?”李清清问。
她虽然不知道以前有这个吃法,但不代表以前就不存在这种吃法。
“自然是我发明的了,你在别处听说过这种吃法吗?”李承乾问。
“没有。”李清清老老实实道,“可是你怎么知道这种做法做出来的东西会好吃呢?”
李承乾来了兴趣,他怎么知道?这确实是个问题。
“作为厨艺大师,单凭想象,就能知道一道菜好不好吃,而我,就是厨艺大师,大师中的大师。”李承乾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