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就不听我解释你是不是就这么不信任我”被杜衡的态度刺激到的贺容琛也来了火气,顾不得三七二十一冲杜衡大吼。“我要怎么做你才能信我是不是每一次我在做什么,都要跟你报告我的一言一行,你才能信我”
“可是我觉得不安啊。”杜衡着急的抓住贺容琛的衣袖,迫切的目光直直得落在贺容琛上。
哪怕贺容琛回头看一眼,就一眼也好啊。
眼前暴跳如雷的贺容琛早已失去解释的耐心,烦躁地扒了扒头发,低声嘶吼“你觉得不安是我害的吗你对我不信任,是我的错吗是你自己不相信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每次都是这样,真的很烦我到底是要忍你多少次,你才能信我一次”
“我知道了。”杜衡扯着嘴角笑了笑,在眼眶待命的泪止不住得往下掉。
贺容琛哪会明白呢他根本不懂。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别每次都以这种方式来要挟我行不行”贺容琛根本压不住脾气,一见杜衡在这个时候哭,心里更是烦躁。“哭能解决问题吗你看我哭了吗”
每一次杜衡遇到事不是想着解决,而是在那里哭。这一次贺容琛完全没有耐心去安慰他。
杜衡缓缓转过,背对着贺容琛,蹲下子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眼泪大颗大颗的砸在手背上,深深地砸痛在心里那柔软的地方,被砸伤的那块地方,又烫又疼。
听到贺容琛说出这些话的那一刻,好不容易建起来信任,瞬间坍塌,碎成粉末。
“又想给我玩出走啊”贺容琛以为杜衡又要像上次那样出走,冷不丁的抱着手看着杜衡重复之前的戏码,嘲讽的说道“这一次又想去贺进希那里是吗”
杜衡低声笑了笑,笑得心里发酸,可脸表现的很淡然,缓缓道“钱,我会还你的。”
贺容琛一愣,好似没有听明白杜衡在说什么。
没等贺容琛开口说话,杜衡继续说道“你以前给的那些钱,我都没有用过。以后不要随随便便把钱给别人了,没有人会像我这么傻,还把钱原封不动的还给你。”
说着,杜衡自嘲的笑了笑,笑自己傻兮兮的喜欢了贺容琛这么多年。
“放心吧,我就是只臭皮鞋。谁乐意捡我这件晦气的东西啊。”声音细细的、淡淡的好似这些嘲讽的话对于自己来说早就不疼不痒了,难听的话也能轻而易举的脱口而出。他顿了顿,忽然好似想到什么一样,无奈的笑了笑,却不再说什么、
难听的话能够轻而易举的说出口,不是因为杜衡很会讲,而是因为他听得太多了。
从以前开始,跟他说这些话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杜衡的东西不多,很快就收拾完了。这些天为了准备住院的时,杜衡把平时放好的衣服都装进行李箱里,时刻准备着哪天就要上医院住一阵子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这么不愉快。
杜衡三两下就把自己的东西都收拾好了,正当杜衡准备走的时候,不知道温阳什么时候过来的。刚踏进贺容琛家里,正疑惑贺容琛怎么在家不关门,便听到里面争吵的声音。
“你现在这算什么哈,甩了我是吗”贺容琛恼怒的冲杜衡大吼,死死地抓着杜衡的手腕,不肯放开。强迫杜衡看着自己,每说一个字都像是要吃了人似的,咬牙bī)问“杜衡,你想离开我”
杜衡子不安地发颤,定定的看着面前脸色不好看的贺容琛,故作淡然的挣脱他的桎梏。胡乱的用衣袖擦干眼泪,吸了吸鼻子,好一会儿才缓过绪。
“随你怎么想吧,你也可以当做是你甩了我。反正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强颜欢笑的笑意印在脸上,杜衡站的笔直,像是在给贺容琛留下一个好印象,“谢谢你这段时间的照顾了。”
“杜衡”温阳刚想劝些什么,杜衡回过头冲温阳笑了笑,示意自己没事。
“我也是一个会受伤的人啊,喜欢你这么多年,也该够了,知足了。”
我不想走。
杜衡贪恋的看着贺容琛,想要在看他一眼。
他知道贺容琛不会挽留他的,所以只能偷偷看了。
看着那俊美的脸庞,杜衡喉咙一哑,私心还想再多待一会儿。
“我真的很喜欢你”沙哑的嗓音一字一句的说着,“但是我是你可有可无的人。和你在一起那么一次,就够了。”
好歹,你骗我的时候,我也是名正言顺的。
“以后没有人能要挟你了,放一百个心好了。”杜衡拉起行李箱上面的拉杆,做出随时要走的准备。刚挪开脚步,忽然低下头盯着栏杆看,想着转移视线不去在意贺容琛现在的眼神。又道“你以后找一个能信你话的人吧,我就算了。我不行,我信不过你。”
每次贺容琛说的那些好听的话,杜衡都觉得是假的。总是会疑神疑鬼的想东想西。
心脏狠狠抽痛着,像是被人撕扯般狠狠地揪痛着。杜衡疼得眼眶发红,用手揉着口那块地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一时之间竟然呼吸不顺畅。
“哈唔呜好疼”口痛得杜衡站不直,整个人跌坐在地上,疼到眼泪都出来了。
贺容琛慌了,想要抱起杜衡带他去医院看看。杜衡本能的躲开了,偏过头不肯让贺容琛碰他。
“我带你去医院好不好,杜衡,我们不闹了。”贺容琛悔到肠子都青了,软下语气蹲在杜衡旁边,哄着他。
他刚才那一瞬间竟然忘了杜衡还在生病。
“杜衡,我们去医院啊。”
杜衡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只是一个劲的摇头,不肯让贺容琛碰他一下。
顾不得杜衡的不愿,贺容琛一把把杜衡往自己上背,强行把他往自己车上带。
被人背起来的杜衡看起来很不妙,脸色苍白的没有血色,疼得分不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谁,只是小声在叨念什么似的。
可是声音太小了,贺容琛听不太清。
趴在背上的人大概是疼糊涂了,嘴上不停地叨念着贺容琛名字。
“贺容琛”
贺容琛,我好疼
以前也是这样,疼了就会喊他的名字。想着说喊这个人的名字,再疼的化疗也会变得没那么疼了。
可这名字,越喊越疼。章节内容正在努力恢复中,请稍后再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