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半仙来到包厢,听了小健所央求的事后,摇了摇头说:“这事很难!你这个朋友应该是心理疾病,准确的说是情感障碍,得看心理医生啊!”
“哟!半仙!你还懂心理学啊?看来这事找你还真找对人了。”东哥调侃道。
“靠嘴吃饭也是一门学问,算命其实就是一门揣摩人心理的学问。”
木鱼起身坐到许半仙的旁边,诚恳地向许半仙讨教道:“大师!如果我们想知道我们这个朋友为什么讨厌男人?譬如她跟父亲的关系就不太好,你有什么办法让她说出原因吗?”
“有,让她去看心理医生。”
“嘁!这还用你说?再说我这个远房表姐今年都三十一了,让她看心理医生,慢慢地矫正回来,那她得四十几岁才能结婚啊?”苏子澄对许半仙轻蔑地说道。
“这位先生!随着社会竞争激烈程度的加剧,生存压力激增,导致越来越多国人的心理和精神都处于亚健康甚至危险状态,如果个人无法适时平衡疏导或者及时得到专业心理治疗,长此以往将导致严重后果,专业的心理治疗是缓解心理压力与提高心理承受能力的有效措施,事实上每个人一生中都需要心理治疗。而我们国人之所以反感心理治疗,那是因为我们怕被旁人说成神经病!”许半仙不卑不亢地回道。
木鱼冲苏子澄摇摇手,示意苏子澄不要插嘴,态度虔诚地向许半仙讨教道:“大师!有没有一种方法?让人能心甘情愿地说出她内心秘密,事后又不至于撕破脸皮。”
许半仙沉吟半刻,慎重地对木鱼说:“木公子!秘密能轻易说出口,那就不叫秘密了。不过,我的确有办法能让你朋友说出她内心的秘密。只是事先不经过她同意,这样做不道德!”
“什么道德不道德的!嗳!大师!只要你把这事给我办了。我给你送面锦旗,上面用金丝给你绣满了道德两字。”苏子澄一听有戏,连忙大大咧咧地冲许半仙嚷道。
木鱼瞪了苏子澄一眼,小健赶紧拉开苏子澄。
“大师!人活世上,我们每个人都做过违心事。为了我朋友今后能茁壮成长,我恳请大师能违心地帮忙一次,酬劳是我上次请你帮忙报酬的五倍。大师,你看怎么样?”木鱼说道。
许半仙眨了眨眼睛,装出一脸衷恳的样子回道:“木公子!你我朋友一场,谈钱多伤感情?这样吧!木公子,车马费还是跟上次一样。事后,你让我到你家粗菜馆当个楼层主管,薪水跟小健兄弟一样,你看怎么样?”
木鱼听了一愣,有点疑惑地看着许半仙。
许半仙看到木鱼迟疑的样子,叹了口气说:“各位兄弟!你们是否早就发现,我出众的穿衣品味和我的职业有点不搭?因为我就是一名正儿八经的大学生,学的就是心理学。只是这心理学太过冷门,到了社会上根本找不到工作。没办法,我只能在黄大仙宫当个算命先生。唉!要说本人的专业素养,当个算命先生是绰绰有余。可算命行当是个靠脸吃饭的行当,要的是鹤发松姿的老人;像我这种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翩翩美少年,是良玉蒙尘,明珠暗投,黄钟毁弃呀!”
“行行行~~许半仙!我答应你!等会我就跟我爸说。不过,当前这事,你可要给我想个万全之策,不能出半点差池。”木鱼回应道。
“木公子,这事说也简单!你朋友现在这个情况,最关心她的,肯定是她的家人。不如把皮球踢给她的家人,让她的家人决定是否进行催眠诱导。”
……
2001年10月1日,恰逢国庆节和中秋节撞到了一起。骆婖伊经不住苏子澄的劝说,到雾城陈甸镇西山坡佛手园赏月吃饭,顺便拜会一个被苏子澄吹捧上天的易学大师。
奔驰车开进佛手园内,只见园内到处都是一株株墨绿色的佛手树,树上挂满了一个个颜色金黄的佛手,犹如成千上万只金佛之手,在为世间俗人指明方向。一阵清风吹过,佛手特有的芳香钻入鼻间,给人一种繁华落尽,洗尽铅华的出尘感觉。
下车后,骆婖伊深吸了一口气,被眼前美景所陶醉,对苏子澄吟道:“烦暑若和烟露裛,便同佛手洒清凉。苏子澄,你人虽然俗!但找的吃饭地方,倒是很雅!”
“姐!你品性再高雅,也跟我一样,每天再为铜臭忙碌!咱们俩个一丘之貉,你别挖苦我,我也不讥讽你。”苏子澄不甘示弱地回道。
“嘁!谁跟你是一丘之貉!”骆婖伊不屑地回了一句,便自顾自欣赏起园中景色来。
不等苏子澄引路,迎面走来一个身穿亚麻中式对襟立领衫的儒雅男子,朝骆婖伊微微一笑说:“数枝珍重蘸沧浪,无限尘心暂免忙。两位贵客,请随我来!”
骆婖伊听来人轻松吟出两句诗,正是自已所吟唐代司空图最后两句诗的上两句,心中不禁对男子的博学,生出敬佩之情。
“姐!这位就是我向你提起的易学大师--许仙,许大师!”苏子澄凑上前,对骆婖伊轻轻说道。
“知道了!不要在人身后提人名讳,没礼貌!”骆婖伊用右手肘捅开苏子澄,不悦地说道。
男子将骆婖伊、苏子澄引到佛手园中的一间古朴的书斋楼堂内,请骆婖伊和苏子澄一边品茗,一边论道。
半个时辰后,苏子澄急匆匆跑出书斋,跑进佛手园内另一幢青砖瓦房的堂前。
厅堂内,骆鑫海、老木、木鱼、陈正枞、魏牙正在等候消息。
骆鑫海看苏子澄终于过来通报消息,忙焦急地问:“子澄!怎么样了?”
苏子澄朝骆鑫海做出一个OK的手势说:“一切顺利!已经进入浅层催眠状态。骆伯伯!现在就等你过去,揭开婖伊姐心中的秘密。”
“好!好!”骆鑫海抬腿刚想走,却见老木等人不动弹,忙收住腿问:“木老板!你不跟我一块去吗?”
“骆老板!这是你们家的隐私!我们还是不去为好。”老木回道。
“哎呀!现在还管什么隐私?万一小伊中途醒来,只看见我一个人,那不将炮火都集中到我一个人身上了吗?不行!木老板!主意是你出的,你要替我分担,你必须跟我去!”
骆鑫海说完,拉着老木的胳膊往外走。