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条!?”
“唉呀呀。”
“……上条。”
三个声音同时响起。
上条当麻现在正处于一个超尴尬的位置。
三人中间。
嘛,如果放在某站,绝对可以当作某首名为《狐狸精》的歌曲的鬼畜视频的神级素材了吧。
毕竟是“中间”嘛。
完蛋了!
这是上条当麻那已经几近停转的大脑中最后显示出的信息。
上条当麻维持着挠着后脑勺的姿势停在了那里。
若是非要找出一个词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宕机”。
“啊呀呀,真是不好意思,这么多人我还真是不太习惯呢。有哪里会痛吗?啊,这里吗?后脑勺会痛吗?”
成熟的金发女性笑着打破了沉默,做着抱歉的动作。
“呜…呜呜。虽说不是这样,但您的这种温柔却感染了我的全身。真想就这样把我自己交给您啊……”
来自悲剧帝上条当麻的血泪泣诉。
“上条,你这家伙给我过来,做正事啦,没时间给你在这里闲逛。”铃科质原走了过来,仰起脑袋,看着上条当麻说道,然后拉住了上条当麻的手腕,随即转身就要把上条当麻拉走。
“等……等等!铃科!”
上条当麻挣扎着,同时手伸向那个金发的大姐姐。
“嗯?什么?你可别告诉我你这家伙是看到漂亮姐姐就走不动了哟,还是说更粗俗的?是因为看到大欧(防河蟹)派?真是的,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谁都救不了你哟。”
转头说完这几句话后,铃科质原把头转了回去,准备把上条当麻拉走。
啊,不愧是铃科,毒舌依然是没有变化呢!
上条当麻心中泪流满面,然后打算就这样听天由命,被铃科质原拖走。
“等一下!”上条当麻的另一只手被另一个人拽住,“上条当麻!你给我解释一下!”
“吹寄?”
“上条当麻,你撞到这名女士,可以说是意外,但是请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一名国中生会来找你?”
吹寄制理咄咄逼人。
“吹!吹寄!这是有原因的!”
怎么说呢?上条当麻处于这样的一个情况。
首先,对于吹寄,他是想解释清楚的。
但是,出于某种虚荣心,他又想在铃科质原未察觉的情况下,像吹寄表露出类似“这位是我的女朋友”这样的信息。
所以,他现在处于一种十分为难的情况。
顺带一提,虽然日语中,男用的“我”(俺)和女用的“我”(私)是不同的,但是铃科质原用的是较为礼貌的“我”(仆),再加上他男性化(本来就是男生)的装扮,被认为是“仆(boku)娘”也不奇怪。
“那个……”
“真是不敢相信!上条当麻!你居然把魔爪伸向了国中生!”
“那个……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铃科质原终于开口了,“我和上条,只是普通的邻居和朋友的关系而已。”
谢天谢地!
此刻的上条先生,已经不再奢求什么虚荣心之类的了。
“顶多也就是这个连生活都不能自理的没用的家伙天天到我家蹭饭而已。”
糟了!
“蛤?蹭饭?”
“嗯,是啊,顺带一提,这家伙居然连便当都需要我做,真是的,就不能去便利店里去买吗?再怎么穷,饭团什么的总能买得起吧。”
完蛋了!
此刻,上条当麻的大脑,再次宕机。
在吹寄的眼中,我肯定已经变成了诱骗纯真少女为自己做爱心便当的玩弄感情的人渣了吧。
上条先生,眼神中失去了高光。
“上·条·当·麻……”吹寄制理的眼神已经死寂了,对待上条当麻的眼神完全是“人渣”“诱拐犯”“臭不要脸”之类的了,“你还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那个……打断一下。”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呢?”
之前一直在旁观的金发大姐姐,终于再度发话。
“蛤?”铃科质原衣服难以置信的眼神。
“什么误会?”吹寄制理死寂的眼神中出现了一点别的东西。
“没错!”上条当麻眼含热泪。
“如果我没判断错的话……”金发的大姐姐看向铃科质原,“这位……应该是男生吧?”
“这是当然的啊,难不成还能有什么问题?”
“蛤!!?”吹寄制理吓掉了下巴,“男生!?”
“是的!铃科是男生!”上条当麻欢呼雀跃。
一旁的两人反应大庭相径。
“感谢您的帮忙!”出现了!上条当麻的完美九十度鞠躬!
“嘿咻。我很高兴能够解开你们的误会哟,不、可、以一直打架哦。难得有这样的活动,当然要留下愉快的回忆啊。”对方笑着说道。
“好宽大的度量!跟那些咬人少女还有拳头女完全不一样!我快沉溺在这种温柔里了啦!”上条当麻感动得痛哭流涕。
“喂喂!上条!别耍宝啦!你这种样子连我都看不下去了哟。”铃科质原揉了揉太阳穴,“总而言之,赶紧过来!我们还有事要做呢!”
“是!”上条先生挺直了腰板,用气震山河的声音……不,没那么夸张啦,顶多也就一百多分贝左右的嘹亮声音说道。
“呜啊!”
铃科质原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稍微有点耳鸣。
“啊呀呀,看来是要分开了呢,大姐姐很高兴认识你哟,小弟弟。”金发的女子礼貌地递出了手。
如果茵蒂克丝不是用咬人的方式,而是养成这么斯文的文化就好了。
上条当麻用自己的右手,回握住对方递出的手。
“啪擦!!”
耳里传来一阵仿佛某种东西碎掉的奇妙声响。
“咦?”
发出这叫声的人,不是上条也不是大姐姐,而是望向他们的吹寄制理。由于当事人双方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反而没有发出声音。
而铃科质原,则还在捂着耳朵,晃着脑袋试图摆脱耳鸣。
上条当麻刚好想起自己右手所拥有的能力。
等等,难道说……
她是……
在上条当麻思考时,大姐姐似乎在检查着有什么被破坏了。
“啊呀呀。”
“大姐姐该走了哟,毕竟还有工作嘛。”
金发的大姐姐只留下了只句话,就匆匆离开。
只留下三人还杵在那里。
像三根柱子。
像极了《三幻神》这幅名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